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佳人,绝世而孤立!
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
河水洋洋,北流活活!
上海黄浦江畔。
一声货船的鸣笛,一个纤细而孤独的背影。
头发任由江边暖风肆意的缭乱,泪水迷失,这位就是今天早上被辞职的宫琪珺。
她远远的眺望着江面上没有尽头的止境,就像她此刻的心一样没有了方向和目标。
她不停的在责问自己,为什么自己一事无成,工作工作不顺心,感情感情不如意。
早晨她在王经理办公室挂断的那个电话正是她男朋友给她打的,她当时就听出来手机那端的意思了,但没有让对方说出那三个字---分手吧!因为她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即将逝去的爱情。
风突然大了,激起了一层层江水,傍晚的余光铺射在江面上点点缀缀。江水拍打着岸边长满青苔的石块,溅起的点点水花打湿了宫琪珺的衣角和鞋子,可她毫无反应,沉浸在自己的悲痛欲绝之中,心和江水一样潮湿,情绪和江中摇曳的船舶一样居无定所。
“快看,快看,江边那个老头在干嘛?”
“不知道耶,难道他要跳江?”
“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还想不开?”
“老头估计是要在游泳!”
一群站在黄浦江边的游人指着江面上发生的情景,议论纷纷,互相猜测着向江中走去的那位老头的一举一动。
坐在江岸边的宫琪珺被突如来临的喧哗声惊醒,跳出了自己的情绪。
她顺着游人指去的方向,看到了左前方距离她仅有20米左右的一位头发斑白,身着朴素衣衫的老爷子正慢腾腾地向黄浦江中间走去,江水埋没了他整个膝盖,嘴里还叨叨絮絮的念着什么。
也许宫琪珺距离那位老爷子距离最近,她感受到了一场告急的危险慢慢逼近。
没多想,她迅速站了起来,擦了擦湿润的眼眶,向那个江中的老爷子跑过去,不顾江边水的深浅。
“老爷子!老爷子!您等等!”
水没过了宫琪珺的半个膝盖。那个年代的黄浦江水并没有现在的那么肮脏---江面上下悬浮的垃圾随处可见。
岸上的黑压压一片的游人观望着江面上一切动静,但无人下水去探个究竟。
老爷子没有被脚下的污泥和宫琪珺的声音劝止,继续向前驱赶着浪花,水位越来越深,没过了他的大腿。
“老爷子,您有事可以跟我说,我帮您想想办法啊!何必想不开呢?”
老爷子仍然没有反应继续向江中迈着步子。
过了一会儿,宫琪珺不再说什么了,她加速了踏水的节奏,大声的说着,
“唉,活着真的也挺没意思的,纯粹是在现实痛苦中挣扎。不管是牵挂了别人,还是被牵挂的人而惦记着,都是一种满足和割舍。死了也好,了无牵挂一身轻。就像睡觉一样,坠入深渊,不知疼痛不思酸楚!”
走在前面的老爷子回头看了看宫琪珺,满脸苦楚,“姑娘,你跟着我干嘛呀?赶紧给我上岸去!”
“我没有跟着你,我是想看看命运的另一端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
宫琪珺满脸悲观和失落,加快了迈向江中的步伐,跟老爷子也仅有一米距离。
“姑娘,你还年轻,你后面的路还很长,别犯傻啦!孩子!”
“您都这么大年级了,经历了那么多,不也是也想不开嘛!”
“我这也是迫不得已的选择,你赶紧上岸,孩子!”
“我有我的选择,我跟您一起,陪您一程!”
老爷子停下了步子,身边的水波平静了下来。
“你这是到底想干嘛啊?死都不让我死吗?”老爷子有点懊恼,而又无奈。
宫琪珺经过了老爷子的身边,驱逐着江水继续向江中踱去,水面已经淹没了她的腰部。
“等一等!小姑娘,我饿了!”
老爷子一把拽住宫琪珺的一只胳膊,两个人都停了下来。
老爷子望着眼前的这位体型单薄弱头发凌乱的小姑娘,万般无奈的笑了。
岸边的游人们在边上虽然听不见宫琪珺如何劝住老爷子的,当看到他们转身返回岸边的时候,他们都纷纷鼓起手掌为其喝彩!
一老一少狼狈如落汤鸡一样,走在上海外滩上,每跨一步都留下两个湿淋淋的脚印。他们狼狈不堪的形象跟这座年轻的都市格调十分不协调!
“姑娘,刚才你是想劝我呢还是真的想寻短见?”
“...都有吧!反正当时的心情挺复杂的!老爷子,我怎么称呼您呢?”
“你就叫我唐伯伯吧,姑娘你叫什么?”
“我的名字好记,宫琪珺,但不是日本的那个宫崎骏,嘿嘿!”
宫琪珺话语刚落,就听见唐伯伯的肚子在咕咕的叫着。
“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好啊!可我身上没有一分钱!”唐伯伯揉着自己的肚子,为难地说。
“早上出门前明明是带了两百块的,对了,还有早上王经理给我的工资怎么都没了?”
宫琪珺搜了搜全身上下的口袋。
“估计刚才掉到江面上打水漂了吧!”唐伯伯幽默的说。
“要不去我家吃吧!我妈妈会做一桌子好菜呢!”
“好啊,好啊!”老爷子痛快的应允了。
春日的太阳慢慢落下,天边的晚霞扫过半边天,很美!
“唐伯伯,我不明白的是您为什么会跳江呢?可以跟我说说嘛?”宫琪珺满脸疑惑。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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