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缠着、疯狂着,从厨房到卧室,几乎做了大半夜。云暖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淋漓,连头发都湿透。她任由骆丞画抱她进浴室,然后看着他认真地问:“分开过的两个人重新在一起,是不是感情都会变质?”
骆丞画神色一僵:“你胡说什么!”
云暖仰头靠躺在浴缸里,横手挡住眼睛,半晌后自嘲地笑笑:“骆丞画,如果我们以后在一起,你会介意我过去跟什么人、跟多少人交往过么?”
这也是云暖最近和何哲的聊天重点。她觉得何哲的很多想法都很不可思议,也许是男女差异,让她觉得情侣间的相处,真是一门玄之又玄的大学问。
骆丞画猛地拉下她的手,心里一边为她的前半句话兴奋激动,一边又为她的后半句话纠结。他问自己,介意吗?然后几乎毫不犹豫的肯定,他介意!
怎么会不介意?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可以那样顺理成章又顺其自然地在一起,没有第三者,没有其他人,始终是彼此的唯一。
骆丞画越是迟疑,越表明他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越是犹豫,就越表明他在介意。云暖心里空落落的越沉越低,连笑容都很难维持:“骆丞画,你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什么?性格脾气?品性三观?生活习惯?感情基础?”
话到这里一顿,云暖收回视线,看向洁白如玉的天花板:“都不是。对很多男人来说,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女人身上那张膜。他们自己拈花惹草却要求对方洁身自好,等他如愿找到有膜的女人却又不见得珍惜。
“说到钱的时候他们讲国际惯例,要求女人做个赚钱养家的新时代女性。回到家里他们又宣扬中国传统,自己不做家务却嫌请钟点工太贵,自己不照顾爹妈却要求媳妇侍候公婆,生孩子就提供个精子再强送一个姓,其他就跟他没关系了,明明占尽便宜回头还要说女人虚荣拜金太现实,你说这天底下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笑的事?”
骆丞画张口欲辩,想说他不是这样的,他没有chù_nǚ情结,可只要一想到他们中间错失的十二年,他就觉得难过、觉得遗憾、觉得他们本可以不这样的。但要他因此放弃云暖,又绝对不可能。最后他像是下了某种决定般,郑重地道:“我不介意。”
云暖轻笑出声,意味难明地看着他:“是吗?不管我曾跟多少人,到什么地步,你都不介意?”
“宝宝……”骆丞画的声音低下来,隐有痛意,“过去的我都不介意,只要你不再提起。”
可云暖好像存心跟他作对似的,还不肯放过他:“我不提,如果别人提起,甚至对方找到你提起那些过去呢?”
骆丞画被逼到穷途末路,憋闷得喘不过气来。他下意识地想解开衬衫领扣,伸手才发现身上没穿衣服。
云暖看着他抓空的手,觉得自己真挺犯贱的。明明问这些只是想寻找一些事情的答案,并不是真的对骆丞画抱有什么期望,可看他迟疑、听他犹豫,心里还是会难过。
一看到云暖的神情,骆丞画的心都揪了起来。这一刻他虽没有亲历,却已经感同身受——他日倘若真发生这样的事,云暖才是最受伤害的人,也是他最该保护的人!
他几乎想也不想的,倾身过来拥住云暖,紧紧地,微凉的嘴唇摸索着从云暖的耳根滑过脸颊,最后重重压在她的唇上,几乎啃咬似的边吻边道:“宝宝,要真有这一天,我一定会忍不住揍那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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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丞画抱着云暖,辗转难眠。
今晚的云暖很不寻常。她来得突然,热情的诡异,刚才的剖白更是不对劲。她一开始红肿着眼睛,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可云暖没洗完澡就闭上眼睛,一副倦极的模样,再不肯多说一个字。他一夜忐忑难安,她却酣睡着毫无所觉,那副无忧无虑的模样看得骆丞画抓心挠肺的,好几次想把她摇醒。
他更紧地拥抱住云暖,总觉得这个人即使在她的怀里,依然让他有种抓不住的慌张感。
不够。光拥抱怎么够?骆丞画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云暖的唇,轻轻贴上去。
这样还是不够。他又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头,顶进她的嘴,找到她乖乖安睡的小舌,缠绕吮吸。他的动作很轻很柔很缓,他不敢惊醒云暖,他怕她醒过来,会不耐烦地推开他。他现在的心境,绝对绝对接受不了她的丁点拒绝。
云暖睡得正香,即使骆丞画的动静再小,她也迷迷糊糊地有所感觉。可她实在太累了,只嘤咛一声,把一只脚横搁到骆丞画身上。身下门户大开,云暖却浑然未觉,直到身体猛然被人凶狠贯穿,她才惊喘着睁开眼来。
黑暗中,骆丞画一下一下轻吻着她:“我不动,我不动,我就想这样抱着你睡。”
身体里不属于自己的炙热与硬挺那么鲜明,充盈又酥麻的感觉那么强烈,这样教人怎么睡?云暖恨恨地捶了记枕头,咬牙道:“混蛋,出去!”
骆丞画闻言还真的退出一些,然后他用力往前一顶。云暖不备,被顶的一声呻/吟。他就这样缓慢地动作起来,一边动一边道:“宝宝,对不起,我忍不住了。”
云暖有气无力地挣扎未果,只能由着他去。她一边吐槽骆丞画精虫上脑,也不怕精尽人亡,一边放松地享受起来。
骆丞画这次和风细雨,悠长绵远,最后云暖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第二天早上醒来,云暖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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