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年羹尧眯起眼睛,睨着他二人:“要跟爷动手吗?”
赤焰、青翼也看清了可人的样子,闪身说道:“属下不敢!”
胤禛气得青白了脸:“好!爷真是养了一帮好奴才!”一撩袍子,上前就要抢人。
眼看双方就要动手,可人不能沉默了,任何一人受到伤害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她想说话,一口痰涌上胸口,顿时憋住了气:“别动手——咳——嗬——嗬——呃——”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可人!”
“主子!”
“格格!”
屋里乱成一团,十三嚷道:“年羹尧,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她放床上去!秦顺儿快去请太医!”
年羹尧醒过神儿,将可人放在床上,随即趴在她胸口听了听——
“你干什么?”胤禛愤怒得想撕了他,赤焰闪身拦住:“四爷,年爷没有恶意,这是在听格格有没有心跳,好急救!”
果然,年羹尧将可人反过来趴在床上,在背部用力的拍打,受到外力的作用,堵在她喉咙里的痰‘哇——’的一声全吐了出来!经过这番折腾,可人再也没了力气,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胤禛看着棉被下,那似乎已经不存在的身体,恐惧深深的撰住心口,仿佛她就会这样长眠不醒——
“年羹尧,”这种情形下,十三只得充当和事佬:“可人这个样子,也不宜挪动,等太医来看了再说吧!”
年羹尧恨恨的坐在一旁。
太医很快来了,说得跟昨天大夫讲得差不多,寒气入体,忧虑过重,郁结于心,如今又添了痰症,病势自然加重了!
“她不是一直在吃药吗?你们太医院都是干什么的?病情怎么会越来越重?”胤禛正找不到发泄的,太医成了他的出气筒。
“四爷,侧福晋是心病,纵算是灵丹妙药也无法医心啊!”
心病!胤禛呆了,是因为自己吗?她这样,是自己造成的?伸手想抚上那瘦削的面颊——
“四爷不必在这儿猫哭耗子了,可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你敢!”身为雍亲王,被人一再蔑视,这怒火是压不住的。
“哼!四爷不妨试试我敢不敢!”
胤禛恼羞成怒:“好你个狗奴才!竟敢以下犯上,别以为爷不知道你干的好事!在江下镇你为什么杀人放火?她生孩子你为什么想闯进去?顶着兄妹的名头,心里尽是龌龊的想法!”
“呵呵!”年羹尧不怒反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种龌龊的心思,只有你才想得出!我年羹尧堂堂正正,与可人乃是纯粹的兄妹之情,若存了那样的心思,当初会将可人交给你吗?会为你们之间的误会牵线搭桥吗?”
胤禛无言以对,年羹尧说的是实话,但是他面子上却下不来,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十三见气氛尴尬,这个年羹尧完全不给四哥面子,可怜的四哥从来没被人这么呛过。“咱们还是别争了,等可人醒了,问问她的意思,若是她也想回年府修养一段时日,那就随了她的愿,四哥以后再去接她。你们看行不行?”
两人都没答话,算是默许了。
气氛有点冷,十三嘿嘿笑道:“可人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咱们在这儿反倒搅了她,不如到四哥书房坐会儿?我还想听听,年大人这回述职说些什么。”
胤禛首先站起来,对雪碧吩咐道:“好好伺候你主子,若是醒了,速来回禀。再若有所怠慢,爷宰了你们!”
年羹尧瘪瘪嘴:“就会拿下人撒气,早干什么去了!”
十三一拽他:“少说一句你会死啊!”
三人在书房坐下,年羹尧说了一些四川的情况:“川内的大致情况就是这样,值得注意的是喀喇乌苏一带,夷虏活动频繁,屡次犯境,朝廷要早做打算啊!”
胤禛与十三相视一眼,目前政局微妙,皇上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右手已不能批改奏则,若是兴兵谁来掌握军权?那将是非常敏感的话题!
“亮工,以你之见,若是兴兵的话,朝廷有多少胜算?”胤禛抛开刚才的争执,虚心求教。
“一半一半。”
“只有一半的胜算?”十三有些不信:“我大清的八旗铁骑难道还奈何不了几个夷虏?”
“十三爷,打仗不全凭士卒的勇猛。与夷虏作战,战线拉的很长,需要大量的给养和朝廷的支持。如今朝中派系林立,掳胳膊绊腿的人更多,这样的状况,很难得胜!我说一半,呵,是由我领军,若是其他人,哼哼!连一半都不到。”
“你小子也太狂了吧!”
“狂不狂的,十三爷试试就知道了。若是朝中任何一位将领挂帅出征,年某敢打这个赌,必败无疑!除非——”
“除非什么?”胤禛、十三都紧张的看着他。
“除非从几位皇子中间选一人,此人必须有文韬武略之才,最重要的是必须有朝臣的支持。”
听的人面面相视,文韬武略、众臣支持!那不成了未来储君了?暗自在心里将自个掂量一番,胤禛在康熙亲征葛尔丹时,掌过正红旗,也只是练练手,这么多年从没在八旗军队里呆过。
十三虽然比他强点,可这几年一直被皇上冷落,头上还顶着谋逆的帽子。朝臣的支持,两兄弟就都别想了。相视苦笑——
“四爷!”门外传来秦顺儿的声音:“年主子醒了!”
三人立马将事情放在一边,匆匆赶到藏心阁。胤禛奔在最前面,进了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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