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进来的那位夫人呢?”欧阳揪住大夫的衣领,怒火中烧。
“走了啊。”大夫莫名其妙。
“什么时候?”为什么他没看见?
“那位夫人刚进来没多久,她的两个婢女就莫名昏倒了。她给了我一锭银子,嘱咐我先照顾一下,自己回家去叫人了。哦,她还说她身上的衣服脏了,向我买了一身男人的衣服,换上走了。喏,她的衣服还在桌子上放着呢,我看根本就没有脏嘛。真是奇怪……”
“遭了,刚才出去的那个老头!”欧阳急忙追了出去,可哪里还能找到柳文悦的影子?
柳文悦成功甩掉所有跟踪她的人,来到了城外一处小山上,进了半山腰的一所破落的小院子。这里很荒凉,周围都看不见其他人家。柳文悦推门进去,到处都落满了树叶和灰尘,看样子,这里好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应该是这里没错。她记得在那间铁屋子里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的就是这里,说如果她想杀他报仇,就来这里找他。
推开茅屋的门,一个声音便从屋里传了出来。“你终于还是来了。”
柳文悦看清楚了屋里的人,外衣胡乱的披在身上,头发似乎好久没梳过了,乱糟糟的,屋里昏暗的光勉强可以看见他的脸,下巴上的胡渣已经老长了。这个颓废的样子,还是那个流连烟花之地fēng_liú公子吗?“李连囿,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那请问一个落魄的人该是什么样子?”李连囿仍然不改他那油腔滑调。
柳文悦迈步进去,差点被一个酒壶绊倒。她揪起李连囿的衣服将他往外拉,“你给我出来,看看你现在这像什么样子?”
李连囿也不反抗,任由她拖着往外走。“你这是在关心我?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果然,才过了一夜,你就忘不了我了啊。”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做!”柳文悦把他丢在地上,冬日的阳光虽然没有了威力,但依旧有些刺眼。
“既然知道了真相,肯定不用杀我报仇了。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李连囿将外衣的两只袖子系在脖子里,好好的外衣整个成了一个披风。
“我想知道为什么。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你还有那些人会被上官瑾仁关在那个铁屋子里?为什么你又要躲在这个鬼地方?”
“你真的想知道?”李连囿抬头看着她,见柳文悦点头,他苦笑了一下,“不过是因为我爹背叛了老贼而已,全家一夜之间夷为平地,杀人灭口,是那老贼的拿手好戏呢。”
“什么?你说……”
“同情我?呵呵,不必了。跟我关在一起的那些人都是同样的命运,有这么多同病相怜的人做伴,我可不需要你的同情。”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是说……是说……”她不好意思开口。
“骗到上官依依,救了你?你忘了,我可是青楼常客呢,手里各种各样的药当然是不会少的了。呵呵,没想到,这种下流的药却救了你一回吧?”
“谢谢你。你是唯一一个欺骗我,而我却感激的人。”柳文悦说得真心。
“如果你来就是为了谢我的话,那你谢完了,可以走了。”李连囿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我说的是真心话。”柳文悦加了一句,转身要走。
突然,李连囿拉住了她的手,“笨蛋,你被人跟踪了!快,跟我走!”不由分说,拉着柳文悦从另一扇小门往外跑。
柳文悦听见后面有声音,回头看,果然看见两个黑衣人快速朝他们追来。她明明甩掉了欧阳的跟踪,怎么还会有人追杀他们呢?
“不要回头!”李连囿虽然带着跑不快的柳文悦,但比较熟悉这里的路,左拐右转的,那两个人也没有很快追上他们。
“敢不敢跳?”二人来到一个瀑布上面。柳文悦往下看了一眼,瀑布不是很高,勇敢的点了点头。
李连囿却突然抱住了她,“你……”她正要发作,还没说话,二人便坠了下去。
水潭里溅起高高的水花。
很大一会儿,水面上都没有任何动静。两个黑衣人点点头,走了。
“噗——”柳文悦从水里浮上来,吐掉口中的水。她会游泳,不知道李连囿这家伙会不会呢,不会已经淹死了吧?“李连囿,你在哪儿?”
“我在这里。”一只手伸出了水面,死家伙,会游泳不早说,害她还以为她淹死了呢。
二人游上岸。
“喂,你刚才干吗占我便宜?”柳文悦一边喘气,一边推着旁边躺在地上如死猪般的李连囿。
“我不占你便宜,你早就死了。”李连囿无赖地笑着。
“少在这里贫嘴。”柳文悦嗔道,顺手推了一把李连囿,却看见了他背后渗出来的血水。“你怎么了!”她翻过李连囿的身体,他的背上,赫然一个很深的血窟窿!
“李连囿,不要吓我!”柳文悦不知所措。
李连囿没心没肺的笑笑:“别太感动了。反正我也快死了,只不过想在临死之前做件好事,将来不至于下地狱而已。”
“李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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