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程都没敢睁眼睛。他知道她有多害怕,只好感受了一会儿,就把她的手拿下来。凑过去亲她颈部,因那里的肌肤薄嫩异常,仅舍得以齿尖轻轻撩拨,生怕力量放诸得多,就会有所闪失般。
很快地她就吁吁喘起来,半张脸都因他的动作和他的头发摩擦。窗户没有关严,担心会有人经过,就无法完全投入,“你还……需要不需要……?”这么问就是想要停的意思,可声音颤抖地表达出来,反而像是在邀请他继续。
他不回答,伸长上肢,压得她整个腰往后拱,“暂时——不需要了。”温度高热的唇贴在她的鬓角,以闷闷的声音促狭坏笑,“我们回去后再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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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岑晓不得不与顾惟野暂时告别,于一个漫天红霞的傍晚到达大研古镇。为了能在高处俯瞰到整个古镇,她把宾馆定在狮子山上。
两年前,她跟着师傅老王来丽江的时候,根本不用操心怎么走。现在她一个人过来,路盲的劣势全方位显现。听着行李箱转轮跟石板路摩擦发出的吱呀吱呀声近一个小时,终算是摸到了狮子山下面。
客栈少掌柜自称三哥,岑晓在山下给他打电话问客栈具体在山上的位置时,三哥一听她是独身前来的女孩,就没多解释位置,直接下山来帮岑晓提行李上山。
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清脆,然既然自称三哥,岑晓就还以为是个中年男人。可见了面一看,没想到是个比自己年龄还小,长得瘦瘦弱弱的年轻男孩。此哥非彼哥,估计也是想留给客人个可亲的印象吧。
简单认识了下,三哥热情接过岑晓箱子走在前面带路上山。岑晓呼哧呼哧喘着气,跟在健步如飞地三哥后面,感觉自己累得快要断气了。
“我在……北京也是天天……爬楼梯,可是怎么感觉没有——这么累?”
“看着没什么,可是这台阶还是挺抖的。而且北京那边海拔低,丽江就算赶不上西藏,但海拔比北京高了不少。”三哥笑着说,“身体弱点的,不动还好,动的话可能会有吃力感。”
“我从昆明……坐火车到大理,出火车站时晕倒了,会不会是不适应海拔?”
“大约是高反。”三哥边解释边领她拐进一道巷子,有孩子们读书的声音从附近学校的某扇窗户里传过来。
累得快要捶胸顿足了,走到平路上,岑晓感觉好多了,“我就听说去西藏会高反,丽江怎么会高反?而且我以前来过一次丽江,那次还不觉得有什么。”
“那就不清楚了。不过之前有客人到了丽江的确高反了,玩没玩成,光受罪了,在医院里输液输了整整一星期,到最后直接跟着旅行团回去了。总之岑小姐还是多多注意为好。”三哥露出个有点遗憾有点搞笑的表情。
岑晓应了声没再说话,跟着三哥七拐八绕地,很像走进一道山上的迷宫。
“到了!”三哥站在自家门口,黑色脸蛋上露出两排白牙,率真地笑。
岑晓看了下不大的门面,突然有点上当受骗的感觉,居然和网站上的一点也不一样。但是感动于三哥的热情,她也不好意思再说不住,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
办完入住手续,她踩着木质楼梯上二楼,站在公共长廊上,视野挺开阔的,俯瞰整个大眼古镇,很像是很多个环环相套的木格子。她长出了口气,吐尽胸中郁气,用钥匙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给顾惟野报了平安后,她又打开邮箱找出合作旅行社的联系电话,打过去与对方约定下明天会面的地点。她想起三哥的话,不敢让自己太累,休息了一会儿才下山去逛。
下午和三哥汇合的地点前面的广场上,聚集了好多支着相机拍摄星轨的人,看设备和架势都比她还要专业的样子。她微微汗颜,跑到广场一侧贩售冰淇淋的活动屋里,买了只小号的冰淇淋,刚吃了一口,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
“天色这么暗,我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还真是你啊。”一个个子很高的年轻男人,拥着个腰细脸尖的辣妹朝她走过来。
随着男人走近,岑晓看清男子相貌,怔了下,“你好,迟老师。”
男人哈哈笑了几声,“迟老师?有必要这么客气?”转首低声暧昧伏在辣妹耳朵边说了几句话,在其额头上亲了一下。辣妹看了岑晓一眼,虽然有点不快,但还是听话的离开。
“走吧,我请你吃饭。”迟京翊双手插兜,站在与岑晓并肩位置,斜着倾身,“为上次给你造成的困扰赔罪。”
岑晓警觉地错开一步,拒绝的意思已经足够明显。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迟京翊用扣着的指节在自己脑门上轻弹了下,有些无可奈何,“那要是我说上次以那种方式公开你和顾惟野的关系,不是我的意思,你也一定不会相信咯?”
“我没有想那么多。”岑晓终于抬眼看了他一眼,“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情导致我们身处对立状况,还是不要过多接触为好。”以免大家尴尬。
岑晓背着包转身走了两步,抬腿刚要迈上石桥第一级台阶,身后倏传来迟京翊的声音,“颖悦的判决上个月底下来了。就算补齐了所有税款,还是判了一年刑期……”
她止住脚步,回头来看着姿态依故潇洒的迟京翊。
石桥旁边有人在卖许愿用的莲花灯,一盏一盏的烛火熠熠闪烁,偏偏映不亮不远处这张——被夜之阴翳笼罩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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