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饱了。”
“路上小心哦。”
“喂,懒猪,还睡?要迟到了。”
……
清晨,当阳光透过云层照进这个世界,这世界上那个名叫“城市”的怪物就从沉睡中醒了过来。许多的人组成的小单位里,或是甜蜜温馨,或是吵嚷杂闹。混着早餐的烟火气息,无数的人走出家门,为了生计,为了地位,为了自我价值的肯定,开始一天的打拼。
王沧海在清晨五点,生物钟作祟的骤然醒来,习惯性的去拿床边的手机,感到身体无法自控才想起自己已经被前妻给监禁起来了。
苦笑一声,睡不着了,于是开始在黑暗的地下室里发呆。
发呆发了一个小时,六点,地下室的门被打开,赵素进来,细心体贴的伺候王沧海,刷牙,洗脸,刮胡子,抹身,排泄,换衣,甚至还有为了预防长期不活动造成肌肉萎缩的全身按摩。
一切忙完已经八点了。开始进食,今天的早餐是皮蛋瘦肉粥,赵素自己做的,味道还好,长期吃外面的王先生表示并不讨厌味精量减少至少百分之八十的家常菜。
八点半,开始聊天,基本上是赵素单方面在讲他们过去的“爱情”故事,王先生采取冷暴力手段对赵素不予理睬。
十点,赵素停止讲述,询问王先生是否有排泄*或饮水需要,得到否定回答后,离开地下室做饭,整理家务。王先生继续发呆。
十一点半,午餐。内容是柠檬煎猪排和南瓜浓汤。王先生发现猪排煎老了,浓汤很难喝,皱了皱眉头,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向主厨表达自己的意见。食量比正常减少三分之一。
十二点,王先生在赵女士的坚持下还是进行了排泄。丢脸又爽快的解决了生理需求后,进入午睡时间。
一点,实在睡不着了,开始发呆。两点左右,又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三点,赵素拿了他们结婚时候的录像,带了水和点心和王先生一起观看了录像。
录像一共约三个小时,期间,赵素询问王先生是否想吃点心和喝水,并表示“这点心是我自己做的,很好吃,我在某方面比你那些莺莺燕燕厉害许多吧?阿海要尝尝么?”共计七次,王先生同意喝水一次。
六点,晚饭。王先生注意到赵女士晚餐和午餐不同的烧了中餐,酸辣土豆丝和椒盐炒鸡。酸辣土豆丝很够味,王先生表情略舒展,饭量恢复正常。饭后被迫排泄。
七点,单方面“谈心”。
八点,清洁,饮水,排泄,按摩,清理地下室。
十点,赵女士亲吻了王先生的额头,温柔的说“晚安”。
然后,地下室的灯被关掉了,门被打开,又被关上,再之后,王先生的世界又一次沉浸在了荒芜的黑暗与静谧中,被世界也抛弃了一般的极大的荒凉感。空气一般的萦绕在王先生的四周,呼吸也困难一般的窒息似得感觉。
王沧海凭着不知从哪里漏出的一点点微光盯着黑暗里那模糊的门的轮廓。眼睛在一片的暗里愈发显得亮,几近渴求的专注。
赵素说即便他有一天一定会离开,但在离开之前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会爱上她也不一定。当时他只当她这句话是在放屁,又不是什么特殊嗜好或是精神有问题的人,怎么想都不会爱上一个囚禁自己的人。
但是现在自己身处在这种残酷荒唐的环境里才明白那句荒唐话里藏着怎样残酷悲哀的内涵。
在这里,他只有她。
生理的一切需求,心里的一切需求,他在这里,只有她。
人是一种社会性的动物,把人放在一座孤岛上,即便那个人可以克服种种糟糕的自然环境坚强的创造出自己*允许存活的小环境。他也会被自己想与人交流的*,要与人交流的需要活活逼疯。
人做不到自己一个人活着。这和高等不高等,清醒不清醒没有什么关系,或者说越是因为智慧的存在,越是懂得思考,越是了解自己的处境,人们对于孤寂的容忍度就越低。就是精神不正常的人,也无法忍受被丢下一个人。
斯德哥尔摩就是这种依赖心理的极端体现。
他能伤害你。
他能照顾你。
你只有他。
这三句话勾勒了一种极端恐惧的情态。
要么认同他,要么一个人。
这实在是残忍的选择,而很多时候,其实这种选择性也是不存在的。在清醒的你还在挣扎不甘的时候,潜意识里,出于社会性的需要,角色认同防卫机制就已经替你做了决断。选择了那个被判断为相对安全的那条路,即使清醒的你的意志并不是如此。
长长叹了口气,王先生对自己说,不能再这样了,再这样下去,只有她的自己,一遍遍被告知“我很爱阿海,阿海也要爱我才对”的自己,恐怕会被洗脑,丧失自己观点的,像那只被关在玻璃箱的鲨鱼一样,因为和食物之间的那个玻璃板放的时间太长,最后没有了玻璃板,也愚蠢的认定那近在咫尺的食物是不可以靠近的了。
完全的被“驯化”。
被囚禁的第五天,粗糙的欺骗,骄傲被冒犯的暴怒之后,基本的尊严都被碾压,只能靠着别人的“照顾”才能生活甚至说是生存的王沧海度过了愤怒期,冷静下来,开始正确的审视自己的处境并开始认真思考脱逃的方法。
于是,第六天的早晨,当赵素捧着自己精心烹制的蛋羹来到地下室时,迎接她的这次不是那张硬板着的过于冷硬,而让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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