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检察院对抢劫我妈的犯罪嫌疑人提起诉讼,由于那人是惯犯,并且还吸毒,法院的审判也下得很快,约莫只有一个月,便判处了那人死刑。犯罪分子上诉,两个月后二审结果下来,维持原判不变。再三个月后,最高院核准完毕,法院对犯罪分子执行了死刑。公安局把之前剩下的那几十万人民币还给了我,我才终于去殡仪馆里,把我妈的遗体火化,然后我拿着那些钱,去陵园买了一块合葬的墓地,把我爸和我妈的骨灰盒葬在一起。
这一切结束后,已是来年三月开春。
然而顾林昔,我却仍然一直联系不上他,无论用什么方式。原本我想,他毕竟是要接手家里的企业的,再不济,从顾氏的新闻和消息里,我总能找到他的踪迹。然而,他就像人间蒸发,仿佛石沉大海,久久久久地,再无回音。
直到又是一年夏季,六月的时候,我在本地报纸上看到新闻,竟是顾林昔的婚讯。
我记得那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从我六岁到今年十八岁,从我第一次见到他,到我最后一次见他,再到我再也见不到他……梦里一开始有很多人,我父母在,顾林昔在,他的家人也在。后来慢慢地,好像其他人都慢慢黯淡了,全世界的光都只聚焦在他一个人身上。可是到最后,他却又好像变魔术一样,连同那道光一起,突兀地从我眼前消失了。我坐在原地,觉得自己像坐在一个空阔而昏黑的剧场里,于是我有些害怕地站起来,往他刚才存在的方向走过去。然而前方的黑暗像是没有尽头,我走了很久才蓦地发现,原来我并不是在一个小小的剧场,而是好像在一个无边无尽的黑暗空城,我开口喊:“爸爸。”没有回应。又慌张地喊:“妈妈。”无人应答。我再拼命地喊:“哥哥,哥哥……顾林昔!顾林昔!”回答我的,却只有一轮一轮空荡荡的回声。我害怕地坐在地上哭,哭着哭着,天上开始下雨,身边的水越来越多,慢慢地没过我的脚踝,没过我的膝盖,又没过我的胸膛,最后没过我的头顶,终于成为我的灭顶之灾。
窒息的感觉让我开始挣扎,睁开眼睛的时候,鼻尖处却传来一股刺鼻的酒精味,似乎有什么重物压在我的身上,压得我整个胸腔都透不过气来。仿佛一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我下意识地说:“哥哥?”
声音却不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压在我上面的人迷迷糊糊地笑说:“叫哥哥就太过了,还是叫叔叔吧,哥哥还是毛头小伙子,什么都不懂,叔叔会让你舒服……”
神智一时还未清醒,我茫茫然地,感觉身上的薄被被人揭掉,然后双腿被什么力道顶开,烫热的双手从裙摆下方伸了起来。
天灵盖的地方像有什么东西突然炸开,我用力挣脱着爬起来,伸手一把将床边的台灯按亮。突兀的光线让所有动作倏地一滞,瞳孔下意识地一缩,一秒之后,眼前的一切却让我崩溃。我看着在我床上离我不到半米的于有霖,惊慌地道:“叔叔,你干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的人带了五分酒意,他轻浮地笑道:“这是我的房子,难道我不能来?刚才明明好好的,你开灯干什么?不过开着灯也行吧,你第一次做,开着灯也好弄一点。”说着他便压过来,我甚至没有一秒的时间躲,于有霖说:“别动啊,你乖乖的,一会就知道我干什么了……”
他双手一伸扣住我的腰就把我拖过去,我终于在一秒间反应过来,顿时惊恐失措地大叫道:“不行!不行!叔叔,我不跟你做那种事情!我不要,我不要!”我一边喊一边去打掉他握在我腿上的手,他却哈哈地笑起来:“原来你懂啊,我说嘛,你都十八岁了,也该懂了。你干嘛不要,你知道是什么感觉?等会搞不好你要完了还想要!”
他说着又来撩我的睡裙,我慌乱地用力蹬开他,却又被他抓住脚踝拖回去。我死命地推开他,把身后的枕头被子都甩过去,顽抗挣扎的过程中,于有霖终于开始动怒,抓着我的头发把我往床头狠狠地磕:“去你妈的!我让你白吃白住半年多了,你就这么报恩啊?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趁我还有兴致,别给我装清高!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女的求着老子操她们,你以为你是谁啊?!要不是看你还是处.女,长得也还过得去,老子他妈的还懒得上你!”
力量的对比太过悬殊,我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惊惶地大哭起来:“你走开,你走开!”于有霖却完全没有停下,我又痛哭着哀求道:“叔叔,求求你别这样!你让我怎么报答你都行,只有这个不可以!我不住了,我不住了!我明天就搬走,求你不要这样!”他却仍然没有反应,衣服的布料发出撕扯的声音,我绝望地闭上眼睛,嘴巴里咬住舌头,心想如果真的能咬舌自尽,那就让我现在死了吧。然而电光火石间,我又突然想到什么,突然放声大喊道:“叔叔,我不是处.女,我不是!我跟顾林昔有过的!”
身上束缚的力量顿了一顿,趁着这个瞬间,我把腿飞快地抬起来,猛地对着他一蹬,听见于
喜欢我不愿让你独困空城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