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连城所说的,也是陈襄这一夜一直在思虑的。
荣亲王宇文衍,定然不会白白帮了他们这一回。欠下的这份恩情,迟早是要还的。该如何还,何时还,恐怕还是他宇文衍说了算。
“阿蛮,你先不必在意此事。”陈襄宽慰沈连城道,“我会处置好的。接下来,你只管好好养好身子。这回生孩子,可算是要去了你半条命。”
沈连城点了点头,忽而想到孩子还未取名字,不禁问:“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
陈襄想了想,提议道:“既然你我都还没有好的名字,不如,回头让你祖父取?”
“不必了。”沈连城却是有了主意,“你以为,婉清如何?”
“陈婉清。”陈襄念了一遍,而后吟道:“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好,甚好!就叫这个名字。”
“嗯。”沈连城又一次高兴地笑了。
这时,孩子醒了。
小小的一团,哭声却不小。乳母说,她该是尿湿了,不舒服,也有可能是饿着了。待到将她换了干净的尿布,喂饱了,她才将小人儿抱到沈连城跟前。
沈连城看着自己的孩子,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真是神奇,我竟也有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家伙。”她小心地摸着孩子的脸蛋,心中情愫万千。
而就在夫妻二人享受这种快乐的时候,宇文衍在他的屋中,破天荒地看了王妃阙氏梳头。
他甚至接过奴子手里的檀木梳,亲为阙氏挽发。
阙氏受宠若惊,从铜镜中看着宇文衍,觉得他从未像今天这样温柔过。
“王爷,您这是……”她不敢享受这不寻常的柔情。
“本王听说,陈国公经常为女傅挽发画眉。”宇文衍温和地笑了笑,“今次,我也学学他。”
说罢他从怀中拿出了一支红色珠钗,插在了阙氏的发髻里。
阙氏见了,更是欣喜若狂。她的夫君,今次又为她挽发,又送她珠钗,温柔的样子,简直让她感到不可置信。
梳妆好后,她特意换了一身衣裳,与宇文衍插在自己头上的红色珠钗成配。之后,她便同宇文衍一道,去看望沈连城了。
今晨的她,精神气爽,尤为夺人眼目。
沈连城见她谢她之时,却被她头上的红色珠钗给吸引了。
这红色珠钗,好生眼熟。她不禁多看了几眼,突然发现,这珠钗,跟自己未出阁时遗失的那一件,竟是一模一样。
王妃阙氏也注意到她凝滞在自己发间的目光了。她不禁笑了笑,问:“女傅可是看我头上这珠钗好看?”
“……是。”沈连城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道:“戴在王妃头上,甚是好看。”
“早上王爷送我的。”阙氏心中欢喜无人分享,终于觉得沈连城是个合适的对象,便兴冲冲告诉她,“今晨王爷突然说,陈国公经常为女傅你挽发画眉,王爷他也要效仿一回,不仅为我挽发,还赠我这支珠钗。王爷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沈连城忆起,多年前临安城那次七巧节,她戴的就是这枚珠钗,只是后来就不见了。而那天,她也见过荣亲王宇文衍。
她不禁揣测,王妃阙氏头上这枚珠钗,莫道是宇文衍当初捡了自己的?但她没敢往深了想。听着阙氏喋喋不休的话,她应和还来不及。
阙氏说着还拉了她的手,不好意思道:“你看我,跟你一个月子里的人说这许多,耽搁你休息了。”
“不会。”沈连城忙做笑,“听王妃说说话,我正好解解闷儿。”
“你若真觉得闷,就在我这里坐月子好了。”阙氏盛情道。
“岂能这样麻烦王妃?我夫君他已经安排人,这就要抬我回府去。”
“也罢!在自己家,总比在别人家方便些。”阙氏想了想,道,“经了这一回,女傅与我也算有些情分了,往后可要多走动才是。我在京都没什么朋友,若能与女傅交上朋友,那就再好不过了。”
“能与王妃亲近,是我的荣幸。”沈连城忙道。
但她心里却感到古怪。荣亲王府与她陈国公府现在是什么关系,她这个做王妃的岂会不知?既然知道,又为何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就因为昨日的救命之恩,彼此就不分彼此了吗?
外头,陈襄和宇文衍也客套地聊了许多。
聊到救命之恩,聊到报答,宇文衍突然不无玩笑道:“陈国公若真要报答,就让你们的女儿认本王作义父好了。”
陈襄闻言微愣了愣。但他知道,宇文衍看起来虽是一句玩笑话,他却不能不认真地听进去。
而就在他思虑着该如何回应时,宇文衍接着道:“本王有两子,正想要一个女儿。但不知,陈国公愿意否?”
他这样说,就不是玩笑,而是认真地想要认个义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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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心里却感到古怪。荣亲王府与她陈国公府现在是什么关系,她这个做王妃的岂会不知?既然知道,又为何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就因为昨日的救命之恩,彼此就不分彼此了吗?
外头,陈襄和宇文衍也客套地聊了许多。
聊到救命之恩,聊到报答,宇文衍突然不无玩笑道:“陈国公若真要报答,就让你们的女儿认本王作义父好了。”
陈襄闻言微愣了愣。但他知道,宇文衍看起来虽是一句玩笑话,他却不能不认真地听进去。
而就在他思虑着该如何回应时,宇文衍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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