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还好。”
“那这位姑娘是?”
“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清冷的声音插口道。
温钥闻言愣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否认,简单的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这才向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的和尚问道:“你去那边究竟出了什么事?”
和尚转动着手上的念珠,沉声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他们也正等你过去呢。”
惨叫声是从新房里传出的,众人赶到的时候,武林三美之首的阮轻萝,今天的新娘已经惨死在新房之中,而新朗则不知去向。
温钥看到阮轻萝尸体的时候,只觉混身发凉,阮轻萝身中数十刀,但这并不可怖,可怖的是她的脸,这是一张扭曲到极点的脸,你完全看不出这张脸的主人曾是绝色倾城的风华美女,而她的食、中两指却狠狠的抠向自己的眼珠,可能是抠到一半就死了,两只眼珠带着凝固的鲜血挂在眼眶上,更为诡异的是她的嘴角竟带着貌是微笑的弧度。
温钥抓起她的另一只手,那只手紧紧的握着,手背上有一道刀伤,入骨三分,他握了握她已经发硬的手,然后轻轻的把挂在眼眶上眼珠按进她的眼中,慢慢站了起来。
此时新房中站着的大多是江湖名人,有几双目光深沉的注视着温钥,南宫郓脸色尤为难看却也看不到其他情绪,南宫怀仁眼中充满了悲愤,其余各人神色各异,只是脸色均为疑重。
温钥慢慢的穿过众人,往门口走去,温润柔和又带着三分肃然的声音缓缓逸开,“死者已遗,还是为她打理一下,准备一副上好的棺木,好好安置她吧!”
再次呼吸到略带凉意的新鲜空气,温钥长长的吐了口气,然后轻轻咳了几声,傍边有人递上一方丝帕,身穿白衣,脸蒙白纱的女子静静的望着他,眼中充满了柔情,温钥接过丝帕,缓缓道:“你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女子轻柔道:“从你踏进涿郡城的一刻我就认出了你,此后便一直跟着你了。”
温钥眯了眯眼,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果然还是逃不过你的一双眼睛啊!”
说完脸上白了起来,他用丝帕捂住嘴唇,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猛咳,停下的时候,眼中蒙上了一层水意,双狭一片殷红,手中雪白的丝帕之上似乎有淡淡的血色,一只白玉纤手急急的抓住他的手腕,蒙面女子惊道:“莫非你竟然真的病了?”
温钥轻轻抽出被握着的手,不着痕迹的把沾染了血色的丝帕塞入袖中,淡淡道:“病倒没病,不过是受了点小伤。”
蒙面女子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厉声道:“是谁伤了你?”
温钥并不回答,只是缓缓迈开了步伐,女子疾步跟了上去。
“温公子请留步。”有人唤道。
温钥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后面唤他的正是南宫郓,“这位是?”略带疑惑的声音响起。
温钥淡然的光了一眼身旁的女子,柔声道:“她是我的未婚妻子······白裳。”
南宫郓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接着用沉痛的语气问道:“温公子刚才可看出什么没有?”
温钥不答反问道:“南宫家主怎么看?”
南宫郓脸色更沉,冷冷应道:“一定是魔教,我儿媳是死在刀法之下的,据我所知魔教教主东方鹤刀法极高,”说道这里略一迟疑,然后沉声道:“不错,是魔教,也许江湖上近来发生的四起灭门惨案都是魔教所为,所以又来杀人灭口。”
温钥斜眼扫了旁边一下,开口道:“也许,但三少夫人真正的致命伤却不是刀伤,她虽身中数十刀,但每一刀都避开了要害,错开了大血管,真正致命的恐怕是这个。”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朵珠花,女人头头上常带的那种,与普通珠花不同的是,这朵珠花的反面有一根细细的长针,此时在月光的折射下发着荧然的幽光,“三少夫人是被此物刺入脑中才会死去的。”
南宫郓脸色微微一变,上前一步从温钥的手中拿了珠花,捏在手里细看了看,侧身冷笑道:“这是你刚才从轻萝头上带走得?”
“是。”
南宫郓把珠花丢给温钥,“如玉公子确实不简单啊,竟然可以在这么多人面前神不知,鬼不觉带走凶器。”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只是温公子既然知道了轻萝的死因,为何刚才在房里不说,还不露声色带走凶器?”
温钥温文儒雅的负手站在那里,脸色平淡如水,抬头看了一眼半空中挂着的新月,低声道:“我这么做自然有理由,而这个理由家主未必不知道。”
一阵默然后,南宫郓严肃道:“即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了,还望温公子早日找出凶手。”说完转身离开了。
“老狐狸。”温钥旁边的女子开口谇道,然后轻笑道:“温公子我什么时候改名叫白裳了?”
温钥一边往前走去,一边说道:“你的名字能说出来吗,我看你叫白裳挺好的,和你现在的样子正好相配。”
“是,是挺好······”名唤白裳的女子跟了上去,然后两个足音渐渐消失在清冷的夜色中。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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