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凡的秘书董倩效率很快,但她推开门,看到平日里衣冠楚楚fēng_liú倜傥的老板一脸颓废的模样,也不禁吓了一跳。念在是周末,苏耀让董倩放下衣服就走了。他见周一凡慢慢打理好了自己,应该是酒喝得比较多的缘故,站着犹自有些踉跄,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都会倒下来。苏耀暗道:作孽哦。他也知道,以周一凡现在的状态,是绝对不能让他自己开车的。于是,一把将他拖起来,任劳任怨道:“一凡,走吧,我送你回家。你在这里,喝再多的酒,也是留不住你老婆的。”
周一凡瞥了他一眼,倒没有反抗。苏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将周一凡拖上了车。也好在周一凡酒品好,喝得再多也不会撒酒疯的。他将周一凡送回了家,在外面嚎了几声“谢思颖,开开门。我把你的老公送回来了。”
开门的却是帮佣,她小心地和苏耀将周一凡搀进了屋。当初他俩刚结婚,两人不愿住在老宅,于是在郊区买下了这么一套别墅。谢母虽然希望儿子儿媳能陪伴在身旁,但也知道现在的年轻人讲究私密空间,于是也没怎么反对,任由他们婚后没多久就搬了出去。小两口到底都还年轻,又都有公司的事务要打理,便忍痛割爱,将身边最得力的李阿姨派了过去。可这对活宝一思量,这么一双眼睛天天盯着,他俩假结婚的事必定会穿帮。于是借口说李阿姨年事已高,不宜太过操劳,硬是塞了一大笔抚恤费将她送回老家去了。但这两人毕竟养尊处优惯了,哪里会打理家务,便又找了这样一位帮佣,不过只是让她每天抽时间过来打理一下。虽然她也觉得这对小夫妻有古怪,但毕竟是东家的事情,再加上给的薪酬又丰厚得很,自是不会在外面胡乱说的。这男主人鲜少在家,没想到一见面就醉成这副鬼样,帮佣虽然嘴里不说,还是在背地里暗自撇了撇嘴,忍不住为女主人抱不平起来。难怪他俩连卧室都是单独的,这哪里还是什么夫妻啊!怪只怪这男的,整天花天酒地,肯定不是个好东西。再好的妻子,遇上这样的丈夫,恐怕也是会寒心的。
周一凡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家里的帮佣狠狠地鄙视了,他浑浑噩噩地被两人扶进了自己的卧室,微睁着眼睛问道:“太太呢?”
帮佣知道问的是她,答道:“我来的时候太太正好接到朋友的电话,便出去了。”
周一凡疲惫地阖上了眼,知道那个所谓的朋友,十有八九便是莫东辰了。他挥了挥手,帮佣便知趣地退下了。苏耀也被折腾得够呛,没多久就和帮佣前后离开了。
周一凡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看了一回,也不知神游到了哪里。半响,他从床上翻坐起来,竟是慢慢摸到了思颖的卧室。她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床上的床单、被褥乃至枕头都是淡粉色,缀着精致的蕾丝花边。他把头深深地埋进被褥里,深吸了几口气,鼻腔里胸腔里仿佛满满的都是她的气味。他踢掉了自己的一双鞋,满意地嘟哝了几句,竟是幸福地勾起了唇角,沉沉地睡着了。
思颖推开卧室的门,饶是平日里胆气颇壮的她看到自己床上窝着一个黑魆魆的影子也不禁吓了一跳。她定了定神,轻手轻脚地上前,眯着眼借着窗口透过的月光,依稀辨认出这个蜷在她床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晚突然发疯,摔门而出的周一凡!
思颖长舒了一口气,将房间的灯全都打开。她是有洁癖的,见周一凡满身酒气,显然是喝醉酒后跑到了自己房间里,导致整个房间都弥散着一股臭烘烘的味道,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周一凡在一声咆哮声中惊醒:“周!一!凡!”他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发飙的模样,心中竟然升起几分快意。他到底是宿醉后刚醒,于是嗓音里也夹杂着几分暗哑,懒洋洋地开口道:“怎么了?”
思颖两手插腰:“你还好意思问?你喝得醉醺醺的,全身那么臭,竟然跑到我房间,躺在我床上?你这个混蛋!”
周一凡倒还依稀记得自己迷迷糊糊中来到了思颖的房间,却丝毫没有愧色:“怎么着?小爷我躺都躺了?”
思颖气得就扑上去,对着他又撕又打。当然她的气力本就小,被她打中也觉得跟挠痒痒似的。周一凡像死猪般躺在床上,任由她的小粉拳落在自己的胸膛上,还卖乖地故意哼了几声。
思颖咬着唇,抬腿踢了他几下:“得了,别装了。快给我爬起来。”于是俯下身想将他拉起来。周一凡却使坏,暗自发力,拽着她的胳膊一拖,于是她一个措手不及,反被他拖到了床上。
两人就在那近在咫尺的距离,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周一凡的一双桃花眼亮晶晶地盯着她,那眼瞳又黑又亮,耀眼得犹如黑曜石一般。他的鼻息温热,热气几乎全都呼在她的脸上。两人刚刚一番打闹,现在犹自喘着粗气。周一凡的眼眸渐渐转深,浑身都散发着一种炙热危险的气息。思颖似乎意识到两人这样的姿态似乎有些暧昧,于是挣扎地爬起来,揪着他的衬衫领子道:“周一凡,快起来。”周一凡却一把拉过她的手,将那纤细的手指尖拖到嘴边,轻轻地吮了一下。
思颖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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