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店里,王老好一见秦琼,赶紧笑脸相迎:“二爷您回来了,差事交代完了吗?”秦琼说:“人犯是交了,可是公事还没办完。新官蔡大老爷还没到任,故此还得在这里等几天。”王老好乐了:“这可真是我跟二爷有缘,能留您多住几天。我给您预备酒菜去。”秦琼说:“正好我也饿了,你叫他们随便配几个菜,我喝点酒吧。不过也别太麻烦了。”王老好连连答应,出去预备。
不一会儿,四碟四碗凉热八个菜整上来了,又摆上四壶酒。秦琼说:“就我一个人,这有点太铺张了。”王老好笑着说:“常言说穷家富路,二爷您老又是官面上的人儿,出门在外,也不能太寒酸了是不是?”秦琼一笑:“店主东说的也是。”又说:“店主东,你偌大年纪,就别太多礼了,叫伙友们料理吧。”
王老好说:“二爷您不知道,我这是小买卖,本小利薄,又兼带着我这人忠厚老实,不好意思叫客人多花钱,这买卖就更不行了。我这儿就是灶上用了两个人,另外还有一个做零活的。我是连东带伙外带着伺候客人,小本经营,凑合着支应吧。再者二爷您初次到这儿,别人应酬,怕不周到,保不齐怠慢了您,我不放心。”
秦琼一边吃一边说:“店主东你太客气了。嗯,跟您说件事,我把人犯交接了,在这里等蔡大老爷的批票回文,一个人也住不了这两间屋子,你给我找一间单间得了。”王老好嘿嘿地笑着说:“反正就几天的事,还费那个事干嘛,二爷您就住这两间吧,又清静又畅快。等您领了回文赏银,还在乎这点小意思的事儿吗?”秦琼是个红脸汉子,也不好意思多说,就应了一声“也好”,就在这王家老店住下来了。
过了三天,到衙门一打听,新官没到。又过了两天一问,还是没来。这么说吧,一直等过了十天,蔡大老爷还是没来。秦琼心里很着急,可是又没办法。这一天,秦琼在屋里一个人饮酒解闷,王老好走进来支支吾吾地说:“二爷!喝酒哪,嘻、嘻、嘻!呵!”秦琼一看他要说又不说,知道有事,就问他:“店主东,有事吗?”王老好说:“没事,没事,啊!有点小事,也不大。二爷,我真不好意思张嘴啊。”秦琼一听就明白了:“噢,你是不是要用几个钱使啊?”王老好乐了:“二爷,您真是个外场朋友。要按理说,我可真不应该开这个口。可是这几天买卖不好,客人稀少,闹得今天连买油盐的钱都没有了。二爷,您要是手里方便,借给我点儿,也好上街买货。”秦琼说:“店主东你何必客气呢,咱们先把这几天的房钱算一算。”走过来把自己的包袝打开一看,哟了一声,可就愣住了。
王老好一瞧:“二爷,您这是怎么啦?”秦琼说:“唉,我由山东来原是两个人解着六名犯人,五名解泽州,一名到咱们这儿。在浮山县贫道口和我那伙计分行李的时候,把来回的盘缠,还有我自己带的三十两银子全都包在一起了,谁想分手的时候一疏忽,就忘了把银子分开了。过两天我那个伙计交案完差,肯定到这里来找我,即或他不来,前些日子我交案的时节,这里的前任知县已然批给我一百两奖银,等蔡大老爷到任领下来再给你吧。叫你晚使用两天,可真对不住你了!”王老好无可奈何地说:“也只好这样了。二爷,这不要紧,我在别处先拆兑拆兑,二爷,您喝酒吧。”
第二天秦琼到衙门一看,新任知县仍然没到,樊虎众人也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回到店里,王老好说:“二爷,也不知道您这个伙计什么时候来;蔡大老啥时候到任又没个准信儿,您倒是打算怎么办呢?”秦琼说:“谁能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只好耐着性子等吧。”王老好说:“二爷您就这样等下去,那要等到多会儿呢?您这一天挺大的花销,要是我店里买卖好,敢说我是个交朋友的人,也不算什么。可这些个日子买卖少,客人又稀,真有点不好办啦。二爷,我说句话您可别过意。这样耗下去您也不好办,我给您出个主意,您每顿少炒两个菜,对付着少喝点酒,凑合着等他们,不论哪一头儿来了,就好办了。您看怎么样啊?”秦琼说:“好,随你便,对付着吃饱了就行,暂且忍耐一时吧!”
过了两天,王老好又来了:“今天肉铺因为我赊的账太多了,不赊给我啦,二爷您将就着吃一盘素炒芹菜加豆腐干吧,也没钱买酒了,您凑合着喝一壶吧。别看是素菜,二爷您不常吃素,碰巧换一换口味,吃着也香。别瞧酒少,您还能多吃两碗饭呢。”秦琼说:“行啦,行啦,诸事都将就啦。”
打这天起,秦琼是每天来到西门外大道上,盼望着樊虎,只是不见他的影子。又到衙门探问,也是没有消息,心里这个急啊。这一天,都快到晌午了,别说午饭,连早饭还没见着呢。秦琼肚子里叽里咕噜地直叫,出来到了柜房找着王老好:“店主东,已然近午了,饭怎么还没做熟呢?”王老好说:“唉!早晨我给人家管了一档子闲事,刚回来不大一会儿。我也还没到酒店去取酒,酒也没有啦。二爷,咱们商量商量,可算是叫你受屈,今天您别喝酒了,我给您做碗素热汤儿面,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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