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翰止住脚步呆傻。
香槟,予以快乐同义,又赋予诱惑和浪漫的代名词,此时它原回定义,正如飞花雨落般弥漫。
关之茹闻着漫溢的酒气,这是她喜欢的巧克力香槟的味道,泡沫飞烟,如绚花飘蔓,浓郁芬芳,舌尖轻轻一舔,那滋味就触及心脾,她仰着脸虚目的看着飞花烂漫,恍若从前。
那个已经遥去的影象似梦重现,和她爱的人攀越高山,穿过嶙峋陡峭到达胜利的云端,对饮着巧克力香槟的滋味,那人摇动酒液拔掉瓶塞,快乐的喷淋她一头一身,问:好玩儿吗?
她仰脸暝视着他,唇间侵着香槟的泡沫,他撩动她的湿发,舔舐她的嘴角,把她抱在怀里,她舌尖甜怡,闭眼沉迷,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德晟撩开她的发迹,看着那张面容,一时不知动作。
她不动,虚目的和他对视。
唯亭惊目中清醒,迅速吩咐音响师。
即刻间厅堂里响起《昨日重现》,唯亭凝目,盯着那俩人不放。
关之茹在香槟的气息间空濛幻象,乐声冉起,敲击心灵。
旧日时光多快乐
转瞬已消逝
不知失落在何处
而今它们又重现……
她爱的人俯首抱着她,相拥起舞,她正到他的下颚,贴着他的身体,头靠在他的颈间,他厮磨在她的耳畔,轻声细语,温情的吻她的额头……
德晟没话,跟着乐声不知觉的下一个动作,揽过她的腰搂在怀里。
她乖得像个孩子,温顺得像个柔弱的小女生,一切端持消失不见,靠近他身体,扶着他的肩膀,头到他下颚。
他俯视着,瞬间犯懵,他的发梢湿淋的垂着,一滴酒沿发尖儿滴到她脸上,她抬头仰看,目光虚迷,像要睡着。
他不知觉的伸出手指,轻轻擦掉她脸颊上那滴酒,懵神问:“你……没事吧?”
唯亭眉头禁不住一抖,垂下眼帘,心头一句:这动静真到位。
那几个男子又围着梁文问:“倒是还动不动手啊?”
梁文沉着声音一句:“不必了。”
不必了!谐谑本为制造跌宕满足*达到高chao,其他的景幕都已没必要了。
陈东翰看着那俩人,低语:“那小子是谁?”
欢跃的人群止不住声息,萱子欢呵不止:“这特么才像个派对!”对着音响师高叫:“来点儿刺激的。”
柔和舞曲终结,转换成奏感强烈的乐声,一帮人群跟着欢蹦着,随节奏跳跃摇摆……
这声响激醒关之茹,从幻象中醒来,虚蒙目光即刻清晰,眼前是那小子,正搂着她,近在咫寸间看着她,她正贴着他的身体,攀附着他肩头,额头碰到他的下颚。
瞬间转换面目,放了手,推开他,转身跑去。
德晟呆木半秒,跟着追过去。
她来到后门的水池边,静目夜色,不动。
他站在身后,燃起一支烟,吸两口,看着她的背影,又说那句:“咱俩谈谈。”
她不回身,自言自说似的问:“你为什么到这来?”
他笑,咬着烟:“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她仍不动,沉默。
他上前站在她对面,吸口烟,特无奈的看看夜空,说:“诶,真的,说正经的,咱们得好好谈谈,我就想问问你,干嘛这么恨我?”
她无声,他接着说:“你说咱俩人素未相识,一见面你就让我离开砖塔巷,我哪就得罪你了?你干嘛非要赶我走?这是为什么?”
她目光看过去,恢复原样,傲睨而视:“我就看你不顺眼,就想让你滚蛋,怎么的。”
他眨眼儿皱眉:“你这是啥性情呀?”点头:“行,你厉害!”看着她白裙上斑斑的黑色酒渍,轻笑,咬着烟挑趣:“还别说,现在这样子不赖,挺有嚼头,诶,刚才玩得尽兴吗?”
“滚!”她板着脸。
“我滚了谁还陪你玩儿?”不知耻的坏笑,接着说:“咱俩有十个月的时间,我指定陪你玩儿好了。”
她不甘示弱:“行啊,你不是恬不知耻说爱我吗,我倒要看你怎么爱法。”
他猛抬头,无语。
她不屑轻笑:“既然你这么正经的想谈,我成全你,十个月之内,我要是为你动了情,为你流下一滴泪,你就可以不离开砖塔巷。”
他赶紧接一句:“别忘了,还有三百万。”
“哼!记着呢,不过你也别太幻想,我不但让你离开砖塔巷,还要让你滚出北京城。”
他点头:“行!走着瞧,看谁最后哭。”又问:“那这十个月咱俩啥关系?”
“啊?”她诧异,似乎没想这个问题。
他轻笑,这女人是傻还是弱智呀,我个大老爷们儿还怕和女人玩儿这个!
她思虑片刻,回对:“我对你没任何关系可说,你对我是什么与我无关。”
“成!就这么着。”他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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