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在为难之际,就听庙门外“吁!吁!吁!”有马蹄停住的声音,随后就听庙门环子叭叭叭山响,有人大声喊叫:“开门来!”
白显道等人一听,赶紧对秦琼他们三个说:“二哥、金爷、童爷,你们三位暂时到大殿里去躲一躲吧,来的是府里的中军官,你们三位在这里叫他看见了,多有不便。”秦琼三个人连忙起身,拿起包袱进大殿躲避。
这时有人出去把庙门开了,来人随着进了院。白显道众人都站起身来说:“张爷来了,请坐,请坐。”来人说:“你们果然在这儿。自家兄弟别客气,你们大家也都坐下。今天我是奉王爷的谕来看看。我刚才到擂台那边去了,走得匆忙,也没问清楚,只知道你们朝这个方向下来了。老史,天才这个时候,擂台还没散呢,又是一个大末天的,你们不在擂台上支应着,怎么都到这里来啦?”
白显道说:“这些日子了压根儿就没有一个人打擂,空摆了这些天。今儿又是一个末天儿,倒是上来两个人,那拳脚根本就上不了台面儿,实在没意思,我们就说,歇了就歇了吧,反正只有这半天了,单这个时候你就来啦。你倒是真会来,又让你抓住小尾巴了。”
来人瞧了瞧这些个人,又往桌上看了看:“就你们几位在这儿喝茶吗?”白显道说:“对啊,就我们在座这些人,没有外人。”“不能吧!你们叫我给你们担待今天这事,可有什么事你们也不能背着我呀!”“没有什么背着你的事,张哥。”“还没什么事背着我!你们八个人在这儿喝茶,干什么有十一个茶碗呢?那三个人是谁!”大家伙儿一听:唉!得!这事要糟!白显道说:“这个呀,这个我们瞒你干什么呀,刚才我们待承了三个朋友,可现在他们都走了。”
来人眼珠子一转,大刀金马地坐下了:“就你们这狐朋狗友,连面也不敢露,算得上什么朋友!再说了,就你们,也懂得交朋友?别在这儿给我丢人啦。”毛公遂哈着腰一脸的坏笑:“是啊,我们懂什么交朋友啊。那张大老爷你懂得交朋友喽!请你老给我们讲进,怎么才是交朋友!”
来人哈哈一笑:“我呀,唉!我虽说比你们略微强那么一点,可要说懂得交朋友,我也不够那么大的资格,可我见过会交朋友的。得啦,今儿个得空,我就给你们讲讲,人家是怎么交朋友的。”大伙都乐了:“今儿个张大老爷高兴,我们就听您老讲讲怎么才算是会交朋友。”
来人拿眼睛一扫大伙儿:“你们甭给我装,我还就得教教你们。要我说,普天下就一个人懂得交朋友。那主儿可是真够朋友。”“那么你就说一说这个真够朋友的主儿,我们也听一听。”“好,我给你们说一说。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上下全通着,有什么说什么。”“你甭解释,张公瑾张大老爷是直爽人,谁不知道。”
张公瑾说:“就是这话。我给你们大伙讲讲我当年的遭遇,你们就知道怎么才算是真正的交朋友了。大家都知道,我是咱们本地人,九岁上死了爹妈,我就流落他乡,四海为家,仗着一把子苦力气,到处卖力气混饭吃。一来二去,就到了山东济南府。在济南这一扎脚就是五六年。
“那天给一家磁器店搬一口大鱼缸。缸是白地五彩的江西磁,四尺多高。这要小心保重怎么也得两个人抬,可我一个人就应下来了。这口缸没有多沉,也就百十斤的分量吧,我也没用绳板绑扎,就那么一使劲儿,单撒手就提起来了。磁器店的掌柜说:‘小张留神,这口缸可值得多,别出什么差错。’我说:‘掌柜的您就放心吧,不碍事。’
“我再一瞧这口缸的形象,哈哈,简直就像个耍坛子的弄的那个玩意儿,不过就是稍大一点。那几年我常和玩杂耍走江湖的艺人们打连连,什么‘脑键子’啦,‘肘键子’啦,我都练得挺熟,一瞧这口缸就想起那玩意儿来啦。也是那天高兴,想着我露一手儿吧,往上一扔就来了一个肘键子。旁边这些个人,一边叫好一边就把我给围上了:‘小张,再来一个给我们瞧瞧!’
“磁器店掌柜的说:‘小张你要怎么着,找死啊?客人要的缸柜上就剩这么一口了,人家刚买好,你要把它弄碎了,可就要了我的命了。’我说:‘不要紧,掌柜的你放心吧,瞧着,再给你来来脑键子!’我把这口缸往上一扔,就用脑袋接住了。
“这时候旁边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差不多都认识我,纷纷起哄:‘小张,你还得给我们来一个,真好哇……’我一瞅露了脸啦,就说:‘诸位,我给你们来个牙键子瞧瞧。’一伸手把缸扔起来了,用牙一接,把劲儿拿狠了,一个没接住,叭嚓一声,这口缸掉在上,碎啦!”
大伙一听:“哟,掌柜的能答应吗?”张公瑾说:“你想呐!磁器店掌柜的当时就急眼啦:‘小张你这是成心搅我啊,伙计们,抄家伙,揍他。’当时看热闹的也都溜了,我也傻了。我一想,不怪人家要打我,谁叫我玩花活把人家的缸给摔了,搅了人家的买卖呢,打就打吧!往地下一躺,闭眼伸腿说,是我不对,你们打吧,让你们出出气。
“正在这个时候,进来一个主儿说:‘掌柜的,你要把他打坏了,不也得打官司吗?’掌柜的说:‘这小子把我气疯了,非揍他不可!’这人说:‘别价,他是个苦人,你这口缸多少钱,我替他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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