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与我何干,你自己没有嘴吗?”舒沫奇道。
“我提过,可慕云没有答应。”舒淙神色尴尬:“七妹,赵夫人前脚才离开家门,你就算要过河拆桥,也不能这么快呀。”
“呸!”舒沫满面通红,啐道:“胡说什么呢!”
“好七妹,”舒淙赶紧拦着她,又是作揖,又是打拱:“二哥逗你玩呢,你可不能当真,嗯?”
舒沫本欲一口拒绝,转念一想,改了主意。
她故意沉吟许久,白皙的脸上渐渐泛起红云,忽尔又变得苍白,眸光又是羞窘,又是为难,声音低到几不可闻:“这……就算我想帮二哥,也见不着他人呀。”
舒淙大喜过望:“只要你点头,见面的事我自然会安排!”
“就怕,”舒沫捏着衣角,极不安地低语:“姐妹们,看我笑话。传到母亲耳里,亦了不得。”
“放心,”舒淙一愣之后,压低了声音保证:“咱们在外面见,包你神不知鬼不觉。”
舒沫心脏怦怦乱跳,抬起眼睛迅速溜他一眼,又极快地垂下头去,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嘿嘿,”舒淙喜不自禁:“走了,等我消息!”
回到雅歆园,孙姨娘已在屋子里等了多时,见到她还没说话,已先红了眼眶。
春红几个识趣地退了出去,关上门。
“恭喜姑娘,总算是熬出头了~”孙姨娘拉着她的手,喜极而泣。
舒沫不着痕迹地所手抽出来,递过去一条帕子:“娘这是做什么?快把眼泪擦了。”
“是是是,”孙姨娘又哭又笑,胡乱抹了眼泪:“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得笑,得笑才是!”
舒沫不争也不抢,更不会为自己的婚事盘算。她真的担心,会被夫人胡乱配了,没想到居然可以嫁得这么好。
不晓得,这算不算傻人有傻福?
“不就是个举人,至于吗?”舒沫很是无奈,心底却暖暖的,有什么东西在骚动。
了不起就是清华北大的高材生,把她高兴成这样?
“举人老爷可不是谁都考得上的。”孙姨娘一脸严肃:“况且,姑爷还这么年轻,进学只是时间的问题,将来的前途未可限量。”
“那可不一定。”舒沫小声嘀咕:“林青山还是两榜进士,高中探花呢!现在还不是致仕在家,两袖清风~”
“呀!”孙姨娘吓得脸色发白,急急去捂她的嘴:“可不许胡说八道!他可是你未来公公~”
“哎,忠言逆耳。”舒沫叹一口气。
“嫁衣怎么办?”孙姨娘跟着叹气,问了最实际的问题。
舒沫耸耸肩:“自然是交给立夏她们几个去做。”
孙姨娘大为惶恐:“姑娘家哪有穿着别人做的嫁衣出嫁的道理?”
“不然怎么办?”舒沫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是打死也绣不出来的。要不然,咱把亲事退了,我不嫁了?”
“看看,又胡说了不是?”孙姨娘又气又急。
可是,舒沫说的是实情。她那手针线活,连十来岁的孩子都比她强。这要真亲手绣了嫁衣,穿出去也是一场笑话。
“放心吧~”舒沫微微一笑:“我虽不能亲手缝制,却会亲手设计一款最新的嫁衣样式,以此来弥补缺憾。”
“真的?”提到衣服,孙姨娘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那你顺便给咱们铺子里也设计几款吧?正好没啥新式样了。”
“铺子里收益不好吗?”舒沫顺口问了一句。
“差点忘了,”孙姨娘说着话,从贴身的衣服里摸出一只荷包:“这是上个月的红利。”
舒沫打重新又塞回她手中:“这个程度已经很好了,做人不要太贪心。”
“这是给你的。”
舒沫轻声道:“以后的红利,姨娘都帮我收起来。”
“却是为何?”孙姨娘百般不解:“你眼下,正是要用钱的时候。以后嫁到林家,手边有钱,调用起人手来,也方便些。”
舒沫含糊地道:“我手头松泛,放这里怕是花掉了。存在姨娘手中稳妥些,以后买田置地。”
孙姨娘一听,不禁欣慰地笑了:“还是你想得周到。行,我帮你存着。”
到底是要议了亲的人,以前她哪里会想这些?
“对了,”舒沫喝了口茶,问:“舅舅还好吗?”
“托你的福,大家都好。”孙姨娘喜滋滋地答:“大舅管着这几家成衣铺子,二舅前些日子组了商队往关外去进皮货去了。”
听说林家家境清寒,舒沫手中银钱若扎实,在夫家说话也硬气些。
舒沫一听,不禁皱起眉头:“还组了商队,会不会太招摇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声?”
“今时不同往日,”孙姨娘唯恐她生气,涨红了脸竭力解释:“自你想了那个主意,在衣服上加了云之裳的标识后咱们店里的生意好了几倍。接连加开了二间铺子,再和往年一样,你二舅带着两个长随买的那些皮货可供应不来了。所以,他们一商量,觉得还是自己组个商队划算。又省费用,又省时间,还能多带几倍的货。中途打尖住店什么的,都是自己拿主意,不必受别人的拘束。”
舒沫长叹:“你们怎么尽想美的事,不想想可能遇到的困难?此去关外,何止千里?关外盗贼流寇盛行,万一遇到劫匪,丢了货折了银子事小,稍有不慎,丢了性命怎么办?”
只去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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