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橙色光辉照进空荡荡的教室,玻璃窗为光芒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外衣,静悄悄的绽放鲜为人知的美丽。这是被教室使用者忽视的美丽,也曾经被木离忽略。
推了下有点恍惚的人,原蜃挑高一边眉毛。“你会不会干活儿?即使是大少爷,多学点生活技巧也是好的。这年头破产的有钱人多着去了。”
木离摸摸头发,选择忽略。抢过原蜃手里的扫帚,一言不发的从教室最后开始清扫。
“那个……刚才谢谢你了。”磨蹭半天,原蜃终于咕哝出这句话,临了还一脸的如释重负。
木离拄着扫帚站直身子,好整以暇的说:“我做什么好事了?值得你感恩戴德的?”
“少他娘的摆谱,一句话还喘上了。”原蜃龇牙咧嘴的露出凶狠神情。“我不需要你的好心,那是滥到家的玩意儿,我不捡破烂!”
“好好,我明白,把你的老虎牙收起来。”木离摇摇头道,“知道么,你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刚进入青春期的叛逆小子,说的永远都不是心里想的。我好心怎么了,我同情你又怎么了。就当我闲着没事干好了。向来贫乏的良善能冒出一丝被称为同情的玩意儿,你应该感到荣幸。”
原蜃的脸被木离的话激的青一阵红一阵,颜色之多堪比夕阳余辉。牙齿被咬的喀喀作响,怒吼一声,原蜃抄起扫帚大力扫挥动起来。
尽管牙齿的摩擦声格外骇人听闻,却丝毫影响不了木离。怨气被清出去后心情分外好,窗户外的景色是这么的美丽,连带屋子里那个磨牙的老虎也变的可爱起来。
“听说你是原啸的堂兄弟?你和他关系不好吗?”大家族的悲剧啊……
“我们家的事没有你置喙的余地!”啪的一声,扫帚被原蜃掼到地上。怒气冲天的狠命瞪向他的‘难兄难弟’,如果能显形,木离敢肯定,他的皮毛现在一定全竖起来了。
看样子是戳到罩门了。木离抓抓脸,决定还是息事宁人的好,他可不想被盛怒下的老虎咬断脖子。“是我不好,对不起。你赶快把扫帚捡起来继续扫,原老师随时都会出现。”
他的又一个罩门。非常好使的话,原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拾起扫把,乖乖扫地。
这家伙……出人意料的单纯,和好糊弄。有点明白他为什么当不了虎王了,太直的心思是驾驭不了真正的恶人的,因为这类人不知道该怎么掩饰自己。
虽然自己一开始确实被他唬住了,直到刚才。
“知道么,高人一等的地位不是谁都担的起的。”木离状似闲聊的说:“不同的性格决定不同人的命运,这不关能力什么事,也和努力进取没关系。”
“……我只是想证明我不比别人差。”原蜃阴沉着脸,带着三分困惑和七分不甘。“就因为我不是本家人,是旁系,就否定我的所有?这不公平,出生在什么地方不是我能选择的。”
木离坐到一张桌子上,把扫帚杆顿在下颚,看着原蜃道,“你讨厌你的姓氏吗?你痛恨原家吗?”
“当然不!”
“你讨厌一族之长?”
“我想当虎王!”
“你讨厌原啸?”
“我讨厌他什么都不做就理所当然的继承一切!”
“明白了,说到底你不是讨厌原啸,也不是讨厌本家,你只是讨厌这个家族传统——本家直系继承机制。”
原蜃张口结舌的瞪着木离,后者晃晃脑袋。“怎么?我说错什么了?你的愤愤不平,你的不甘心只是针对过程,并非针对结果。”木离夸张的耸肩摇头。“真是个小孩子。想得到大人的承认,却一再做着适得其反的事。大方点,就算做不成虎王,强者依旧是强者,没能力的人即便当了虎王早晚也得下台。”
原蜃忽然皱紧眉头,“原啸很有能力,他不是软脚虾。”
得,这回倒想起来维护家族声誉了。木离嘿嘿笑了笑,“谁知道呢,也许过两年你就是虎王了。”
“在背后任意评价一族之继承人,胆子不小啊!”
怎么随便开开玩笑都会被逮个正着?木离强烈怀疑此处随时都埋伏着偷听别人说话的宵小。
“这人谁啊?”原蜃小声询问木离。
木离白了他一眼,他怎么知道?等等,这张总挂着不耐烦的脸,浑身散发着‘老子很不爽’的排斥气息,以及缠绕在周身时浓时淡的白色烟雾。
他的班主任!不对,他以前的班主任……呃?叫啥来着?对了,他叫啥来着?赶快想想,偏头拿食指碓碓脑门,木离痛苦的努力回想自己一年多以前的班主任姓甚叫啥。
看着木离颇具变化又面带抑郁的神情,原蜃的心情糟透了,几乎是凉了半截。不是吧!?原蜃心道:能让这家伙露出这么痛苦的表情,莫非来人非比寻常?
其实原蜃见过这个男人,而且还见过好几次。因为螭一旦长久不动,就会立刻裹,这也是这位老师,还有高三年级组的大多数老师经常被忽略的原因。虽然他本人并不在意,甚至是巴不得。
想起来了!木离猛一击掌。“皇帝!”
啊?其余二人表情呆滞的瞪着他。
不是。“乾隆!”也不是。“钱龙,哦,那个,钱老师。”捣腾修正了好几次,终于把话说全乎了。在心里抹了把汗,唉,不容易啊。
“钱老师?”原蜃半信半疑的看向站在门口的男人。这男人是老师?有这种教书育人的老师吗?看别人的眼神好像直截了当的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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