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在攻湛公庄的时候就受了伤,就留在了中原,没有回来。”于高台匆匆说了,这又不是他的弟子,他也不显多关心。
“中原真的那么好么,罢了,只要他俩安全就好,别像炽寒那样。”楠剑之有些落寞,小声对自己说。然后说:“大师兄,我们快上山吧,师傅在等你。”于高台点头。
“楠剑之。”楠剑之刚回过头,就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回身,一愣,顿时眼睛里想要冒出火来,定定的对于高台说:“大师兄,你先上去,我有点事。”
随从们带着于高台上山了。
楠剑之看前面昏黄的小路,看见了自己最想杀的人-----湛车合。
湛车合把内力护气收回,濮阳钟秀猛地经受狂风,身子一晃,湛车合扶住她,对江咸和刀三爷说:“看好钟秀。”
江咸和刀三爷点头:“公子小心。”他俩现在对湛车合很是放心,他现在内力恢复,功夫之高可想而知。
濮阳钟秀眼睛里含泪,看着湛车后向前走。
“湛车合,我正想去中原一趟呢,把你杀了。”楠剑之两撇小胡子一动。
“不劳你费力了,我亲自来了,我早就说过,你注定要死在我手里。”
“怎么?内力解开了?”楠剑之虽然文的平静,但嘴唇微颤,有些不可思议,他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内力争霸自己包围。
“哼,还能一辈子那样,你太高估你的本事了。”
“是吗,那我就在让你尝一次我的《天缚神功》。”楠剑之说着就挥剑上前,他的手在剑柄上变换着各样的手势,脚下旋风成旋,活像两个轮子,漫天黄沙似乎应某种力量的召唤,齐聚到楠剑之的剑锋。
湛车合一笑,单手扣住青霜剑剑鞘,待到楠剑之召集的黄沙夹着内力扑向他的时候,他把剑鞘弹出,黄沙形成的气流在他面前半步全部改变了方向,原地打转,然后落地,继而一圈青光散开,扬起黄沙,石粒,形成一堵硕大的沙墙。
楠剑之趁空,飞身上前,冲破沙墙,刺向湛车合,湛车合岂能坐以待毙,他早料到会这样,脚下一踏,飞身而起,跃到半空,周围一圈疾风带着黄沙,然后又逐渐变成青色。
楠剑之见扑个空,抬眼也向半空中跃。两人各持一剑,在半空中周旋,缓缓落地。
又是一番激斗,湛车合先是用的青级剑法,青色光花在黄沙中渗透,耳边是鬼哭狼嚎声,无比的壮阔。楠剑之紧绷着嘴,不让沙粒进嘴中,也眯眼感受着湛车合剑起剑落,这小子,功夫精进了不少,比着第一次见他打斗时厉害多了,就是在当时,要不是没有《天缚神功》,他恐怕真的要败在湛车合手中。现在他的强大厉害倒更显得让人害怕。
楠剑之本来就有伤在身,不消一会儿,就处在了下风,紧绷着嘴终于忍不住张开,吐出一口鲜血来,落在黄沙地上,没等渗入其中,就被风吹散。
湛车合这一次势在把他杀了,丝毫不手软,见他这么样,倒有些失望,本想这一次好好大打一场,好久都没有这样用内力了,真是舒服。
楠剑之想起了徒儿炽寒的死,那么的------,他不忍回忆当时的状况,炽寒在紧要的关头挡在了她的面前,炽寒是为了保护他而死的,要替炽寒报仇,他对这个徒弟态度平平,没想到最后竟-----
楠剑之没有再多用内力,只是一下下的好无力气的挡了湛车合的招,他这是在积聚着力量,准备着在用天缚神功,虽然现在用对他很没有利,不知道能不能发挥出天缚神功的力量,但还是想着冒险试一试,毕竟湛车合二次中天缚神功也会生不如死的。
湛车合又用了雨容剑法,前些日子,他也练了些这套剑法,只是没有凤来毅的亲自指导,不知道自己练得怎么样。一招“苏堤春晓”微风扑面,这要是在中原的南方刷出来,肯定是百花齐飞,给外雅致。但是从这里,这一招显得十分让人摸不着头脑,只感觉狂风过后竟感觉到清凉微风,楠剑之没有接这一招,躲开了。
又一招“平湖秋月”,这要是在平静的湖面,肯定会是波澜微动,但力量十足的一招,在这里掀起一层黄沙,楠剑之刚躲到一边,还没有完全站住脚,就遇到黄沙飞来,只好按剑,彩光乍现,把这黄沙盖下。
接着又是“花港观鱼”“柳浪闻莺”“双峰插云”------最后一招“断桥残雪”。只是风小了,周围的怪声也变成了和煦的铃声,悠扬的琴声,只见楠剑之又撩起风沙,只扑湛车合,与他剑碰剑的对打,然后兀自闭了一下眼睛,默默念道:“天缚神功。”只见两人四周一圈,满地的黄沙犹如一个中了魔的魁梧大汉,疯狂的跳舞,疯狂的破坏。
湛车合一笑,“就等你这一招。”说着利索的扣住楠剑之双手,楠剑之感觉不对,睁眼,只见疯狂的黄沙被青光缠绕,更加疯狂,湛车合按他的手腕好紧,青光又钻到他衣袖里。
楠剑之脸色难看,“你练了天缚神功?”然后整个脸都扭曲了,非常痛苦。
“你试试就知道我练得是不是了。”湛车合异常平静。
就听楠剑之一声尖叫,疯狂舞动的黄沙停下,湛车合松开手,并把他狠狠地推出,楠剑之后退数尺,半跪在地上,一手立刻封了自己几处穴道,然后闭上眼,调节内息,看看内力怎么样了。
湛车合眼睛了充满青色,看着楠剑之痛苦的表情,刀三爷和江咸都被刚才的场景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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