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说张公瑾,来到后进,找到了罗成。书中代言。北平王罗艺五十多岁了,就罗成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实在是疼爱无比,把自己的文韬武略一股脑地都传给了罗成。罗艺最信奉的是棒下出孝子,严师出高徒,对这个儿子管得很严,绝不允许有一丁点儿的出格。罗成聪明好学,把父亲的本事一点没落都学到了手,而且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罗成这脾气随他爹,那是狂傲无比。罗成本事高,长得又好,更狂了,弄得整个北平城几乎没人不知道罗王爷的儿子罗少保本事大,脾气大,吃软不吃硬。可罗成比他爹机灵,在父亲面前装得百分之百乖孩子一个。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罗成见张公瑾来了,就问:“张大哥你找我有事吗?”你看这罗成和父亲的属下称兄道弟,还真没什么架子。张公瑾说:“有啊。有一件事,殿下,求你帮忙给我办一办。”罗成说:“行,有什么事你说吧,我准给你办。”
张公瑾说:“那我可说了。要说这样的朋友这该当帮忙。这事说起来可就话长了。殿下你耐心听我从头道来。”就把当年自己在山东历城摔缸遇救的事一说。又把秦琼在皂荚林误伤人命,发配北平的事细说了一遍,完了说:“殿下您看,秦二哥对我有恩,他又是这么个人儿,来到北平我能不照应吗?可老王爷的规矩,发配来北平的配军,要先打一百杀威棒。殿下您也知道,这几年有几个人能在这杀威棒下逃得了性命?真要捱这顿打,我二哥的命不就撂在咱们北平了吗?所以我们大伙想请殿下您费点心,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帮我二哥躲过这一难。殿下,看在咱们这几年的交情上,你无论如何也得帮我这个忙。”
罗成一听这话,头摇得像个拔浪鼓似的:“张大哥,你说的这事我可办不了。你还不知道我爹爹的脾气,本来就古板严厉,对亲属管得更严,你叫我在他老人家面前托人情,那你是不叫我要这条命了。就我这样子你还不知道,别看我在外边还有点小脾气,要见了我爹,那就只剩下哆嗦的份了。这事我是真办不了。”
张公瑾说:“别介,殿下,我可就指着你办这事了。王爷面前也就你能说的进话去。你别看王爷严厉,你是他亲儿子,就小有点不是,他还能真的把你怎么的?殿下,你试一试,无论成与不成,我张公瑾记着你的大恩了。”罗成说:“张大哥你别说了,这个我实在没出有法子。你这不是难为我吗?你想,你说这人这么够朋友,但凡有一点主意,能在爹爹面前说的进话去,我为什么不救一个朋友呢。”“殿下,你真的没有主意吗?”“没有。不光我没有,整个北平也没人能说动我爹爹的心思。张大哥,这事你管不了,我劝你也别白费功夫了。”
张公瑾一看罗成这神气,确实是没有主意,点点头:“行,殿下,我不叫你作难了,我自己再想想办法,我告辞了。”罗成冲他背影喊:“张大哥,这事咱们都管不了,你也别硬撑着了。你给你那位秦二哥好好解释,不是咱们不办,是实在办不了。你听我的,别白费劲了。”张公瑾心里难过,听罗成喊话,有气没力的答应一声,头也不回就出了王府。
回到秦琼住的店里,大家正在喝酒。大伙儿见他来了,都问:“张大哥,事情办得怎么样?殿下帮不帮忙?”张公瑾心里为难,表面上还死撑:“少保答应给想想办法。咱们听信就成。”大伙一听:“啊?那成啦!太好啦。来,拿大碗来,喝酒!”白显道说:“我出的这主意不错吧,一找殿下准成。今儿个老史这先锋官就算是当上了,二哥的事也办圆满了,这是双喜临门,大家喝酒。”张公瑾硬撑着和大家一起喝酒玩闹。这顿酒直喝到半夜,大家才散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来找,张公瑾说罗少保正在想办法。第三天大家来问,张公瑾说罗殿下正在想办法。第四天大家来催,张公瑾说少保殿下正在想办法。这么说吧,这一推就是五天。这五天张公瑾在北平城城里城外转圈,是翻来覆去的想,到了拿定主意了:“我是救不了二哥了。但二哥对我的恩情大,当着这么多人,我要是知恩不报,那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得,我啊,等二哥挨杀威棒的时候,我趴在他身上,替他挨这顿打。至于后边还会有什么事,我是管不了了。”
到了第六天上,大家都到秦琼店里。白显道就问:“罗少保这主意到底想出来了没有?不是,张大哥,罗少保到底答没答应帮这个忙?”秦琼说:“公瑾贤弟,你也不要过于为难。反正只要心尽到就行了。我秦琼信命,命里该着我秦琼有这么一难,脱不过去那也没办法。再者说了,耽搁的日子太长了,金甲、童环两位兄弟回去也不好销差。我看今天咱们就到府里去换文交案吧。”
张公瑾一听这话,眼泪掉下来了:“唉,二哥,众位兄弟,我张公瑾无能,罗少保压根就没答应帮忙。这些天我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一点办法来。我对不起二哥啊。反正我是拿定主意了,我救不了二哥,杀威棒我和二哥一起挨。”说完是放声大哭。大伙一听全傻了:“啊哟,敢情我们空欢喜了一场,这些日子都白等了。”秦琼听了这话,拉住了张公瑾的手,眼含热泪说:“公瑾贤弟,我秦琼何德何能,你竟如此待我。”张公瑾泪也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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