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家祖已经不知所踪好几天了,我们也正在找他。”萧锐断了断,道,“冒昧地问一下道长,不知道道长找家祖有何要事,到时家祖在了,我也可以为道长代为通传。”
天机子目光一凛,看着萧锐不答反问,“不知两位可听我那徒儿说过,我们天机门一直在追查几十年前的一个叛逆?”
上一次简秋白上山就是为了这个天机门叛徒的事情,一个可怕的念头从薛青衣脑中一闪而过,她心中大惊,握着椅子的手不自觉地颤了颤,脱口道,“道长,莫非您认为那叛逆是宁国公不成?”
天机子沉吟半晌,道,“我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撑,但七八分还是有的。现在那叛逆手中有一本摄魂夺魄的心经,此心经下半部就需要大量孩童的魂魄滋养。这几日据我门下弟子得报城中陆续有不少孩童相继失踪,如若抓不到真凶,将来还会有更多的孩童会受到残害。”
天机子的目光直视着前方,道,“我调查了这个叛逆这么多年,门下弟子一直在四国内搜查都没有丝毫的线索,这个叛逆着实狡猾无比,这些多年为了隐藏他的踪迹,是毫无破绽。”
天机子沉吟了一下,看着薛青衣接着说道,“这么多年我料想他容貌上必然也是经过乔装改扮。还是秋白告诉了我你的事情,那叛徒又来到了庄子,与他错身而过之时,我心中就对他有了猜疑。后来把各种事情联系到了一块,我才把目标锁在了宁国公身上,对他做了一番周密的调查之后,发现除了名字身份和那叛逆对不上。无论从那叛逆离天机门的时间,还是其它种种迹像都表明,这个宁国公极有可能就是我天机门要找的那个叛逆。”说着,天机子面色冷如冰霜,一掌拍在几上,“这个叛逆无辜伤害生灵,罪大恶极。这一次如若让我找到这个叛逆,必定让他生败名裂,生不如死。”
这么多年动用了名下那么多弟子,还是无法把叛逆捉拿归案,天机子的怒气可想而知。
萧锐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他抬头语气诚恳地道,“如若我阿祖就是那个危害孩童的魔头,我萧锐保证必不会徇私,而且会帮助道长捉拿真凶。”
萧锐又想了想,似想起什么似的,对着天机子道,“道长,我阿祖虽然不在,不过他长年都把自己关在药庐里,那药庐可算是他第二个家。您如果想发现点什么,也只能在药庐里才能窥其一二。道长若是需要,今夜子时,我就可带道长去药庐打探一二。”
薛青衣诧异地望了萧锐一人,他面上的表情看着淡淡的,但她怎么就觉得他奋力在促成此事。对宁国公,以他目前尴尬的身份,不是应该避讳才是。
还是这中间还有她不知道的什么缘由不成,不然前世为什么宁国公府在他们定国公被灭门后,也相继倒了台,而萧锐一人却是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只手遮天,以他的能力宁国公府也断不会落到那样的下场。
“那就麻烦小友了,老道就先告辞,我们子时相见。”天机子起身告辞。
天机子踏出屋子后,薛青衣起身追了出去,“道长,请留步。”薛青衣唤住了天机子,天机子停住了脚步转过头看她,薛青衣嗫嚅地说道,“道长,不知道简大哥的伤势如何了?”
看薛青衣担忧焦急的神色,天机子对她笑了笑,“哦,原来你是要打听秋白。他已经好了泰半,这几日能够下床走动了,虽然还打不动猛虎,但日常的行动没什么问题了。”
薛青衣听了长舒了口气,既然天机子这么说,那简秋白的身体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多谢道长。”薛青衣恭敬地对天机子施了一礼。
天机子看了看她,稍犹豫了一下,又道,“这一次秋白本想随我一同下山,不过被我强制留在了山上。他在俗世的情缘已了,本道不想因为其它旁的事,而耽误了他的修练,不知小友可知本道的一番苦心。”
天机子的话薛青衣当然听明白了,他是不想让简秋白再见到她,动摇了简秋白修道的道心,天机子的一番苦心,薛青衣当然能够体谅,简秋白为她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而她却什么也无法为简秋白做,不去打扰到他,是她唯一能做的事了。
薛青衣的目光飘向远方,这一世她欠了他的情,终是如何也还不了了。
“道长放心,小女心中明白,那小女就不送道长了。”
薛青衣这么干脆,天机子倒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踌躇了一下,又道,“你是否有什么话需要本道转达的,本道回山后,可以帮你代为转达一下。”
“不用了,多谢道长,知道简大哥一切安好就行了。”
天机子叹了口气,薛青衣是个好的,简秋白是他的入室弟子就不更说了,这么好的两个孩子,就是没有缘份在一起,天意当真弄人,天机子摇了摇头,长叹而去。
薛青衣久久地望着天机子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才转身回到了屋子。
萧锐施然然坐在屋子里,随手拿了一杯热茶喝着,见她进来,语气酸酸地道,“送道长,送了这么久?”
薛青衣苦笑,这人在她面前有时候就跟小孩子似的,难道他还怕她逃了不成。
“恩,我问了一下简大哥的伤势。”薛青衣随口答道。
薛青衣这么直接的回答,萧锐不好意思再吃这酸醋,他大手一伸一把拉了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挨近她的耳边,委屈地叹道,“我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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