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宁闻言神色一愣,不解地轻挑起眉,疑惑道,“如何不一样?”
“在我看来,以楚先生的性格,他对您已经非常尽心了,应该说他对您的好已经是他所认知中的最大极限了。要知道,楚先生自小出生在十分富足的环境,他所需要的东西永远都有人主动献上,他所受的教育永远都是如何命令别人,他所交往的对象也都是迎合他的人,因此他不懂得如何讨好别人,也不明白怎样平等地与人沟通,只会一味的以自己的态度来强硬,如果你理解这一点,那么对他的所作所为是不是也能有一点谅解的余地?”
沉默片刻,韶宁紧眉道,“这么说,你觉得他对我的欺骗也是在可谅解的范畴之内?”
“韶先生,人无完人,是人都会犯错的,与其扯着犯过的错不放,不如审视一下他犯错之后的态度。”男人再次扶了扶镜眶,继续道,“我说这番话的用意,只是希望您能在理智客观的基础上,再给对方一次机会,当然,以上纯粹是我的一家之言,如有冒犯之处,请您原谅。”
韶宁微怔,不由自主地握紧双手,眸光轻颤道,“我凭什么要再给他一次机会?”在医院,楚钰涵亲口承认了那个让他伤透心脾的事实,这些年,哪怕面上不提,他心里总还会抱着一丝丝希翼,期待这一切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误会,可是真相总是如此的残酷不堪,那份埋藏在心底的期待与执着,早已在事实面前灰飞烟灭。
“就凭您和他有一个孩子。”男人的语气一扫刚才的冷漠机械,稍带感情地低沉道,“在那样困难的处境中,您仍选择生下这个孩子,已经足以说明一切,韶先生,您对楚先生的感情应该很深厚吧?即使想要回避,想必也会十分痛苦。”
静静地注视着来访者,韶宁强行堆砌的冷静在提到孩子时彻底崩塌,与楚钰涵再会后他曾扪心自问,如果能够重新选择,自己会不会放弃这个孩子,结果无论思考多少遍,他的选择始终都和现在一样,童童带给他的不仅仅是父子之间的亲情,还有那份对思念之人的寄托。
在回忆中静坐良久之后,韶宁松缓开因气愤而抿紧的唇角,收起挂在脸上的抗拒,看向站在自己斜前方的男人,语气温和地开口,“如果我没记错,应该称呼你虞先生吧?”记得那次在医院替方裕解围时,对方做过自我介绍。
男人很硬气地点下头,“韶先生好记性,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本人虞樊,现任楚先生的首席秘书,如果楚先生外出,您有事联系我也是一样的。”
“哦。”韶宁语气淡淡地应了一声,拿起桌上摆放许久的汤勺,不紧不慢地喝着对方带过来的滋补汤,反正依照以前的经验,在他不吃完这些东西之前,虞樊是不会走的。
看到韶宁开始用餐,虞樊总算舒展了眉心拧起的疙瘩,以他的谨慎个性,今天这番话是绝对不会说的,不过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这个被牵扯进来的“旁观者”对老板的八点档狗血恋情已经到了无法再继续保持沉默的地步,索性违背一次做事原则,主动开口敲打了当事人一番,孩子都生了,还抓着以前的事别扭什么?
“韶先生的这件衣服是打算作为压轴作品的吗?”趁着工作对象吃饭的空挡,虞樊开始发挥他超强的闲不住个性,在四处扫寻一圈后,将目标对准了那件刚修改完毕的女裙。
正在吃饭的韶宁不解地点点头,放慢了进食的速度,看向对方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期待,“虞先生有何评价不妨直说,正巧我对这件作品还有些困惑的地方,也许您的看法会成为打开我灵感的金钥匙。”
“韶先生抬举了。”虞樊扶扶镜框,一本正经地开始评“衣”论足:“我想韶先生想从这件衣服表现出婉约的柔情之美吧,并且融合了时下流行的星辰元素,这一点从衣服的装饰珠饰可以察觉出来,但也就是这点给我一种很违和的感觉,结合您的初衷,星辰应该突出飘渺悠长的味道,而您前面的点缀花饰,反倒有些过于刚硬大气了,与裙摆的飘逸流线感起了冲突,因此介意您改用另一种材质,比如刺绣来替代宝石珠花,也许效果会比现在好上许多。”
韶宁终于体会了一把“一语惊醒谜中人”的感觉,惊讶地盯着提完意见的虞樊,他突然冒出一句看似八竿子打不到的疑问,“虞先生的月薪很高吧?”这样能文能武,多才多艺又万事皆通的人,能留在身边驱奉左右肯定得付出不小的代价。
“我赚年薪的,韶先生。”侧面纠正了一下韶宁的小错误,虞樊并没有回答出具体数字。
“哦。”意味深长地看着对方,不知为何韶宁心里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斗志。
“外加年底分红。”虞樊又补了一句。
韶宁:“……”好吧,他的庙太小,确实供奉不起这样的大佛。
一段对话结束后,虞樊又状似随意的在店里转了一圈,回到座位的时候,恰好赶上韶宁把饭吃完,便很主动地伸手去收拾碗筷。
“不,还是我来吧。”本就不习惯被人服侍的韶宁马上摇手婉拒,在对方为他指点迷津之后,他哪好意思再让这样的精英级人物来做这样的事。
一脸坚持地站在桌边,虞樊依然是那副公事公办的面孔,不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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