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还未燃尽,四周的人群已经聚拢过来,背光的面目模糊不轻,刺眼的闪光灯不断亮起。
口哨声,欢呼声,起哄声……
广场周围喧嚣无比,热闹的氛围感染了许多人。
灰姑娘呆呆的立于舞台中央,接受万众瞩目祝福。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高大、帅气、富有,看上去儒雅又温柔的样子。这一刻的场景他早已在心底演练过无数次,做出来时犹如水到渠成般自然。虽然已经胸有成竹,可真到这个时候他还是紧张到近乎失聪,只能听到自己“砰砰”“砰砰”的心跳声。
姜淮左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红色盒子,腿一弯就单膝跪倒了她面前。
那一瞬间气氛到达了□。
“嫁给他!”
“在一起!”
“嫁给他!”
“在一起!”
叶长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心里空荡荡的厉害。
这大概是她所见过的姜淮左最最正经专注的模样,深邃的眼睛里映了四周的光,看上去亮的吓人。
她缓缓伸出了左手,被小心的套上了那枚求婚戒指。
在一片欢呼声中,姜淮左起身抱住她吻了下去。
第二天a市主流的报纸杂志网站都报道了这次求婚活动,刊登的几张照片也选的极好,男才女貌,他们看起来幸福又恩爱的样子。
纪蔚年临上飞机前买了份报纸,头版就是他们拥吻的照片。他自虐式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又小心地折好放进了背包里。
脑子里突然冒出拜伦的一句诗来:假他日以相逢,吾将以何贺尔?以沉默,以眼泪。
飞机略过云端时纪蔚年坐了一个梦,梦醒时他什么都记不清,只是突然就哭得厉害。
从那天起姜淮左每日都能接到无数狂轰乱炸般的电话祝福,什么同学、亲友、合作伙伴,一个个看到消息都跑来凑个热闹,远在国外的时差党更是不落人后,就喜欢挑半夜三更的时候给他打个电话饶人清梦,姜淮左人逢喜事精神爽,倒也不觉得烦。
真正有些棘手的问题还是来自家庭内部,比如:
他爸:“先斩后奏,自作主张,后果自负。半个月后我飞回去,自己来见我。”
他妈:“姜淮左你越发能耐了!人我都没见过你就求婚?全世界都知道你要结婚,就我这个当妈的还蒙在鼓里,居然还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赶紧回来见我!”
他妹:“哥,你真要娶她?你脑子让驴踢了?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看着办!”
姜淮左思忖一番,发了两条短信:
“爸,您要当爷爷了。”
“妈,您要当奶奶了。”
随后他又给竹西打了个电话:“还生气呢?”
竹西:“哼。”
“就当为了哥哥的终身幸福着想,消消气?”
竹西:“哼。”
“错都在我,你不该怨她的。”
“……”
“竹西?”
“哥,我讨厌她。”
“我知道。”
“我讨厌卫疏喜欢她,讨厌她那么对你,我更讨厌……我自己,一见到她我就想起自己从前做过的事情,我觉得自己恶心。”
姜淮左叹了口气:“你只看到她对我不好,其实我做的更加过分,那些都是我咎由自取。可现在都过去了竹西,她怀孕了,你要当姑姑了。”
竹西张了张嘴,突然想哭:“哥……恭喜你。我欠她一句对不起,大概永远都说不出口了,你要替我一起好好还。”
“好。”
刚挂掉电话赵女士和姜爸爸的电话就接连打进来,挨了几句唠叨和臭骂,二老还是关心孙子。
他妈自不必说,做梦都想他早日结婚生子,这下终于不用再唠叨他了。难得他爸平日那样严肃一个人,这次也难掩激动,电话里声音都在抖。
姜淮左老老实实把叶长安的近况汇报了一下,答应过些日子带她回家。
挂断的电话后姜淮左长舒一口气,抓紧时间处理完公事,又马不停赶回别墅去陪叶长安。
怀孕两个月后她的孕吐反应越来越严重,吃东西也越来越挑,稍微油腻、味道重一些的东西都让叶长安恶心不已,一吐就吐个昏天暗地,直到把胃里的东西吐光为止。
在吃了吐吐了吃的反复折腾下,叶长安已经对吃东西产生了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厌恶,脾气也变得越发不好,摔盘子摔碗成了家常便饭。
那几天里叶长安不仅没胖反倒又瘦了几斤,姜淮左心疼的不行,工作之余的首要任务就是连哄带骗的让她吃些东西,脾气好到令人咋舌。
别墅里的佣人每天都能看到这样的场景不断上演:
姜淮左一手拿碗一手拿勺满屋子追着叶长安跑:“长安,乖,再吃点,就一点。”
叶长安本就烦他,现今又被肚子里那团肉折腾的够呛,更是加恨于始作俑者。
在一次又一次打翻姜淮左手里递过来的食物并且没有遭到任何惩罚性措施后,叶长安愈加变本加厉。
往他身上扔盘子扔碗,姜淮左表示没事,咱家碗多,随便扔。
往他身上撒汤泼粥,姜淮左表示没事,咱家衣服多,就怕孩子他妈烫到手。
后来有一次叶长安被他烦的狠了,当着好多佣人的面抬手就是一掌,姜淮左的脸被打偏过去,定在那里半晌没动。
周围人都替她吸了口冷气,叶长安那时恶毒的想:还手啊,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没了才好。
没想到姜淮左转过头来时脸上还笑眯眯的,凑过另一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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