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衣女子是谁?年纪轻轻居然这么厉害!”
“白衣女子一出场,来敌就连逃三次,这回,该压一压她的嚣张气焰了。”
“不管是白衣女子,还是黑衣女子,两人实力应该不相上下。听黑衣女子声音,也不老。咱怎么就糊涂了,这世上怎么一连出了两个年轻的高手?”
“你们估计她们的修为如何?”
“不清楚,但我曾旁观过秦家顶尖高手的对决,只能说,这两位对战时的威压,比之那顶尖高手,还要胜之。”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竟就观起战来。
好似古树旁的两人,不是在生死厮杀,而是在决斗比赛。
家主找了借口晚几步才过来,才在院子外,就隔着院墙听到了这些议论之声。顿时不再进去,心里暗暗吃惊。
“什么时候,玉妍的实力竟然比自己还高了?这狼子野心的玉妍,竟然对我都隐瞒了修为。还好是借今天的机会让她展示,否则,自己的家主之位岌岌可危了。”
家主在墙外打着算盘,并不打算立刻进去。
而在家主不远处的屋顶上,贝游淡淡地看着场上的决斗,眼里有些许的失神。
这是他一直期盼而等待的时刻,他为这一天的提前到来,已经运筹帷幄准备了八年之久。可是,当这一刻真的到来,为什么,又突然感到害怕了呢?
再说古树旁,苏音认出面具之后,眼神突然变狠。娘亲的仇加上自己的仇,叠加在一起,激发了苏音的求胜欲。
她不管周围人群,猛地将蓝翅全部张开往后猛飞,坚定地退开了白衣女子的近身战。
“啊——,啊——”原本守在祠堂前面的围观人群惊叫着向两侧退散开去。
苏音没管退散的人群,赤纱猛地舞成了光影。白衣女子秦玉妍也将元剑舞成了虚幻,两相对碰在一起,两人都感觉对方的实力,不容硬碰硬,否则两败俱伤。
狭路相逢勇者胜,秦玉妍不敢冒险自伤,在造成巨大内伤之前,快速收回了攻击。而苏音则不怕,仗着有驻形妖果保身,苏音冒着受伤的危险强势逼近。
周围的人群突然嘘声顿出,他们没想到,形势突然逆转,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黑衣女子紧逼白衣女子了。
然后,苏音干净利落,不给秦玉妍反转的机会,直接一记势在必得的杀招,袭向白衣女子。
秦玉妍出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的威胁如此接近,她意识到这一次真的要栽了。与自己对战的黑衣女子,虽然看不到眼神,但她明显感觉对方对自己势在必得的杀意。
眼看着秦玉妍眼底出现了死亡的恐惧,剑不得出只能受死,电光火石之间,却听得一声叫喊,“住手——”
几乎同时,披麻戴孝的妇人,张开双臂横在了赤纱的攻击之前,双眼决绝,像在老鹰爪下护着小鸡的母鸡。
“娘——?!!”
赤纱的攻击几乎就要割掉突然横亘出来的卫彩的脖子,苏音惊呼一声,来不及反应娘亲是为什么,几乎下意识地,苏音猛地撤回攻击,并强行退后,选择了自伤保娘。
猛然的收功,将苏音自己震出了内伤,同时,退后的不平稳,迫得苏音摔倒在地,回旋回来的赤纱末端的刀刃,在苏音的身上划出数道口子,鲜血横流。
疼痛袭来,然而比疼痛更痛的,是苏音不知道为何娘亲选择保护对方牺牲自己。
看着这反转,原本神情紧张担心白衣女子被杀的人群,突然爆发出惊呼声。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前一刻还口口声声要与秦家家主及帮凶死战的二夫人,为何却从自己人刀下护起了敌人。
而且还是以命相护!
屋顶上的贝游握紧了拳头,这一幕全在他预料之内,为何却如此不忍。
秦玉妍也不明白妇人为何护着自己,但她向来目标明确,眼看着本来可以杀掉自己的人受了重伤,秦玉妍不会放弃这绝好机会。
她没管妇人如何,绕过妇人举剑就朝苏音致命击去。
直指心脏部位,一瞬毙命之技。
见此情景,屋顶的贝游心口突然停跳。头一次,行动快过思想,他一刹那做出了解救苏音的行动。
然而,事情早已经发展得超出了他的掌控。
贝游本来唾手就能救下苏音,却突然,祠堂前对战边的那棵古树,猛地抽出一条枝桠,扫向欲要解救的贝游,并发出了仿佛古老神谕一般的低沉声音,“轰——”。
不用语言,所有人都听明白了,意思大概是,“旁人不得干涉。”
那一记横扫,威力十足,又来得猝不及防,贝游没能躲开,直接又被扫回了屋顶。
就这么一来一回之间,秦玉妍的剑,入了苏音的胸口。
一瞬致命,连驻形妖果也救不了苏音了。
苏音来不及低头看看,她眼瞪着娘亲的方向,死不瞑目。
这一切就发生在眨眼之间,所有在场的人群,除了卫彩和贝游,全都为古树突然的行为震惊在那里,目瞪口呆。
包括一击成功的秦玉妍。
也包括感觉到强大威压而看过来的秦家家主。
这一刻,苏音的死,变得不再那么重要,如一粒尘埃,淹没在时间里。
但是有两个人,他们忽视不了。
卫彩几乎同一时刻尖叫出声,然而,她只能看着苏音魂魄出窍,无能为力。
另一个,贝游,看着已经殒命的苏音,心突然刺痛起来。
他终于知道有什么超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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