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海涛安葬在这座城市的一处公墓,都是杨不凡帮忙办的。来祭扫的时候,路不平没有跟任何人说,就只有自己和母亲两个人,她的父亲,她的家人,不需要无关紧要的人来祭奠。可是当她和母亲来到的时候,发现杨卓尔和杨不凡已经到了,四个人见面有些尴尬。路不平用力搀着自己的母亲,明显感觉她的身子沉了一下,“妈,你没事吧,不是我让他们来的。”她压低声音。
“阿姨!”杨不凡上前来扶住她的另一边,“这么重要的事情,您怎么不跟我们说,小时候你就说想要一个我这么活泼的小子,阿姨,虽然叔叔不在了,可是这个家还有我跟大哥,您不用客气,家里有什么需要男人的地方就吩咐我们吧!”
“现在哪里还有什么非得要个男人才能做的事情,我们很好,真的谢谢两位杨先生。”
听着这般疏离的语气,杨不凡僵了一下,杨卓尔走上前,“阿姨,请您给我这个机会,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我是很真诚的。出了这件事,我们真的觉得非常抱歉,以后路叔的责任就是我们兄弟两个的责任。”
路不平母女都不是喜欢在嘴上痛快的人,都没有在多说什么,昨天晚上,两个人已经做了决定,母亲跟着路不平去英国开始新的生活。
从墓地回来的时候,科主任把路不平叫到办公室,大概的意思就是她的事情在医院影响挺大的,希望她能够澄清一下,科里的人还是相信她的。路不平听着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主任,我只是想说我没有做任何违背社会道德和职业道德的事情,对于顾思敏流产的事情暂时我不想说太多,我想她本人应该会出来解释。”
“为什么不调监控录像看看呢?路不平,这件事很可能会影响你接下来评职称。”
路不平应该知道,在医院里并不是你医术好就能顺利的晋升,即使她能说清楚,恐怕这都会是她工作经历中一个说不清楚的污点。路不平点了点头,“谢谢主任,我知道有录像,可是这件事可能关系到别人的隐私,我想还是她自己说好一些,如果真的有什么解不开的误会,我也不会背这个黑锅。这个您放心吧,主任,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我想继续出国深造。”
这话说出来,很快就会在医院传遍了,这里没有秘密可言。路不平这时候把话说了,其实也是切断了自己的退路。不过主任的话还是给她提了个醒儿,监控录像她也该有一份儿。她坐电梯到13楼的信息中心,刚出电梯就看见一个微微有些熟悉的身影,高高瘦瘦的白种人,一头金发,很帅的样子。路不平觉得曾经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没有想起来。
信息中心的小刘跟路不平有些交情,他母亲急性阑尾炎还是路不平做的手术,那是她在人民医院独立做的第一个手术,她进去的时候里面没有人,片刻的工夫就见他风风火火的进来,“咦,路大夫,你怎么在这里,那你还让我下去做什么?”
“我?”路不平一脸诧异,“我没有找你,我就是想上来看一下前天晚上西门的监控录像。”
“刚才周副院长还跟我说呢,让我拷贝一份交给院办,另外不准随便让人看。其实当天晚上院长就带着人来拷贝了一份走了,还跟我下了封口令,乱说要丢工作。”
路不平点头,“我是当事人,应该不算是外人。”
“我看过,路医生,你是一个好大夫。我马上就给你拷贝一份。”小刘说着打开电脑却发现里面所有的文件都已经删除了,他惊了一下,“怎么没有了?”
路不平猛然想起了那个人影,那天她在医院花园里见过的,就是跟顾思敏在一起纠缠的帅气白人。她冷冷的笑了一声,“想的还挺周到的。”只是路不平低估了顾思敏的用心,她是恨死自己了。路不平本来每当这是什么大事儿,可是第二天路不平去上班的时候,首先等她的不是患者,而是警察。
路不平在病房给人做完脊椎穿刺,出来就看见医生办公室门口围了一大堆的人,有医生护士还有很多的病人。护士长紧忙的奔过来,“路大夫,公安局的来了,说是要那个姓顾的报案了,还是刑事案。怎么办啊?路大夫要不你先躲躲吧,这可怎么办?”她可是比路不平看上去着急多了。路不平摘掉手上的橡胶手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种事情难道我还要亡命天涯吗?”她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有些冷,这份镇静倒是让护士长也平静了下来。
“他们在医生办公室,说是要把你带走。”
路不平没有说话,如常的走向办公室。主任正在接待,还有一位行政副院长,看到路不平出现,屋子里立刻就安静了下来,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事情发生。
“我就是路不平,我配合警方调查,请给我一点儿时间,我去换件衣服。”
这番镇定的路不平倒是让警察有些意外,“顾思敏向我们报案称,你故意将其从台阶推下去,导致去流产。你跟我们走一趟吧,去把你的问题说清楚。”
路不平站在原地,“我是看见顾思敏从台阶上摔下去,那跟我没有关系,她自己故意的。她报案并不代表我有罪,我愿意配合你们调查,现在我充其量也就是个犯罪嫌疑人,恐怕这个程度都不到,所以我也希望你们能客气点儿。”
冷静又冷酷如此的路不平让所有人都感到陌生,听到她说顾思敏是故意的时候,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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