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玥和慕琰只在中州停留了两日,便收拾好行囊,准备回b市了,阿玥是不想回去的,无奈外公催促的紧,说他们偷跑出来已经给家人造成了困扰,若是再耽搁下去,实在是不像话。
阿玥心里是不大情愿走的,但是没有办法,总不能哭着鼻子告诉外公外婆,说司徒家待她并不好,说她实在是不想在那个人情冷漠的地方再呆下去。
所以纵使心里有天大的不情愿,阿玥还是笑着,和外公外婆说了再见。
临出门前,外婆把昨晚连夜赶出来的蟹黄糕和年糕给阿玥装好,塞进了行李里。
外婆说:“就算是山珍海味,吃多了也腻味,拿些自家做的特产回去,给兄弟姊妹们换换口味。”
阿玥自是知道,这样的东西就算是拿回去,那刁蛮任性的司徒筝,还有冷冷清清的司徒珣,也是不大愿意触碰的。强忍着眼里的泪花,阿玥边点着头,边和外婆告别。
慕琰站在她身旁,揽着双臂,一声不吭。
外婆突然想起了什么,匆忙的跑进屋里,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包东西。
“也没什么送给他们兄妹的,这围脖是给哥哥织的,丝帕是绣给妹妹的,你母亲小时候,就喜欢我绣的丝帕,你拿回去,给哥哥妹妹吧。”
阿玥早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嗓子哽得难受,鼻子也渐渐凝重了起来,她强忍着心里那股酸楚,低着头,忙不迭的点头。她突然想着快点离开,她怕外公外婆看见她一个控制不住,喷薄而出的泪水。可她,又找不出转身就走的理由来。
慕琰走过来,握住阿玥的手,说:“那我们就先走了,再不走会误车的。”然后看向外公:“阿玥,我会照顾好她的。”
外公目光如炬。
慕琰轻笑出声:“看来您是不肯信我了,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孽债,都需要人偿还,她都不强求,我自然也不会执着,您信我不信我的,其实也没什么意义,反正阿玥,从离开的那天起,似乎,就不是你们,可以保护的了的了。”
阿玥看见外公微微皱着的眉头拧的更深,似乎很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外公没有说话,拽起外婆,转身,有些颤巍的,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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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琰带着阿玥上了火车,阿玥埋着头,一声不吭。慕琰扔过来一包纸巾,说:“阿玥,在我面前,你只需要做最真实的自己就好,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完全不用像在司徒家一样,拼命伪装,即便难受的极了,也只是爬到树上掉几滴眼泪而已。”
原来慕琰都知道,阿玥心里突然有些酸,这世上,怕是再难找出一个人来,像慕琰对她这么好。慕琰似乎,很了解她,而她对于他,却是一片空白。童话里总是说,一个姑娘,只要足够善良,总会遇见她的王子。
她还没有单纯到,会将童话与现实混淆,她不善良,慕琰却是王子。
还是一个,心里藏着一个故事,亦或是一块伤疤的王子。明明偶尔会,流露出那么悲伤的眼神,却又总是将那抹破碎悉数抹去,抬头,明媚的眸子里,那耀人的绚烂,总是晃得她烟花。
很多时候,太过绚烂的美好,就是虚假。
一个极擅长伪装的男孩儿,却对她那样好。她不是没有怀疑,也不是没有忧虑过,可她更多的,却是告诉自己,只需要记住,记住一个人,一个叫做慕琰的人,曾经对她,那样好。
慕琰说:“阿玥,你是女子,女子,就应该娇柔一些。”
阿玥不语,慕琰又说:“娇柔的女孩子,就好比,好比司徒筝,过得就会顺畅一些。”
阿玥想说,司徒筝娇柔,是因为有司徒珣宠着,她不是不想娇柔,只是她,没有一个强大如司徒珣一般的靠山,所以她,暂时没有资本放肆,也没有能力任性。
阿玥问她:“若是有女孩子在你面前哭,你会心软吗?”
慕琰顿了一顿里那本足够厚的不知名大书,没有目的的翻了几翻,“阿玥你渴吗?”
阿玥不语,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慕琰呵呵笑两声:“太较真不好。”
阿玥还不语,眼神愈深邃。
慕琰合上书:“好吧,我认输了,我当然会心软,不过,得看是谁。”喝口水,又道:“要是长得好看的,老子就会忍上那么一分钟,要是不好看的,哈哈,那个,阿玥,你知道的,老子是个急脾气,哈哈,我怕是会,可能,哈哈,没准,会,那个,抽她一顿!”
“哎,阿玥,你那是什么眼神?”
“哈哈,阿玥,你别,别苦大仇深的样子盯着老子成吗?你,你随便找个人问问,看看他是不是,哈哈,是不是喜欢美女!”
“美与丑,就真的那么重要?”
慕琰沉思片刻:“其实也不是,这个,主要是,条件反射是吧,毕竟心里美才是真的美哈哈,张曼玉和扶老大爷过马路的路人甲放一起,我肯定会绝对会毫不犹豫不假思索的选,张曼玉的。”
阿玥低了头,慕琰状似安慰的拍拍阿玥的肩:“阿玥你也别伤心,主要是心里美这个东西,哈哈,太抽象了,老子不是毕加索,玩不转的。”
阿玥继续低头。
慕琰:“你这孩子也忒小心眼儿了。”
阿玥仍旧不语。
慕琰一副委屈之极的表情:“老子就知道说实话的都没好下场。”
阿玥干脆伏到桌子上,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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