心里这样想,但嘴上的强还是要逞逞的,意有所指道:“哼,但愿你是真的没想到这么多!”楚慕生回了个甚是无辜的表情。看着阮今宵莹白的面庞,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将背后那个先前装狐裘的包袱拿到身前打开,取出一件斗篷递给阮今宵:“披上,把帽子戴好,呆会风吹在脸上疼。”
阮今宵呆呆的接过斗篷拿在手中,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情绪让他在冬日的夜晚感觉一股暖流萦绕全身。楚慕生等他接过又低头继续翻找,阮今宵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动作,隐隐抱有一丝期待,这次又是什么呢?一个看似简单平凡的包袱却将自己包裹得如此温暖。
楚慕生不负期望,找出两只样式像手上方带洞的白皮物什,阮今宵闻所未闻,不过从样式可推断一二,好奇的询问:“这是何物,可是护手的?”楚慕生点头,得意的解释:“这叫手套,早年游历岛夷,看着新鲜便记下了样式,这可是本王专门找人订做的,绝对是大楚国独一无二的一双…”
相信若是她生有尾巴,此刻必定已经翘到天上去了。想到那副模样,阮今宵嘴角扬起一个细小的弧度,转瞬即逝,却还是被一直面对他脸的人捕捉到了。
楚王爷停住自夸的话头,双眼弯成一弯新月,笑意盈盈的紧盯阮小公子。阮今宵被看得不好意思,率先承受不住移开视线。忽然手套出现在视线所及,“戴上吧,能得你一笑,它也不枉来大楚走一遭。”
阮今宵也不否认,刚才只顾关注她,斗篷还未披上仍被双手捧着,忙腾出一手去接手套,一手斗篷一手手套看起来颇有点手足无措。
楚慕生叹口气,呵,真是呆得可爱。“还是我帮你吧。”
主动拿过斗篷展开,双手绕过颈项将其披到他肩上,将带子打了个结,再替他戴上帽子,往下拉拉帽檐,绒帽宽大,稍作遮掩一张如玉的小脸便全陷入其中。
她身上的香气传来,醺得阮今宵有点晕眩,双颊发热,窘迫的低着头,在心里咒骂自己这不合时宜的笨手笨脚,呜,肯定又让她看笑话了…
“有劳王爷了。”
“不用,嗯,手套,能,自己戴吧?”
“能!”
“呵…”
阮今宵发誓绝对听见了她的嘲笑声!
“你先上去,踩着这里,对。”扶着阮今宵骑在前面,楚慕生紧随其后也上了马,一手穿过他的腰握住缰绳,一手握鞭。
尽管开始说得轻松,可再怎么说也是第一次骑马,还是有点怕的,阮今宵僵直着背,手都不知该怎么放,只得紧紧的抓住马鬃。感受到他的僵硬,楚慕生用握鞭的手将阮今宵的手放到缰绳上,轻言安慰:“别怕,只管抓紧绳子好好感受就行,其它的交给我。”
阮今宵闻言放松不少,身子不自觉往后靠了靠,嘴上却不愿向她示弱:“谁,谁怕了,只是有些许紧张。”
嘴上不承认,可你的身体动作早已出卖你了噢,楚慕生也不拆穿,温香软玉在怀,没情调的话还是少说为妙,免得又让他炸毛。“既然不怕,那就坐稳,我们出发了。”故意将抓缰绳的手紧贴他的腰,一挥马鞭,马便奔腾起来。
奔驰在夜色里,凛冽的风不停刮过,有了绒帽的遮挡,使得小脸安然的屹立在寒风中。刚才已经有过飞在空中的感受,现下骏马奔驰起来与之相比是小巫见大巫,倒消散了刚上马时的紧张。
人总是对未知的事物恐惧,越是不了解越爱加予无限想象,越想就越怕,怕到一定程度终于承受不住将未知打破时,才会发现鼓起勇气控制恐惧才是摧毁恐惧唯一的办法。
因为穿得厚实,除了腰际传来时有时无的摩擦,其它并无不适,让阮小公子稍微安心,他可不想再发生什么尴尬的事,只求一路平静…
大楚国的夜市甚为繁华,虽是冬天也抵消不了百姓的热情。所以楚慕生避过拥挤的闹市,挑了人烟稀少的小道,绕了一大圈才抵达城门。
城门已关,只余守城的护卫镇守,见有人擅闯遂上前呵斥,并忍不住多望了几眼这看不清面容,气质却明显上乘的白衣男子。阮今宵眼睛掩在帽中看不见这窥探的眼神,楚慕生却察觉到了,掏出王爷的令牌,冷眼扫过她们,守门的护卫吓得跪拜,再不敢看马上人一眼,心中却想楚王爷果然fēng_liú…
“本王要出城,将城门打开。”护卫不敢违抗慌忙起身将城门打开。楚慕生待要策马离开时,回转身语气冷厉:“若是让本王听见一句关于今日的言论…”
护卫们见她要走放下的心立马又悬起来,吓得心惊肉跳,连忙发誓保证。见人走远后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传言不是说王爷终日笑脸迎人么,啧啧啧,刚刚恁是太可怕了!
出得城门,楚慕生听阮小公子放松的呼出一口气,遂放缓马速,盛上笑,仿佛刚才浑身冰冷的人不是自己,“怎么了,怕被人传与本王大胆亲密,深夜共乘一骑出城啊?”
阮今宵被她说中心事,有点窘,不好回应她,只催促道:“要晚了,快走!”“好吧,暂且放过你。”马蹄响起,风中飘荡着几声放肆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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