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玮骑一匹白马,孙策与她共乘一匹,双手从后面环抱住她,头就放在她肩上,像个小孩似得依偎着她。他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面容上浮现出来的是一种像孩童一样的满足。他最喜欢玮玮身上的味道了,那是一种像阳光晒过一样的味道,令他着迷,此时他就嗅着这样的味道。
乔玮倒不似他那样轻松自在,自从听到他身中剧毒她整个人都是不对劲的。一种颤抖着的恐惧感就从她心里炸开来,她害怕失去他,甚至比死亡还害怕。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抓着缰绳的手使劲策了策,马鞭挥了又挥,马儿拼了命地在跑。
“玮玮,你说我要是死了怎么办?”
清冷沙哑的声音忽的就在她耳边响起,乔玮的心颤了颤,抓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孙策在她颈边蹭了蹭,默了默才又说“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
乔玮看不到他的表情,她晶莹的眼里闪烁着不安的光芒,马蹄一直踏踏作响。
天初亮时,他们差不多就到了{疯马寨}了。
守门的小童刚刚揉揉眼睛登上寨前的堡垒前透透气儿,就看见晨曦里一匹马的身影越走越近,使劲儿睁大了眼睛看,才看清是乔玮,连忙开了大门。
乔玮架着马就驰进了寨子里,马还没停稳她就扯开了嗓子喊“{医癫}!{医癫}!快出来!”
{医癫}还未起,披了件袍子就出了房间门来,张嘴就骂“是谁在叫老小子啊!天还没亮呢,就扰人清梦还有没有礼数了!”
{毒圣}倒是起的早,在坝子里就开始摆弄那些个毒品药丸,三胞胎就在他旁边修炼打坐。见着乔玮自然地就行了礼,在一旁默着。{毒圣}瞧着{医癫}口没遮拦,倒是看好戏地笑了。这老小子,准得挨批。
“额,尊主!”{医癫}瞧见是乔玮,刚要行礼就被乔玮抓了衣领拉到孙策面前,孙策温润地笑着,就看着乔玮撒泼。
“别废话,快看病!他中毒了!”这时候也管不上什么礼数,乔玮可是那热锅上的蚂蚁呀,心上就像着了火,烧的疼。
{医癫}整了整衣衫,“莫慌莫慌。慌不得,慌不得!”
他伸出两指搭上孙策的手,半晌一反常态的锁着眉毛,脸色也是古怪的很,“尊主……这……”吞吞吐吐,竟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个奇法?”孙权听说自己的脉象奇异倒是挑了挑眉毛,一副极有兴致的样子。
说实话,现在他已经不在乎俞枂说的自己身中剧毒的事了。生与死,并没什么可怕的,他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不管将来如何,至少他还把握着现在。
说他豁达也罢,说他痴傻也罢,他并不害怕了。因为不管是生是死,他会一直在玮玮身边。而且,到目前为止他真的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样,不是吗?
“这......”{医癫}瞟了一眼乔玮,好奇着面前男子与她的关系,上次也有一个男子与她同乘,那这次这个又是?虽说心里打着小九九,但他还是小心翼翼的说着话,“这脉奇就奇在,看起来像是多种剧毒缠身,实际上不然。”
{医癫}有些花白的眉毛都揪在了一起,一双眼睛就落在孙策身上,仔细观察着他。他行医几十载,这样奇异的脉象,他可是第一次遇见!
半浮半沉,迟多数少,虚虚又实实,实在是奇特。明明看起来有各种剧毒加身的情况,但实际上,察言观色,孙策气顺面红,还有股子常人没有的强大气场,明显不像是病重之人,只有那双眼睛透着些稍显诡异的妖孽。
“这话怎么说?”乔玮急急的问着,虽然{医癫}说阿策并没有剧毒缠身,她的心总算是落了地,但是似乎也并不是什么乐观的情况。
{医癫}一反常态,在拜入乔玮门下第一次没有理会她,而是直接是抬了眸子对上孙策的眼睛。
“最近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吗?”他的语气严肃的一点都不像是平日里疯疯癫癫的样子。
“哦?此话怎讲?”
挑挑眉毛,孙策和{医癫}绕着圈子,他倒要看看这个老夫子是否真有治人的本事。乔玮不赞同地皱着眉,都这时候了,他还有这样的好兴致。
“你的眼睛。”{医癫}瞅了他一眼,傲娇的摸起胡子。臭小子,还敢小看老小子,要不是看在你是尊主带来的人,老小子我根本就不会如此轻易地为他把脉看病。
孙策的眸光闪了闪,{医癫}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傲气的昂着头。他的身材并不高大,只有七尺上下,又只披着外套,内里的衣服都还是凌乱的,此时的样子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是出了一点事,但是不重要。你就说,这脉是好还是坏,可有什么解法,对日后有何影响?”乔玮连环炮一样问了出来,急急躁躁的,根本就不像是平日里泰山崩于前镇定自若面无异色的样子。
{医癫}总算是明白了,除了这心上之人,估计没什么能轻易改变一个人,特别是这样一个奇女子。但他还是支支吾吾的红了老脸,这样大一把年纪,他还是第一次遇见不知解法的病。
“这......老朽不知。”
不知?{医癫}都不知道?乔玮刚刚落地的心又悬了起来。如此,怎样是好?孙策一张脸也是有些冷色,看来不好解决啊。
“此脉,饶是老小子也未遇上过一次,前人古书尚未记载,今人当世此乃首例。今后,只有......且看且走了。”
{医癫}说完就退到一边去,若有所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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