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的大型犬科动物自然是消失了整整一个冬天的月亮!
风有些大,她只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门口,瑟瑟冷风将她吹得浑身冰凉,她认清月亮之后惊呼出声:“真的是你!快进来!”
屋内开着暖气,温暖如春,但月亮却没有一丝一毫想进去的想法,只是将毛绒绒的大脑袋凑过来,用牙齿轻轻地咬住她的裤腿,然后向外拽。
“怎……怎么了?”
她被月亮牵着往外走了两步,冷风铺天盖地地向她席卷过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嗷呜!嗷呜!呜!”它急于告诉她里科斯有难,它只想尽快带着她回到里科斯身边,将那柄该死的匕首□□!
常笑听不懂月亮的语言,她快被初春冬日的冷风吹得浑身麻木了,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揣测它的意思!
“嗷呜……嗷呜……”它又加大了力度,拽着她的裤腿往里科斯家的方向去。
“你是有事情找我帮忙?”她总算是反应过来了,月亮这架势也不像是讨要吃的或者寻求收留,它不断地将自己往外拽,必定是遇到了什么自己无法解决的事情,想寻求自己的帮忙了!
“你等我一下!”她被冷的鼻子通红:“我去拿件外套,马上出来!”
月亮松开了嘴,常笑当然也不打算趁机溜走,她从客厅衣架上随意拿了件风衣,换了双雪地靴便冲了出来,裹上大衣将门锁上,便跟着月亮飞奔在漆黑的夜里。
“你……呼……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月亮停在前面,焦急的呜呜几声,倒是让常笑于心不忍起来,最终只是撑着膝盖休息了几秒,又迈着沉重的步伐跟上去。
平日里觉得短短的街道在她眼里变得冗长而毫无尽头,而月亮总算在她心脏跳动的快要炸裂之前停了下来。
它轻车熟路地撞开一个院子的门,回头示意常笑跟上,她打量着院子内高大而奢华的别墅,喃喃:“这就是你的新家?”
月亮自然没心情回答她的问题,又冲过来咬住她的裤腿急切地将她往里面拽。
“好了好了,别急,我来了。”
她刚踏进院子,便被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吓到了!
浓稠到她能站在门口都能闻到的血腥味,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月亮拽着她的裤腿不肯松口,扯着她来到里科斯身边。
月色很亮,她即便不用灯,也能轻易认出,躺在地上,鲜血将草地都染成猩红的男人,是她曾经的冰球教练,也是她怀疑的狼人,里科斯·亚历山大!
而在此时此刻,她都不需要在怀疑自己曾经所想!
他尖锐的獠牙还在月色下闪着寒光,地上撕裂的衬衫碎片,显然经过一场打斗残留在草地上的猩红鲜血,和那扎在他心脏的刀柄都争先恐后的告诉她,躺在她面前的男人的的确确不是一个人类!
它找到自己,难道就是想要自己去将他救活?
救一个以狼人的躯体躺在她面前的怪物?
她转身便想走,却被月亮抢先一步咬住裤腿。
“嗷呜!呜!”
它肉肉的脸蛋上竟然精确地作出了一副着急的表情,而后松开她的裤腿,绕到他的身边,努力的含住他胸前的刀柄,却无法将尽根没入的匕首□□。
“嗷呜……”它害怕极了,害怕眼前这个女孩将它最后的希望都打破。
月色下的里科斯脸上血色全无,躺在血泊中的强壮身躯似乎都失去了生命力,一动不动。
他和杀死莱斯的伯德是一样的怪物,她应该惧怕,甚至厌恶他的不是吗!只属于传说中的怪物,不应该与她有交集不是吗!
可……她还是不忍心。
即便证实了里科斯是个怪物,在她的记忆中,他依然是帮助过她数次的,活生生的人类。
“好吧……”她蹲下身,双手握住滑腻腻的刀柄:“就当我是来还债的,你救过我几次,今天,我就先还你一次!”
刀深深地陷在他的心脏内,那颗几乎千疮百孔的心脏已经几乎冰冷,他浑身的皮肤都开始下降,碰触着死亡的边缘。
刀柄太滑了,她拔了几次都没将匕首□□,再加上里科斯还是个活生生的人,手下也是活生生的肌体,她怎么怎么也不能因为他昏过去了便不顾及他的感受吧?
罢了,反正他也实在和死了没什么区别,手下全是冰凉的触感,折腾那么一会儿他连一丝反应也没有,怎么顺手怎么来吧!
她看到底下衬衫的碎片,便用碎片将刀柄包裹住,而后大力地向外拔。
手下的刀柄被滑腻的鲜血染得恶心无比,血肉被刀分割的声音让她差些吐出来。她使出了全部的力气在双手上,以至于匕首成功拔出时因为惯性一屁股狠狠坐在硬邦邦的草地上。
“唔。”她按了按微微有些疼痛的尾椎骨,然后凑到他身前,被猛力拔出刀子的伤口竟然没有再涌出多余的鲜血,这让她有些疑惑。
她当然不会知道,他的鲜血几乎都已经流尽了。
“呜!嗷呜!”月亮叼着花园中浇水的水管跑过来,将水管丢在常笑手边,然后又不断地用着自己毛绒绒的大脑袋示意,让她用清水将他被银污染的伤口洗净。
常笑皱着眉头拿起那根水管,实在没弄明白这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月亮恨铁不成钢地呜呜两声,又绕回到开关处,用嘴巴咬住开关,打开了水闸。
常笑还拿着水管放在眼前,下一刻彻骨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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