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默一直用手指轻轻揉着伤口,如此以来这个小小的伤口一直开着,偶尔一滴血落下来,这样景默能保证自己意识的清醒,然后他才能靠着自己千年修习治愈系仙法的能力,顺着那淡淡的味道前进。
其余人屏息凝神紧紧跟着景默,贺锦年有点紧张,现在换成是他半步不离地靠在景默附近。
不过一会的时间,景默便看到一小片紫色的浅睡兰,株株茂盛,那一小片的紫色后面是一个锦衣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光景,但是景默知道能用这种方法害人的人绝对不是简单角色。
锦衣少年手腕上明显有道割伤,血液一滴滴落下去,不过看到景默他们之后,少年便伸手在手臂几个穴位上点了几下,血便如此止住了。
少年轻笑,笑声清脆如风铃,“喂,你们竟然没有死呀,好厉害。”
“确实没有死,这点小伎俩对我们来说太简单不过了。”
“呵呵,三皇子还真是有点能力的,我还以为你就是个大花瓶呢。”
“劳烦你惦记了,那能否请问你的名字啊?”景默也笑着慢悠悠问起来,口气听上去轻松得好像只是老友之间的简单对话。
“我啊,我叫滴蓝。”
“滴蓝?”景默总觉得这名字有股莫名的熟悉感,对了灵鹤原来的名字是滴翠。
“恩,就是滴翠的弟弟啦,晨光不是把姐姐给你了吗,她没来?”
“你想见?”
“那倒是没有,反正我们姐弟一生也不过见过几次,我们也没什么感情。”滴蓝依旧是笑笑的,给人的感觉充满少年特有的稚嫩,可是谁都知道景默的灵鹤其实已经活了几千年,比他们都久,而这个少年即便是这个样子,应该也不止有几百的修行。
景默摇摇头说:“既然来了,还是见一次吧,虽然我从未听你姐姐提起过你,但是她今天确实跟我来了。”
景默说完便将一开始放入袖间的气泡拿出来,而后一点灵光输入气泡之内,气泡慢慢膨胀变大,最后半空中破碎,灵鹤惊醒。
慢悠悠落下,此时他是人形,不过也是少年的样子,和对面她的弟弟,两人隔着一片浅睡兰相望。
两人都没有说话,不过灵鹤却在之后又变过一次身,这一次是一身绿衣绿裙的女子,长发曳地,绿裙滴翠,分明是个艳丽的女子可是脸上却一派冰凉,目光冷冷地和对面的少年对视。
对面少年终于笑出来,笑声依旧清脆:“姐姐,好久不见啊。”
“滴蓝,怪不得我们找不到你,原来你竟然在这里。”
“咦,你们找我?做什么?替弟弟背黑锅,还是帮妹妹整理衣物房子,哦,对了,难道是帮父母炼丹?哎呀,这么一想我在那个家里还挺重要的。”
“你自己不懂事,只感觉到自己的委屈却看不得我们对你的好,这又能怪谁?你什么时候来得这里,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人形只是个小孩?”
“哎呀,刚见面就被教训了呢,可是,姐姐,”滴蓝一顿,接着嘴角的笑就已经消弭无形,“我早就不是你的弟弟了!”
滴蓝飞身而起,华服在空中旋转成一个漂亮的圈,景默飞身要上,却被灵鹤一把拉住:“这是我的家事。”
景默放下手,灵鹤上去了半空,青翠的绿色和彩色在半空中交缠,看不清动作,只看到一串串火花偶尔飞出,若是不知道情况的大概会以为这是什么表演,然而再如何漂亮这也不是表演,鲜红的血液从半空低落下来,景默猜测情况不好,抬头就看到灵鹤肩头上多了一把短剑。
灵鹤落下来,景默上前将她接住。
滴蓝依旧在半空中,“呵呵……,姐姐,我告诉过你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弟弟,从我被赶出来那一日起就不是了。”
景默检查灵鹤的伤,灵鹤却摇着头咬牙说:“景默,滴蓝并未被仙家接受,所以心存不甘,他体内有毒,应该是百伤毒,咳咳……”
“放心,既然是你弟弟也就是我的,如果是家事,这个弟弟我教训定了。”景默把灵鹤放到一边,小心喂了她一颗丹丸,而后对黑炎说:“保护好她。”
黑炎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看着灵鹤。
景默上前,泯埃拦了他一步:“小心他的小指,指甲里应该有什么东西。”
贺临宇也说:“左右两个小指的指甲里都有,还有,短剑是从他衣袖里出来的,不要大意。”
景默点点头,贺锦年只是到他身边,什么都没说,景默微微一笑说:“哎呀哎呀,这算不算是家丑啊?”
说完景默就飞至半空,滴蓝笑眯眯地说:“听说姐姐跟了你后一直在享福呢,可是怎么享福享得连自己弟弟都打不过了呢?”
“因为我懒得让他修炼啊,因为他自己也懒啊,就是这样。”
滴蓝一愣,眼睛中的杀气开始升腾,他咬着牙说:“是啊,这就是福气,我天天修炼天天修炼,没有一日敢歇着,我就是要有一天能将你们这些虚伪的人都杀干净。”
“哎呀哎呀,别夸奖了,虚伪啥的不敢当啦。”景默笑嘻嘻地把剑拿出来,而后笑嘻嘻地指向滴蓝说:“你姐姐是我家的人,算起来你也是我弟弟了,来,哥哥教你几招。”
滴蓝又是一愣,咬牙就飞向景默。滴蓝的武器不是剑,而是彩带,只是这彩带并非柔软如凡间的布料,而应该是用特殊材料制成,彩带掠过好像沾了水一样沉重,上面某些地方似乎还有倒刺,碰到人一定要刮下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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