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穆小洣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满室阳光。
她走到客厅,见莫晨枫正在厨房忙活早餐,看了几秒钟,转身去了卫生间。
等她收拾好自己,莫晨枫已经把早餐摆在了餐桌上。
“吃饭,你喜欢的豆浆,加了蜂蜜。”穆小洣最喜欢喝得就是黑米黑豆黑芝麻豆浆,尤其是打算怀孕后。
穆小洣坐在莫晨枫对面,看着他早起准备的早餐,牛奶,豆汁儿,面包,煎鸡蛋,李秋菊送来的小菜,眉头微微皱起,冷冷地抱怨,“你看你煎的这个鸡蛋太老了。”
“是吗?你吃我这个?”莫晨枫刚要把自己盘中的煎鸡蛋拿给穆小洣,只听她摆摆手说:“不要了,太油腻,不想吃了。”
莫晨枫端着盘子的手一顿,又把盘子放回到自己面前。双面煎鸡蛋以前可是穆小洣的最爱,而且不喜欢太嫩的,怎么口味换这么快?
“那吃面包,我妈昨天送来一些你喜欢吃的点心和小菜。”
“我不吃了,这些放在冰箱里的菜会流失营养的,腌制的东西也不健康。”穆小洣把筷子一放,站起来走进了卧室。
“……”莫晨枫。
—— ——
六月份的一个阴雨天,袁雅去世了。
葬礼很简单,来得人不多,除了她的父母弟弟,只有三四个朋友。待其他人走后,郑墨想留下来多待会儿。
天空乌云密布,雨势渐紧,隐有雷电划过天际,发出刺眼的白光。
“郑老师,回去吧,雨越下越大了。”穆小洣为郑墨撑着伞,抬头望了望暗沉的天空。
郑墨的目光落在墓碑上袁雅的照片上,沉默良久,低沉地说:“小雅,你在那边好好的,别太拼,别太累了……改天再来看你。”
“郑老师,袁雅师姐更希望你好好保重身体,她才会安心。”
“我会的,小洣,人活着总得往前看,走吧。”
郑墨从她手中接过来雨伞,两人并肩往山下走。穆小洣穿着一双中跟皮鞋,黑色短裙,脚下的台阶又陡又滑。她不时地低头看路,生怕不小心摔倒了,许是越紧张越出错,拐角处鞋跟一滑,整个身子失去了平衡,啊的一声,重心向地面倒去。
郑墨眼疾手快地拽住了她的胳膊,手臂一用劲儿将她失重的身体捞了回来。黑色的雨伞从他中脱落,沿着台阶滚了下去。
穆小洣被郑墨护在怀里,密集的雨点很快打湿了他的头发,“没事吧?”
“没事儿,就是脚滑了一下。”穆小洣从他怀里退出来,郑墨这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似乎太近了,脸上略显尴尬,往下看去,台阶又长又陡,遂说:“这段台阶太滑了,我扶你吧?”
“不用,我自己行,小心点就是了。”
正在两人热乎得不得了的时候,都没留意到山脚下的台阶上正站着一个人,撑着一把淡蓝色的雨伞,眉目冷峻地盯着他们。
穆小洣脚步一顿,“晨枫,你怎么来了?”
郑墨站在她身边,主动跟莫晨枫打招呼,“莫先生,你好。”
“你好!”莫晨枫语气淡淡,目光始终盯在她身上。
“再见。”郑墨看她一眼,向山下走去。
莫晨枫走到她身边,将伞撑在她头顶,见她愣愣地站在原地,伸手搂住她的肩膀,让她更紧地靠近自己,“ 站过来一点,你以为淋雨很酷吗?又不是拍mv。”
“都说不用你来接我了。”穆小洣接到袁雅师姐去世的消息,赶来参加葬礼。莫晨枫本来说送她过来的,她拒绝了,说打车很方便。
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搞的,两人的感情有些紧张,穆小洣总是找各种理由躲着他。
制定的怀孕计划也丢到了一边,喝酒,熬夜,在外面用餐,晨练更是丢到了爪洼国。回她母亲家住的次数越来越多,衣橱里她的衣服越来越少,搞得他的心越来越慌,越来越郁闷。
“还不是因为下雨,你以为丢下工作跑来这里好玩吗?”莫晨枫没好气地说:“走。”
“下雨也有车啊,难道回不去?多此一举。”穆小洣完全不领情,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是啊,或许郑墨的车随时为你准备着,怎么会没有车呢?我他妈的自作多情。”莫晨枫的脸比乌云密布的天空还要阴沉。
“你……”穆小洣从他伞里走出去,蹬蹬蹬地沿着台阶往下疾走,溅起破碎的水花。
莫晨枫大步跟上她,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怒吼道:“穆小洣,你想摔死吗?”
“摔死也与你无关。”穆小洣毅然不惧地看着他沉黑盛怒的眼睛。
莫晨枫幽深的眸子盯着她,倏地把伞往地上一扔,拦腰将穆小洣扛在了肩上,大步朝山下走去。
“放下我,你疯啦……”穆小洣在莫晨枫肩上左摇右晃,又是喊叫又是摇晃。
“我是疯啦,被你逼疯了。”莫晨枫重重地喘着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狠狠地说:“穆小洣,你再乱动,我们一起摔死。”
穆小洣果然老实了,气呼呼地不再乱踢乱动。
他的车子就停在台阶下,穆小洣被扔进车里的一瞬间,莫晨枫弯腰坐了进来,高大的身躯堵在她面前,占据了绝大部分的空间。
他强大的存在感让穆小洣不得不正视他被雨水打湿的俊脸,他灼灼的目光寸步不让地逼近她,她侧首避开他带来的强大压迫感。
“我们谈谈。”他淡淡地开口,又像隐忍着怒气。
穆小洣回避,“有什么可谈得?”
“这段时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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