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为沈连城诊治,说是动了胎气,施了一针之后,沈连城也就幽幽转醒了。
“女傅大人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大夫悉心问。
沈连城摇头,想了想道:“头前我嫂嫂情况危急时,我的肚子隐隐痛了几下。”
大夫若有所思点头,问:“现在没痛了吧?”
“不痛了。”
“不妨事。”大夫道,“我给您开些安胎药,这些天您好生躺在床上修养几日,便不会有大碍。”
大夫这样说,沈连城也就放心了。
待到大夫离开后,她却要起身去看一看薛云。
“你躺着别动。”陈襄忙拦了她,“嫂嫂知道你的情况,也叫你别为她担心了。嫂嫂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和她那早产的孩子,都不会怪你的。这事情,也怪不到你头上。”
“这帮肖小之徒,竟连我都不认得。”沈连城猜测道,“想必,不是谁的亲信,而是有人买凶杀人,跟我腹中胎儿过不去!”
陈襄告诉沈连城,“我已让人在门房查过了,自称是太傅府新来的奴子是个假的,我已经让他们找匠人描了画像。找到他,说不定能抓出指使他的人。”
“嗯。”沈连城点头,忽而看了陈襄一眼,道:“帮我查查,我二妹妹这几天的动向。”
“你怀疑是她?”
“若真是她,那这一次,我不会饶她。”沈连城眼底,尽显凶光。
上一回,沈如秀见了向夫人之后就想暗中作祟,介于她的指点,王崇景拦住了她,已算她救了她一回。
这一回,若还是她沈如秀歹心不改,那她绝不再给她活命的机会!
别的都可以商量,但谁若胆敢对她的孩子不利,那就去死罢。
王家,王崇景正严厉的质问沈如秀。
“陈国公府出事了,可与你有关?”王崇景满脸惶恐与忧心。他很想听到否定的答案,但他知道,这样的答案几乎不可能。
“陈国公府?出何事了?”沈如秀佯装不知情,背过了身去。不自觉勾起的唇角,掩盖不了她的好心情。
“有人撞翻了陈国公府的轿舆,试图害女傅肚子里的孩子。”王崇景辗转至沈如秀跟前,直看着她,方才告诉她,“歹徒不知陈国公府的轿舆里,坐的是女傅的兄嫂。”
听言,沈如秀脸色突变,那得逞的笑容也在她脸上消失了。
王崇景接着道:“女傅的兄嫂也是福大命大,得了大夫及时看治,诞下了一子,母子平安。”
“沈阿蛮呢?”沈如秀几乎惊叫着站起身来,“陈国公府的轿子,坐的为何不是沈阿蛮?!”
“果然是你!”王崇景倒抽一口凉气。
“那帮蠢货!竟跟我说事成了,铁定活不了!”沈如秀万分气恼,双目瞪得大大的,一双手也在发着颤。
王崇景兼职感到绝望。他走近她,一手钳住她的臂弯,几乎痛心疾首道:“阿秀,这一回,你打算如何脱身?你竟试图谋害女傅腹中胎儿,是不想活了吗?她能怀上孩子有多不易你又不是不知……”
“她根本就不该有孩子!”沈如秀恼怒地大喊一声,“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么不公平!?她到底是积了什么德?而我,又做错了什么?老天爷处处偏向她,又为何再让我活此一遭!”
她气得眼泪都溢出来了,是一副几欲发疯的样子。
王崇景并未来得及细思她的话,自也没听出端倪。见她如此反应,他也是心疼她的。
他一把抱住她,提议道:“阿秀,我们逃吧!依你的才智,咱们逃出京都,去了哪里都能富甲一方的。”
“逃?我为何要逃?”沈如秀反问道,“她都还没死,我为何要逃啊?”
“阿秀!”王崇景大喝一声,双臂摇了摇她的身子,“你清醒一点行不行?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你拿什么与她斗?再不逃,难道等她找上门来将你绑到衙门去吗?还是绑到陈国公府,私自发落?你做了什么,连我都瞒不住,还能瞒得过陈国公府?”
“不!我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沈如秀道,“他们没有证据,凭什么抓我?我说不是我做的,便不是我做的。”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痴人说梦!”王崇景因为着急,眼睛都红了。
“你懂什么……”
沈如秀还要与之争辩,却是话音未落,颈后突然一下生疼。接着,她便两眼发黑,身子一软,失了知觉。
王崇景适时搀住她,而后吩咐家奴道:“收拾细软,准备车架,现在离开京都!”
他爱沈如秀,他不想失去她。便是用这样的方式带她离开,他也愿拼力一搏。
幸得沈连城猜疑了沈如秀,让陈襄派了人查查,不然,王崇景这样赶时间,还真有可能让他带着沈如秀逃了。
他就慢了那么一步。都快出城了,还是被李铤带人给拦下了。
李铤并未对他们做什么,而是将他们送回到了王家,并派人监守。回到陈国公府,他便将此事报与了沈连城和陈襄。
“看来,还真是你这个二妹妹所为。”陈襄对沈连城道,“不然也不会畏罪潜逃。”
“从此以后,她就真的不是我妹妹了。”沈连城冷声。
“你打算如何做?”陈襄问。
沈连城收起脸上的凝思,望向陈襄,问:“你可会顾念她……曾经对你,也算一往情深?”
听言,陈襄不禁皱眉,走至她的床榻坐下,有些气恼道:“你说什么胡话?今生今世,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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