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总也放不下过去,不争气的抱着那段绞痛锥心的回忆;那么他在这个世界上,也不会走得太远。所以,我决定将回忆与哀苦暂时搁置,直到目标达成的那一天,再抱着这一个人的回忆终老死去,地老天荒......可搁置了,却又会很矛盾,我所做的一切,若不是为了那回忆中提炼而出的坚强信念,又是为了什么?我始终坚信我们前生便已相恋,我们的爱已然与对方融为一体,这天上人间,我是惟一够资格延续他的生命,代替他活下去,替他实现所有心愿、理想、抱负的人。可,为了前生的真爱,便可以伤害今生的归宿吗?我隐瞒着治,始终都在隐瞒,包括我势将夺得皇后的位子,也只是要进一步扩大自己的权势,为他报仇;可我,亦编造了其它理由,再一次欺瞒了治。我这样做,到底,错了么?——媚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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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情起}]:第十一章与君同醉上醉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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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顷碧空干净的不掺丝毫杂质,日光柔柔的挥洒着满腔热忱,大地便被晒了个通透。
长孙无忌正闲适的立在院中,逗弄着金丝囚笼里的两只画眉。正这时,长孙冲稳步向这边过来,对着无忌俯身做下一揖:“父亲。”
“怎么了?”无忌没有回头,闲心与玩意更不见减退,边逗弄着鸟儿,随口问了儿子一句。
“皇上和武昭仪前来拜访。”长孙冲有条不紊平静作答,尔后,垂立一侧。
无忌适才一皱眉,经不住低语喃喃:“他们来做什么?”旋即,转过身子,摆手吩咐随从同自己一并往府门行去,躬身将圣驾迎进来。
高宗与媚娘稳稳步入正堂,早黑压压跪倒一地人群。
“都平身吧!朕来看看自己的舅舅,没有这么多礼仪讲究的。”高宗客套的对着无忌笑笑,又叫众人起来。
众人忙谢了恩,将身直起,屏了呼吸于一旁静静立着,不敢稍加出声。
媚娘略微侧目,依稀瞥见素衣淡服的长孙冲,正这时,长孙冲也恰向这边看过;因想起昔日里,曾因吴王一事,与对方打过交到,免不得双双一笑,心照不宣的相互问了好。
“陛下、武昭仪。”无忌老谋深算的苍苍睛眸中,依稀识得了些什么端详出来,只未曾直言挑破,依旧恭谦的对着二人作下礼去。
“舅舅,不必同朕生疏,朕和媚娘又不是外人!”治有意将媚娘一并强调进来,欲盖弥彰的一笑,又转头向着随行宦官使了眼色。
宦官会意,对外击了击掌,六名身形健壮的武吏便分两拨,抬着红木箱子皆次入内,复将箱子稳稳放于地上。
无忌一双睿智的老目洞若观火般静视着这一切,只是细看,没有出声。
治携同媚娘上前,躬身将箱盖掀开,珍馐玉器、珠宝翡翠等等,便于霎那之间,入得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眼帘。
无忌适才恰到好处的行过,冲着高宗又是一礼,只撇下了媚娘:“皇上才说是在自己舅舅家里,怎么转眼便变得这般客气?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此等厚礼,老臣委实不敢收啊!”语尽,敷衍一笑,复将箱盖关好,旋即缄默,只等高宗言语。
当着自己之面被直直拒绝,高宗心头依稀浮上一层不悦;媚娘见状,轻拉了下治的衣角,治方回神,强压住这股薄薄的不满之态,还之一笑,再度对着无忌将箱盖掀开:“当然无功不受禄,可舅舅兢兢业业为我大唐效力,没日没夜消耗神思筹谋,朕当然要对舅舅嘉奖一番呢!”
无忌听罢,故作爽朗一笑,看似亲密无间的抱拳于胸:“那,臣谢过皇上了。”尔后,吩咐下人将礼物收起放好。
治与媚娘死死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一半下来,静看无忌满心欢喜的收了礼物,情态亦愈加热切。
“哎,陛下,快坐呀!武昭仪,来,都坐,站着干什么?”无忌好似已然接纳了二人,拿出自己全部凝结的热情,连连招呼看座。
治边点头微笑,便轻轻向着媚娘一侧目。
媚娘会意,落座之余,亲自点了一杯清茶,恭谦递向无忌,语声款款,徐缓动人:“国舅大人.......”才一出口,忽而想到什么,嫣然一笑间,忙改了口去:“舅舅,您的才华与瞻远,是大唐的福分,也令我这甥媳妇深深敬佩着;今天,借这个机会,我敬舅舅一杯!”言此,垂眉顺目,盈袖暗香销魂,茶盅嵌彩流离。
无忌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并不理会媚娘,只将她很自然的直直隔过,唤了长孙冲一声:“冲儿,你站着做什么?陛下亲自到访,还不快过来行礼!”语尽,又看向高宗,“皇上莫见怪。”
媚娘兀然愣怔,端茶的玉手就那样于半空里僵持着;一时间,放下也不是、不放还不是。
长孙冲闻声,懵懵的横跨一步行上前来,对着高宗又补了一礼去。
治敷衍一点头,知道无忌是在有意周旋,心下愠怒又不好发作,只得无可奈何的复又瞥向媚娘,示意她继续。
媚娘这才放下手中的茶盅,如花玉颊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俨然红晕丝丝。
治尴尬投了一个笑,打破一时寂静,目光落向面前的长孙冲,灵机一动,又道:“舅舅,朕看表哥一表人才、又学识不凡,全然都是舅舅您的功劳啊!舅舅的大公子当然是栋梁之才了!”言此,招呼宦官近前,“传朕的旨,赐长孙家大公子食邑三百户。”
长孙冲无比迥异的抬头望了望父亲,见无忌轻轻点头,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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