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熙颓然回到家中的时候,房间里竟然一片漆黑。她打电话到齐明哲的办公室,秘书只说齐部长到澳门出差了。
打开灯,发现桌上落下一张字条:到澳门出差,归期未知,勿等。
她把纸握成一个团,扔进了垃圾箱。
洗了个澡,煮了一碗生姜茶,然后上床,翻开航线图册,开始为明天去名古屋的航行备课。
昨晚功课,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夜里11点了。齐明哲一个电话也没有,让她多多少少感到有些焦心,不然他真的是生气了,受不了她了?
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给齐明哲打个电话。
“您拨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我们将自动为您转接到语音信箱……”
资茹熙拿着电话愣了几秒。电话滴地一声,已经开始录音了,于是她像是被逼着着一样开了口,支支吾吾,颠三倒四说了几句,总之意思基本上就是,除夕夜那一天,她得在飞机上度过了。
挂上电话,她叹了口气,四下张望着空空荡荡的大房间。外头的风还是很大,在楼宇间,将声音放大,如同凄厉地鬼嚎,让她觉得有些害怕。
很想缩在他怀里,很想要抱着暖和的他一起安心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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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晚楼外的风声凄厉得要命,资茹熙半宿没睡好,于是早上起迟了,吃早饭的时候,急急忙忙把大半杯牛奶洒在地上,也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反正是布就对了,抄起来就擦地板,结果拿在手上仔细一看。
嘿嘿!她的宝贝制服!结果只好拿去洗,凉到阳台上的时候,目光直视随意往右下角的某户一瞥,她确定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的!两个赤~身~裸~体的家伙抱在一起,又啃又舔的。
最重要的是,当她看清楚的时候,发现是俩男的……
胃里在翻腾着,就这样,茹熙铁青着脸色到了机场。
她到不是歧视同性恋,只是——你们下次嘿啾的时候能不能把窗帘拉上?要不让她这个缺爱的少妇上哪里吐槽去?
“早上好……”一股子彻底萎靡的气息朝着资茹熙的后背扑上来,她回头一瞧,吓了一大跳。
姚北池……怎么变这样了?
“今天去哪里来着?”
嗯!嘴里还喷着一股酒气!老天爷!您这是要开飞机还是想要去开导弹啊?
“北池……你,你,你,还好吧?”资茹熙伸手出去想掺着跌跌撞撞的他,可是想起昨天他在车里对自己做的事情,瞬间觉得有点尴尬,又把手缩回去。
于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大个子在自己面前一头栽下去,然后翻了个身,张开手脚,公然躺在地上打起震天响的呼噜来。
这时一双一丝不苟擦得黑亮的皮鞋出现在资茹熙的目光里,抬头一看,田国庆机长。
他把飞行员的帽子架在右臂下面,低头看着地上的姚北池,皱着眉头,然后嫌弃地抬脚用脚尖碰了碰他:“喂!起来,没用的家伙!还不如一个姑娘顶用!”
看他没有什么反应,他回头看了一眼几个跟着的黑乌鸦小飞,命令了一句:“你们几个,把他拖到休息室去!”抬头看了一眼资茹熙,眼里透了许些不耐烦和犹豫道:“这一趟我来吧,诶!”
资茹熙自然没有什么异议,点头,向签派员要了日程表,签过字,然后坐到电脑前,查询有关气象的信息。
上了飞机做检查的时候,资茹熙忽然想起来问了一句:“caain田,你刚才说姚北池还不如一个姑娘顶用,不是指的……”
“你,没错。我看你跟厚傅左分手的时候好像很正常的样子。有时候我是觉得你这种万事处变不惊的性格很不错,与其像姚北池那样,什么东西都摆着脸上,还不如像你一样麻木不仁一点比较好。”
麻木不仁麻木不仁麻木不仁……
这是什么词?
资茹熙摆在操纵杆上的手立刻送下来,表示抗议!
她只是不懂得表达出来而已,她只是不会表达而已,她只是不习惯表现自己的各种情绪而已!
凭什么说她麻木不仁?她有心、有情,会生气,会难过好不好?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把各种情绪表现出来好不好???
“ligs?”【指示灯?】
沉默。
“ligs?”田国庆又问了一遍,发现还是没有反应,回头看了一眼资茹熙,才发现这丫头也会有这种极其愤怒的表情的时候。
“怎么了?哦!对不起,是我刚才讲错话了?嗯……”
“是人,”她终于开口打断田国庆貌似有些漫不经心的语气,声音很轻却很低沉,似乎还打着颤,好像在用足她全身的力气说出来一样:“都会难过的。我也是人,所以,我也会难过。”
然后她抬手拨弄了一下头顶的几个开关,恢复了正常的语气:“ck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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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ar up。”【收起起落架】
“roger。gear up。”【收到,收起起落架。】
资茹熙把起落架的开关搬上去之后,田国庆把高度设置在12000英尺,飞机慢慢从提升的倾斜角回到水平的状态。
然后两人都送了一口气。空勤进来两杯咖啡,资茹熙道了一声谢谢,没有放糖,直接喝了下去。
“最近改口味了?”
“没有,在家里自己测的,血糖偏高了一点点。”资茹熙捧着杯子,皱着眉头,像是喝药那样,又喝了一口,“要是都能像您那样50多了,体检的时候,身体状况还在35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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