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年开了门,接着黑炎就跳了进来,通体乌黑,滴溜溜的眼睛里都是愤怒,此时进来也顾不得对于神仙的恐惧了,扑到景默身上就是又踢又咬,嘴里还断断续续地骂着:“你个坏蛋,你敢把我扔出去,主人都不会,你个坏蛋,我要咬死你……”
景默任由这个地狱猎犬的幼崽又咬又踢,反正他也确实不敢真的咬,贺锦年看着一犬一仙闹在一起,干脆抱着双臂看起戏来,直到景默烦了,把黑炎拎起来才慢悠悠地问贺锦年:“喂,夫人,你怎么也不管管?”
贺锦年听到“夫人”二字耳尖立刻又红了,转身,贺锦年往前走,边走边命令黑炎:“黑炎,咬他,使劲咬,咬死了也没关系。”
“唉?锦年,不带这样的,这是谋杀亲夫,锦年,锦年……”
贺锦年疾步往外走,景默亦步亦趋地跟着,悠长的调子一声声在贺锦年耳边响起,“夫人,夫人,锦年,锦年……”
黑炎跟在后面幸灾乐祸,景默一回头,吓得黑炎的毛都立起来了,景默说:“都怪你,本来我们俩好好的,你进来后,他就不理我了。”
黑炎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气鼓鼓地继续跟在后面,景默转身又跟上贺锦年,而后小声在他耳边说:“锦年,今晚我们洞房吧,不要生气了。”
贺锦年脚步顿时乱了一下,转头,贺锦年说:“你,不许跟我回清竹园!”
“恩?为什么啊?”景默这么问着,嘴角却扬了起来,带着点邪气的笑容衬得他本就好看的面容愈发漂亮。
“不许就是不许!”贺锦年耳根也红了。
景默举着双手说:“那算了,我走了,我真走了。”
贺锦年回头,正好对上景默一双狭长的眸子,脸上一赧,贺锦年转身继续走,景默又哀哀地叫起来:“喂,锦年,不要这么绝情啊,你倒是追我一下啊,追上我我就和你成亲如何?”
贺锦年不理会景默,景默一路边笑边自顾自说着话,都是些让贺锦年要么生气要么脸红的话,可是景默说得倒是不含糊,直到到了清竹园,贺锦年才停下脚步说:“景默,我们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
“你我都是男子,如果……如果真要圆房,我……我该是上方那个吧?”
景默张着嘴愣在原地,贺锦年继续说:“如果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你……你要是非要圆房的话,我也可以……配合。”
景默继续发愣,贺锦年说:“你休息一下,我去弄些软膏,不然可能会弄疼你。”
景默伸手把自己下巴推上去,可是贺锦年已经出去了,景默扑到床上,自己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既然有人愿意圆房还有人愿意准备软膏,那么到时候是什么情况只有到时候才知道了。
景默邪气的笑容又爬到了眉梢,说起来他还挺期待贺锦年那个木头脸在床上的表现的。
贺锦年真的去准备软膏去了,景默望着床幔,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这一天虽然没有修炼,倒是觉得比修炼了还要累。
贺锦年回来的时候,景默已经睡着了,看着床上那人安静的睡颜,贺锦年躺到旁边,似乎是感觉到身边的人,景默翻个身,而后伸手把贺锦年搂在了怀里,搂完后还蹭了蹭,自己觉得舒服了,才又接着睡去。
贺锦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忽然觉得其实自己纠结的地方有点怪了,如果是这个人,那么怎样都好。
早上景默神清气爽地醒来,睁开眼睛,接着就是贺锦年一张清秀淡然的脸,长长的睫毛扇子一般打下了一层阴影,忍不住,景默轻轻亲了贺锦年一口,在额上。
贺锦年慢慢转醒,醒来后却有一刻的迷茫,迷茫之后才是耳尖发热。
“放开,我要起床。”
“不放,坚决不放。”景默微微一笑,反倒是抱得更紧了。
“我去晨练。”
“一天不练没关系。”
“……”
景默笑嘻嘻地盯着贺锦年看,一直盯到他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景默心情大好,接着就要继续亲贺锦年,贺锦年躲了一下,景默正好亲到他的耳朵上。
景默伸手捏了捏贺锦年红透的耳尖说:“哎,锦年,你的软膏呢?”
贺锦年一听,推开景默就起床逃离了这个房间,景默笑眯眯地起床,看到桌子上一个不大的磁盒,打开一看,里面是晶莹剔透的膏体,闻一闻,有着翠竹的清香。
景默把软膏放到自己枕边,口里还悠悠飘出一句:“好东西啊,要珍惜,不可以浪费。”
不远处的小城里,景幽慢慢睁开眼睛,昨天喝多了,啊,对了,他的皇兄呢?
起身确实头昏脑涨,于是刚坐起来的身子又倒了下去,闭着眼睛,景幽让自己稳一下,此时额上多了一双有点凉意的手,景幽睁开眼睛,笑嘻嘻地说:“师兄。”
凌云启的手轻轻抬起来,而后不轻不重地弹了景幽一下:“又喝酒了?”
景幽瞬间没了底气,小媳妇样地解释说:“我,我喝得不多,那个酒后劲大,所以,所以……”
凌云启失笑,“算了,也没要责罚你,景默呢?”
景幽挠挠脑袋,“昨天我醉了,后来就睡过去了,应该是这样,所以……”
“所以你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景幽委屈地点点头,凌云启又弹了景幽一下:“唉,你到底是多晕啊,这下好了又找不到了。”
“不不,我觉得他可能回去了,我们可以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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