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唐味儿显得前所未有的安静,坐在那里,双手托鳃,凡着眼看天上的星星,很白痴。
有时就会看到流星,那辉煌灿烂的流星啊.....
可是我恨流星!
那晚在百无聊奈的躺在草地上望了好半天夜空,无聊之至不知怎么就睡着了,正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被一个叫唐九的女人拎起来狂扇耳光,扇得人叭叭响,我猜国民党反动派拷打坚强的地下党也不过如此。
流星!流星!她一边欢喜的望着天,一边不断对我摇晃,一边语无伦次;自顾不理;神情疯狂;目光呆滞的对我说:小飞,流星,流星。阿飞,流星,我刚才看到流星了!我看见流星了!
说着说着还兴奋的用一只手猛掐我脖子。我于是怨毒的望向天上的繁星,啮牙齿良久后又回头恶狠狠地看了看还在望着天空傻笑的唐九,一会儿又倒地躺下,--对于这样一个不可理喻的人,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和应该说什么才能恰如其分而有效的表达自己的愤怒才好。即使是一把把她按在地下活活的捂死也不能表达我此时的愤怒的万一。
但是唐九浑然不觉,她仍然神秘莫测,意味深长的望着天空的群星发着荡人心魄的而又空洞无物的微笑。
我猜想她一定正在幻想着用自己自以为致命的微笑让天上的星星们因羞愧而黯然失色,雪花般的飘荡,进而出现流星交织如雨的奇观。
就忍不住想叫她不要再傻笑了,不然再笑下去。所有的星星都吓跑了,那时别说什么流星,什么都没得看,只好看空气,但这话我终于没有能鼓起勇气说,我很怕,我很怕那个叫唐九的女人失控之下打青我帅气的脸,将我由人变以一种叫熊猫的动物,那就太值得了。
那夜唐味儿非比寻常,不可理喻的固执,非要再看一颗流星才肯回家。
嘴里还不时喃喃自语:怎么还不来呢?怎么还不来呀?--好像有那颗星跟她预约过似的。
那里我就知道唐九疯了,任何试图说服她打消那个不可理喻的疯狂的念头的想法都是不可理喻而疯狂的。
我于是又老老实实的重又趴在地上睡觉。
偶尔眼看看坐在身旁的唐味儿,双手抱膝,下巴族在上面,一动不动,一眨不眨的望着天,有风,吹动着她鬓边的发丝。
但是那晚唐味儿终究没有能再看到星,....那一夜因为冷,我觉得在山上的那段时间变得如整个冰川期般的漫长,当我第三次被冷醒,终于失去理智,对唐味儿软硬兼施,威逼利诱,绞尽脑汁,阐精竭智的用尽一切可能的方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谢天谢地,唐九终于忽然天良发现,决定为我作出牺牲:放弃。但这只是来自唐味儿同学的官方措词,也许只不过连她自己都没有了耐性。
理论上听到这一消息的我应该像沙漠中忽遇绿洲的奄奄待毙的旅人一样狂喜,但那里与寒冷去追赶的作顽强的抵抗和斗的我也精疲力尽,奄奄一息,我缩着颈,一边像鸭子一样叉着腿一摇一摆的走路,一边胆战心惊,毛骨悚然的听挽着我的手,头靠在我的肩上描绘在不久的将来,她将带着我和被子,上山看流星的蓝图,走在似乎一下子变得连绵不尽的回家的路上,四周一片死寂,似乎在远处传来隐隐蛙声中,--但也许只不过是错觉。--最黑最纯的夜开始温柔的降临。
但是我们终究没能带着被子去看流星。那一夜的山上。竟成了永远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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