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若是这一件的话,我看还是不要叨扰县太爷好了,毕竟咱们洪家的事情一项好办,再不济还有我叔父呢,只是聂公子这不体恤百姓疾苦实在太不应该了!我倒是觉得,聂公子这事反倒是怠慢不得,看来在下真需要跑趟县衙与县太爷商议一下了。”洪君轩手抚着下巴,煞有其事地自言自语道。
“嗳!君轩,君轩!这事,这事,你何必计较呢?!不过就是一桩小事而已!”果然聂天明最怕的事情发生了,聂天明最怕洪君轩跟他爹面前告他的小状了,如今,他是紧拦慢拦就不想让洪君轩把这事大嘴巴的宣扬到他爹的耳朵里。这种事情最好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
“小事?聂公子,这若是小事,那我想普天之下便没有大事了,你我皆是出自官宦之家,咱们这些官宦家的公子都不能替百姓着想,还要拿百姓的,贪百姓的,那百姓又当如何信任朝廷?更何况,聂老爷乃是咱们临川县的父母官,你身为父母官之子竟是做出这等事来,聂老爷这父母官怕难得民心啊!看来此事,我有必要禀告于我的叔父,要叔父他老人家奏请……”
“嘘!”聂天明手快地一横,飞快地横在洪君轩的嘴巴上,扯着洪君轩的胳膊,聂天明蹿得到快。
聂天明将洪君轩拽到一旁,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聂天明低声下气的跟洪君轩打商量道:“君轩,你说咋办就咋办,你可千万别把这事告诉你叔父。其实我也没咋样,不过就是想讹她些果子解馋,实在不行我赔她些银子不就得了!”
“现在不是你赔不赔她银子的事,而是女掌柜的不肯再卖果子了,若是此事激起民怨,我叔父过两日要返乡,这事就算我不说,也会传到叔父的耳中!”
咕哒哒,聂天明使劲地吞下一口口水:“什么?宰相大人要返乡?几时?”聂天明没想到,他竟是碰巧得出个天大的好消息来。若是宰相大人来得及时,那也许,他跟那女人还有的一搏。那几竹篓的可口果子到头来许还是他聂天明的。
“端午过后,回乡祭祖。”洪君轩平静道。
“那不就是三日后?我告诉你那贱妇放不得,你可知道,昨日那贱妇勾结了二人,那二人竟是谎称是当朝新科武状元,说是叫什么莫青彦!我告诉你,就这一项,她就够……”
“新科武状元确实名为莫青彦?!原来武状元真来咱们临川了?那位大人他现人在哪?武状元据说武功极高,不苟言笑,总是板着一张脸!我也是听叔父说的。”
“什么?!不是,那武状元总是挂着笑脸,根本不是你说的那般样子,而且他手里捏着一张纸上,跟你说的完全不一样……”聂天明一听洪君轩的描述便很快的否定道。
“那,那,那个随从!”李全狗腿子似的跟在聂天明身后凑了过来,刚巧正听见了洪君轩与聂天明的对话,本来李全对‘莫青彦’的印象并不深刻,只记得那公子笑起来很好看,可‘阿离’却是让他记忆深刻,痛到记到骨子里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聂天明似是不相信,可他的脸却已是吓得惨白无血色。若那个随从‘阿离’真是武状元——莫青彦,那他骂了武状元,会不会死无全尸啊!“他叫阿离啊,不叫莫青彦!”
“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我怎么有听不懂啊!”洪君轩一脸的啼笑皆非的表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聂天明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真是有趣极了!“不过,若是那天女掌柜遇见的真的是新科武状元,那武状元一定还没有离开咱们县,若是武状元今日再来,看不见女掌柜的果子摊,只怕……”
洪君轩没话说完,而是将剩下的事情留给李全和聂天明自己想明白。他大步朝着艾亚亚的方向踱去。
与聂天明攀谈时,洪君轩的脑子一直在转,从未停过。他觉得艾亚亚之所以从看似不会用秤,而竟是一下便成用秤的能手,问题的答案该是在艾亚亚手中的那柄秤杆上。若是他猜得没错的话,这秤杆不是出自钱记的伙计之手,更不会出自钱掌柜之手。那就只有一人了。那人就是钱记新请来的那位医术赛华佗的坐诊郎中了。
此人不简单,一张‘良方’藏着两个暗示,最后竟是又送上来个藏有用秤诀窍的秤杆来,不行,他必须得好好的看看那支秤杆不可。
“公子,若是李全没说错的话,那‘阿离’就是新科武状元。他的武功极高,想来该是不会有错!”烈日当头,可李全与聂天明却是兜头凉到脚,宛如鬼上身般的后背汗毛倒竖。
“那,那要是他真的回来,看不见这贱妇的摊子会不会?”下面的事情,聂天明想都不敢想。
“会!”李全这一声会,别看就一个字,可意思全是概括得十分全面,这一声会有太多的含义,他们定是会被武状元收拾得十分的惨,也许被大卸八块也说不定,人头落地那根本就不在话下,李全最怕的就是武状元也许会把他的四肢连带脑袋全都一一卸下,届时——李全完全不敢想象那个场面究竟是有多么的惨烈。
“李全,你说公子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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