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离是突然清醒的,浑浑噩噩中猛一个激灵让他刷的睁开眼。
然后……茫然——
转动脖子左右看看,这不是他的房间么,不过为什么自己会躺在地上?
“大公,您醒啦!?”恭敬的话语一如往常,但木离愣是听出点其他味道。
摸摸脑袋坐起身,回想了半天,然后不确定的问,“我刚才发作了?”
喳喳点头。
低头看看身下的逐渐消退的黑sè_mó法阵,“没伤到人吧?”问这话时察觉自己衣衫不整,略微狐疑的敛襟系上扣子,喃喃自语,“难道是发作的时候觉得太热,自己把外套脱了?”
喳喳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抚顺了衣衫从地上爬起来,转眼看到喳喳正一眨不眨的瞪着自己,眼睛里满是复杂的情绪。被瞪的实在莫名其妙,木离随口道,“怎么,不认识我啦?难道变样啦!?不是吧,我才刚适应了这张脸,又换花样了——”急吼吼的冲到全身镜前一探究竟。
喳喳嘴角抽的再也耐不住了,很受不了的大喝道,“您就没有其他好问的吗?”
对着镜子照半天,满意的发现还是原来的脸,木离放松心情道,“其他?还有什么其他?”
喳喳不敢置信的蹿到木离眼前挡住他的‘揽镜自照’,原本滴溜圆的大眼睛在它的怒瞠下更显浑圆凸出。“之前的……您一点印象都没有?”
“之前?”听闻,木离搓着下巴低头沉吟半晌,“先前去了博物馆,然后突然觉得嘴巴很渴,然后浑身血液好像倒流一样难受,再后来……”
喳喳听的直点头,“对对对,再后来呢?”
“再后来……再后来……”倏地,木离脸孔一白,一把扯过喳喳正色道,“你老实说,我是不是把人脖子咬断了?”
喳喳一瞬泄气,软软的摆手。“没有,您没咬……不,应该是没咬到。”
“哦……”松开手,木离盯着喳喳,一秒二秒三秒……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十六分零四十三秒后他猛地拽紧喳喳的领口,目露凶光,面色难看至极的说:“金蝉卿摩没被我咬死吧?”
喳喳深深吸口气,疲软的回答,“没咬死,倒是您,没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吧?”再怎么说,刚才都那么激烈过了……
“没有,我没觉得不舒服。”木离作势伸了个大懒腰,神清气爽的在原地蹦了蹦跑了跑。“感觉就是睡了一觉,精神很不错,不过……”右手敲敲后腰不解的低语,“是不是躺在地上时间太长了!?腰有点酸……”
喳喳忽然张了张嘴,后来还是默默合上,埋头钻进他的恶魔典籍里去了。
*
“早——”大清早,屈放含着牙刷睡眼惺忪的和他打招呼。“昨天你上哪儿去了?”
“有点事,不好意思把你撇下了,那地方时间待长了怪不舒服的。”信口开河,虽然答案半真半假。
“嗯……”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屈放继续与他的牙齿做斗争,这点过眼烟云的小事立马就被抛至脑后,十六七岁的大男孩不爱把烦心事搁到第二天。
“对店看见三明治在打折特卖,所以就买了点回来,今天早上你就吃那个吧。”木离示意的点了下头,下一秒沃特就把点心袋放到了桌上。
屈放洗漱完毕出来,看到袋子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又让你破费了,等会儿到学校我把钱还你。”话虽如此,却不扭捏,掀开袋子拿出三明治啃了起来,嚼了几下便一脸满足。
手捧着点心袋边走边吃,木离失跟在他身后走出大门。
上学时间明显比上班时间早了许多,马路上相对高峰期安静的好似另一个世界。屈放走着走着忽然眼睛一亮房说:“那一家的苏式月饼半价——”兴奋的囔完,嗖的一下冲了过去。
天呐,又不是家庭主妇。木离哭笑不得的跟过去,没走几步突然听见有人高叫一声“小心!”脚下一顿,转头看见一辆摩托车直直撞来,可是木离却愣在原地,眼瞅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铁块一动不动。
千钧一发之际,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已经安然的站在了马路对过的小巷子里。怔然的眨眨眼,抬眼看见屈放脸色铁青的瞪着自己。
“你不要命啦?难道吸血鬼都喜欢被车撞?还是说即使被车撞也不会死,所以就无所谓?”
面对屈放咄咄逼人的质问,木离嘿嘿一笑,摸摸头说:“不知道怎么了,刚才就是没反应过来。大概是还没睡醒,抱歉,抱歉……”赔笑的解释了几句,屈放没好气的撇撇嘴,掉过头继续啃他的早饭,这一出小插曲算是不了了之了。
就着屈放进店买月饼的时机,木离冲隐藏在暗处的喳喳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这种情形是第一次遇见。可能是昨天发作留下的后遗症……]
好吧,后遗症,他姑且接受这个解释。“现在我该怎么办?所有的力量都消失了,完全就是个凡人。如果正好碰到审判目标,我要拿什么去抓她?上去肉搏?”不,也许应该是先逃跑……
无法把握事情走向的无力感席卷全身,老实说,这感觉非常不好,木离很不喜欢也很不自在。都说由贫到富易,由富到贫难。莫名的,他现在觉得感同身受了。我命由我不由天,这话说起来容易,实践起来却非常困难,尤其当你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高二学生。
好么,这下赞了,力量消失后的凡人现在要去妖怪学校上学。难道该学电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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