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先这样吧。”
又一件麻烦的事情解决了,王沧海正要自顾的埋头公文,却看到路娟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
感觉到王沧海的视线,路娟的手紧了紧,最终微笑,“王董,山顶医院来了电话,说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希望您能去一趟,可能对病人的复苏有所帮助。”
山顶医院?
赵素?
“是么?”王沧海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那么,你帮我安排一下时间吧。”
“好的。”路娟看着王沧海,专注的,然后慢慢低下头,不知道是怎样的心情回复道。
出了办公室的门,仗着王沧海的办公室是死角,没人看得到,她就崩溃一般的顺着门板滑坐了下去。
那个还惘懂的青涩年纪,男子阳光里沉稳友善的笑容不知多少次入梦,那份炙热的非分之想被自己压在心底。像是所罗门对待诱惑人类犯罪的魔鬼。
可是,那个他离婚了,失踪了,调自己成为他秘书了。
窃喜,焦虑,因为靠近而越来越不可压仰的心悸。
魔鬼的封印松动了。
一次次告诉自己,不可以的。
一次次反驳自己,为什么不可以。
他的身边,李秘书,冯千金,那么那么多优秀的女性,自己怎么可以呢?
可是可是……
来自心底的声音反驳自己,细小而固执。
他一个都没有选,不是么?
这么麻痹着自己,给自己希望,放任自己沦陷。
而现在可以放下了吧,提到她时他的态度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
路娟还记得自己意外得知王沧海失踪真相时的那种震惊。而知道真相后,王沧海的态度在他的眼里也变得明朗起来。
不再联系以前的情人,不再去酒吧liè_yàn,甚至十分适合他的冯家千金也隐晦的拒绝。
王沧海能干,沉稳,内敛,现在更是连花心的毛病也没有了。
只可惜,让他变成这个样子的,不是路娟,或是路娟认识的任何一个女子。
不,也不能说是不认识,至少,路娟单方面是认识赵素的。
那个沉默的,影子一样,怯懦又压抑的女人。
做出这种疯狂事情的女人。
她一直是被忽视的存在。
可现在,每一次提及她,路娟都可以感觉到王沧海态度的特别。
不是恐惧,不是愤恨,甚至不是苦恼。而是一种静默的,仿佛暗潮涌动一般的回避。
女人是蠢的,在陷入恋情的时候。
可也许是因为这场感情只是自己单方面,也许是因为自己一直太怯懦。一直看着王沧海的路娟却比旁人看得清。
王沧海在意赵素,自己不敢承认,却无可回避的在意着。
路娟抹干泪,冷笑一声,这算什么?别人待你如珠如玉时,你玩高冷。现在好了,人家残忍对待你,你知道痛,知道在意了。
路娟心里真有点恨。
好了,王董你折磨我这么久,现在也让自己尝尝被折磨的滋味吧。
路娟起身,擦泪,补妆,再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还是那个光鲜亮丽,干练稳妥的路秘书。
要见她了啊。
王沧海开着车驶向山顶医院。
可自己对她是什么感情呢?
这问题,王沧海时常问自己,却没有个结果。
其实,他是知道了答案的。可这答案实在是让他不满到宁愿装作无知。
她爱他,这毋庸置疑。
他爱她,好吧,他是栽她手里了。
可是,他们要怎么在一起呢?
那么不安的她。
经历过那些的他。
他们之间有太多负面的东西。
相爱从来不易,可有时,却是相处更难。
王沧海觉得自己没有办法面对醒来的赵素。
可她要真那么一直不醒,这些问题也就不存在了吧。轻轻的嗤笑一声,嘲弄自己。
担忧和回避中,王沧海到底做不到对赵素不管不问。
这要是以前的王沧海和以前的赵素就好了。
王沧海叼着一只烟,这么想。
要是以前的王沧海早就凭着道义上去公式化的看一眼,把一切安排的好好的了吧。
王沧海不觉又笑起来,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真是傻气。
哪里有什么如果呢?
他掐了烟,等了一会,等到身上的烟味散了,方才认命的上了楼。
“您是,赵小姐的男友?”
护士小姐的语气有些犹疑。
我是么?
王沧海的嘴张了张,最后只是点头,“嗯,我是。”
被护士领到了病房,王沧海才了解护士小姐的犹疑是为了什么。
那个叫杨博的警察正端坐在赵素的床边。笔挺的身姿,注视着床上昏睡的赵素。守护一般。
心里莫名的恼怒,王沧海走过去,“杨警官真是认真负责啊。”
杨博看他一眼,语气不怎么强烈,话里却是带着刺的,“因为实在看不下去她没人管。”
怎么没人管?我不是请了高级护工么?
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又被王沧海咽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是冲动了,护理和陪伴是两码事。
他不再说什么,走过去看看,拿起床头柜上的擦身布,给赵素擦擦脸,又拿棉签沾水给她湿了唇。
被百家养大的王沧海念着村子里长辈的养育之恩,几乎每个长辈进了医院,都回来看看。这种事并不少干,动作熟练流畅。
杨博坐在一边,看着王沧海体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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