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孙策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地往下灌,眼底却一片清明,不见一点醉意。
一边喝着,一边着想白天发生的事情,他知道玮玮相信自己。自己此生也绝不会做伤害她,对不起她的事情,但是……他醒来的也就是前几日的事,这期间的一月有余发生了什么事他当真丝毫不记得。
醒来之前唯一的记忆就是巨石砸下来,{蝶居}坍塌。他失踪之事除了玮玮没有旁人知晓,而俞濠以前也不曾认识他,但他所言确实对的上号,而且,他的确拿了一件窄袖蟒袍。看那女子的样子却有几分真意。所以……今日俞濠说的话,极有可能是真的。
但是,为玮玮一人,他可以负尽天下人。
他又猛的灌了一杯酒,酒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不记得不等于没有发生过,他必须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忽的,窗外闪过一个黑影,孙策眼光一凌,放下酒杯就追了上去。
黑影跑的并不快,就像是偏生要引他过来一样,越跑越偏僻,直接将他引到一个亭子中间。
那人便摘了蒙面的黑巾,不是别人,正是俞濠。“真巧啊。”牛头不对马嘴,俞濠倒是邪性一笑。
孙策还是挑了挑眉,早知道是他,只是想跟过来看个究竟“何事?”
“小事小事。家妹有事相谈。”俞濠眼睛一眯一眯的,拿起亭子中早备上的酒倒了两杯“今日之事,还是小子鲁莽,兄台原谅。”
俞濠一口饮尽杯中酒,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真挚,只是眼底藏着不善的光被袖子遮了去,孙策并没有看见。
孙策本不想喝的,只是没错的话,俞家确实对他有恩,再者俞濠一口饮了说明酒无大碍。他一口也将酒饮尽,并没有多说话。
俞濠看到他喝了酒就走出了亭子,俞枂慢慢地走到亭子中间来,还是那身素白衣衫,此时没了婢女搀扶,她走的轻飘飘的,夜风吹着,将她的衣摆吹起。看起来就像要将羸弱的她吹走一样。
孙策本想扶她一把,但是转念一想,不爱就别招惹,也就冷眼在旁边看着,一言不发。
躲在暗处的乔玮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刚刚故意有人引她来这里,大概也就是想给她看这幅场景,不用多说干这事儿的人除了俞濠就不可能有其他人了。但不得不说,即使知道阿策可能也是如此被引来的,看到这幅画面的一瞬间,乔玮心里多少是有不舒坦的。
看孙策一直不说话,倒是弱弱的俞枂先开了口“公子,小女子今日来并无它事。只是公子的病还未痊愈,小女子是来送药单的。”
其实俞枂虽然体弱但是心不弱,这么多年拖着苟延残喘的身子却坚持做自己想做的事,悬壶济世,看病救人,救灾扶世,做了许多女子想多不敢想的事,此女之心该是有多大?
“我的病?”孙权很是不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病痛在身。
“我就知道,公子不记得我。自然也不知晓自己的病症。”俞枂倒是笑了出来,她很喜欢这个男人,虽然冷冰冰的,但是其实心地很善良,也是一副呆萌模样。
暗处的乔玮,眉头轻蹙,以她的功力听见他们的话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的。病?她都没有察觉到阿策有何不对,除了……那双变绿的眼眸。她低头细想着,红泥却从印记里钻了出来,寻着一个方向就飞了过去,乔玮并没多管,权当是红泥贪玩了。
俞枂抿了抿嘴,微微一笑,又遮了着遮唇,才开始缓缓道来“那日我也是在养马场发现公子的。公子由一道白光带来,白光巨大,耀了许多人的眼,白光一散就看见公子了。小女子也不知公子从何而来,只是见你昏迷,以为你重伤在身,才将你带回府里照料。”说到这里俞枂倒是红了脸,未出嫁的姑娘在当时私自捡了个陌生男子回家实在是极其出格的事啊!
“我原以为三两天你就会醒,但是足有月余,你都没睁开过眼睛。我自小生病算是个药罐子,久病成医。照顾公子的时候倒是发现了些不寻常。你有时候总会全身发热,面冒虚汗,有时又会全身冰凉但双颊泛红,奇怪得很。我也不知公子何病,只下了些安神养身的药,只是你吃了也都会尽数吐出。公子你最近没有觉着有何不舒服吗?”俞枂颦了颦眉,看向孙策。
“没有。”……除了眼眸变绿,其他并无异样。孙策听着这些话,倒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微微挑了挑眉,只是安静地听着。
“那我为公子把把脉可好?”俞枂伸了纤纤玉指出来搭上孙策的脉,却睁大了眼睛,一脸惊诧。“公子你……中了药了!”又摸摸了脉“不对,你体内的是毒!”
“哈哈哈,孙策你没想到会中了我的{销魂断}吧。这药性可是极烈的,不动女子可是会七窍流血而死的。哈哈哈……春宵一刻值千金呐!”俞濠的笑声回荡着,阴冷奸毒,有些渗人,往远处飘去,一会儿就消失了。
是那杯酒!孙策皱眉,他终究大意了!
忽的着亭子四周落下一层结界,将两人牢牢锁在里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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