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卿摩发现了喳喳,应该说他早就知晓它的存在,自上次第一回见面时他就发现有个东西一直跟在这个男孩身边。面前的男孩脸色很不好,额颊上青筋暴凸,脸色死败青灰,似乎在极力忍隐什么。他紧紧咬着牙关,苍白的嘴唇间红色的闪光若隐若现,看样子是用了不止一点力。
没来由的,他想亲近这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莫名其妙的急于熟谙的焦急笼罩全身,所以刚才才会不由自主的搀扶他颓软下的身体。他金蝉卿摩从来不是个乐于助人的仙人,冷眼旁观才是仙人的本职。
但这是为什么?是因为少年的眉宇间有他想见的东西!?还是因为如今的涂山木离已经没有了这股吸引他的东西,所以他才会受眼前人的影响?
种种问题压的他愈发沉闷不解。金蝉卿摩幽幽吐了口气,温和道,“这里太拥挤,我看你还是先出去……”
木离觉得自己呼出的气远比吸入的要多的多,晕眩眼花一波一波的侵袭大脑,视野中的物体在旋转扭曲。难受的揉揉太阳穴,甚至于连金蝉卿摩的说话声他都花费了老半天才想明白。没有抬头,其实是不敢抬头,因为眼前人脖子上的血管像照射了x光一般清晰,血管、脉搏、还有流动的血液在双眼中透视而出,此等的‘方便’让木离惊骇。原来,在吸血鬼眼中,整个世界都是流动的红色液体……
“你是自己来的?”
又过了半晌,木离后知后觉的讷讷摇头。“有同学……我是和同学一块儿来的……”拼命吞咽口水,终于把一句话说完整了。嘴中渴的发苦,周围的‘红’散发出致命且诱人的气息,那是饥饿者无法摒弃的诱惑,甘甜的香味丝丝飘进鼻腔,一直钻进大脑皮层鼓噪着神经。
“不行了……”喃喃,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我忍不住了……忍不住了……”脚下蹒跚朝大门而去,可汹涌的人潮却一再的把木离绊的踉踉跄跄,几乎在原地打转。
“我要忍住,一定要忍住!”虚弱的笃定听来很是脆弱,显出身形的喳喳亦步亦趋的尾随在后。
“大公,马上就到门口了,您再忍忍,就快了——”
“是啊,就快了……”
“没错!”大声在木离耳边叫喊,“您一定要忍——”鼓劲的吆喝嘎然而止,喳喳吃惊的看到木离倏地抬起头,接近透明的眼珠更胜刚才,两只犬牙龇出唇缝,雪亮的一如锋利的刀刃。双目中的清明完全丧失,只留下对待食物的最原始的yù_wàng。喳喳心中一突,暗叫糟糕。双手死命拽住木离的袖子和衣摆使劲往大门外拖,“大公……您……您清醒点……千万不能在这里失去意识……大公……”
想他一个小恶魔,怎么可能拽的住失控的王族吸血鬼。就在情况一触即发之际,金蝉卿摩一下扣住木离脖子上的脉门,稍许用力把他拎出了博物馆。
“小心!”喳喳及时的提醒使金蝉卿摩在不经意间躲过了木离雪亮的獠牙。“请您保管好自己的性命,千万不要把身上的任何皮肤凑近到大公嘴边,要知道,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金蝉卿摩看着腿边只到他膝盖高度的小恶魔,有些新鲜,也有点怪异的问,“别人看不到你吗?”
“当然,除非我愿意,人类是无法看见恶魔的。”发现木离的几个同学从大门内探头望了出来,喳喳立刻纵身跳上金蝉卿摩的肩膀,说道,“快离开这里,大公在这个非常时期不能接触其他活物。”
活的生物就有血液。吸血鬼还真是一个极容易得到满足的种族。抿嘴摇了摇头,金蝉卿摩二话不说使出移形,一个闪身就换到了另一条幽静的巷子里。
手中的少年不遗余力的挣扎叫嚣,透明的蓝眼珠衬的整张脸刷白的没有一丁点血色,现在的他只是一只野兽,渴望鲜血的原始动物。白色的利牙张牙舞爪的龇出,猛烈的动作表示出他极度想要摆脱眼前的困境,他需要鲜血,而眼前的男人体内流淌的正是他渴望的食物。
金蝉卿摩蹙了下眉心,左手擒住少年的双腕并把它们背在他身后,右手则猛一使劲从后掐住少年的下颚,定住了他的脖子,让他不能轻而易举的行动。
在禁锢住少年的所有动作后,金蝉卿摩看向喳喳。“这种情况要持续多长时间?”
“说不准……”喳喳哗哗翻着随身携带的厚皮书本,“因为这个身体不是第一次发作,所以很难说,不过……也许应该把另一个因素考虑进去……”
什么意思?
不待金蝉卿摩把话问出口,喳喳当机立断的合上书本,果断道,“请您跟我来,这时候也只能这样了……”
就这样,在喳喳的带领下,金蝉卿摩来到木离现在居住的房子。
对他们的突然出现,沃特非常吃惊,当他看到自己的主人失控的现状时,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对于小恶魔喳喳的出现,沃特表现出他对异常情况光速般的消化能力。
在喳喳的强调下,沃特尽忠尽责的守在房间门口,没有越雷池一步。
喳喳在房间内变化出一个直径超过10米的黑sè_mó法阵,然后让金蝉卿摩把木离放到魔法阵中间。神奇的是,金蝉卿摩松手后,少年就像粘在蜘蛛网上的昆虫一般无法动弹,即便再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喳喳拣了个高背椅子坐下,直直瞪着魔法阵的字符上蹿出的火花,冷眼旁观。
“就这么让火势越烧越猛?”诧异于西方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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