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上爬起来,行歌脑海掠过戴绅寻衅之日自己对儿在的一天,谁也别想碰爹一根手指头!谁也不能碰爹一根手指头!绝不能!接着脑海有浮现刚才的一幕:为了保全她的性命,龙爹倒在血泊中,嘴角依旧挂着欣慰的笑容。
那个时候,他居然还在欣慰他的女儿没事?!她龙行歌怎么值得爹的欣慰?怎么值得?!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太过自负,太过没用,爹怎么会被掳走!两幅画面不停在脑海中交织回放,行歌陷入深深的自我厌弃。气血翻滚间,一口腥甜的血张口喷了出来,接着倒地昏迷,昏迷前最后的印象是一道模糊又熟悉的身影朝她走来……
不远的巨树之后走出一名男子,他不知看了多久,在场的幻宗竟然全无所觉!男子一现身便朝倒地的行歌缓缓走来,静静立于她身前。
他的面庞美如冠玉,风姿绝代,遗世独立,无论多么华丽的辞藻都无法堆砌出其十分之一的美好。月牙白的华服轻轻飘动在微风中,与其独一无二的华贵傲然、不可亵渎的气质相得益彰。只以一根墨玉簪固定的乌黑长发随风而动肆意飘扬,使之更添神秘高贵的魅力。然而若行歌此时醒来就会发现,他,正是在那个月夜撩动她心湖的龙明!
等确定行歌完全昏迷不会再忽然醒来,他终于有了下一步动作--
俯下身,轻轻将行歌扶起,让她枕在自己的膝头,细心地检查一番,确定她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喂行歌服下一颗丹药,男子轻柔一笑,本就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庞更加熠熠生辉,神采不容人逼视。
“你呀,还是老样子,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男子心疼地轻声抱怨,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又展颜一笑,埋首在行歌的腋窝,轻柔地诉说:“我知道你很辛苦,我会一路陪伴你,所以请你一定坚持下去,因为他们还在等你归来,还有……他还等你去救……”
抬起头,男子眸子里闪过一缕顽皮,修长的手指一戳她的面颊,狡黠道:“我做你的保镖这么辛苦,被你骂啰嗦,被你敲爆栗,收一点好处不过分吧?”一顿,狭长好看的俊眉挑起,“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喽!”
可怜的行歌还在昏睡中无从辩驳,就见完美的薄唇对着觊觎已久的粉唇骤然落下,准确无一丝偏差!
偷腥成功,男子心满意足地傻笑个不停。
忽而,一声嘹亮的龙吟打破寂静,也打断了男子的想入非非。紧接着密林深处排山倒海的威压席卷而来,整个大地为之一颤!
男子一眼望去,目光中闪过一缕了然,以及极度的纠结和……不爽。是的,那神情就是在说:我很不爽,不爽得想杀人,可是偏偏又……莫可奈何!
男子温柔的神情迅速风干如细沙飘散,取而代之的是阴晴不定的调色盘。气咻咻地一把把怀里的行歌抛出老远。犹觉一解恨,一脚又要踹上去,但目光触及她身上的沾满血迹的衣襟终于下不了脚。
“自作孽,不可活!”男子愤恨地骂一句,只不知这“自”指的是哪位,他亦或是她。接着月牙白一闪,男子的身影竟如清晨的薄雾一般慢慢变淡,直至消失。
行歌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事了。
行歌爬起身,以手遮阳。灼热的日头早已挂在天际,看情形已经是正午了。昏迷的自己居然没被魔兽撕扯分食,还真是奇迹!
想起昏迷前的事,行歌眼瞳骤然缩紧,凛冽的目光爆射而出。
“我龙行歌在此立誓,凡伤我爹龙惊鸿者,只要我龙行歌还有一口气在,必与他势不两立不死不休!上天穷地定会亲手将他挫骨扬灰,让后悔与我龙家为敌!”
行歌衣袂翻飞,长发肆意,灵秀俊美的脸蛋褪去青涩。纨绔慵懒的保护色也消失殆尽,莹亮清澈的眸子只留下决然、狂傲以及冷酷不羁,似乎在与浮现在脚下的誓约九色星纹交相辉映。此情此景是那样的惊心动魄,若是挟持龙爹的人未曾离去,必定心魂俱碎,震惊在当场,再不敢轻瞧了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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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月圆之夜,朦胧的月光氤氲在广阔无边的沧南森林,连平时里最不起眼的野花似乎浸染出别样的风情,娇媚可人。
不知不觉,行歌已经独自在迷雾沼泽闯荡了半个月。举头望向银盘之月,不由心生伤感:龙明被掳走,老爹被绑架,她要做的太多太多!
行歌虽然对龙爹被掳去何处全无头绪,但从蒙面人对老爹了如指掌这一点可以断定,此人必是龙爹在帝都时结下的仇家!加上蒙面人对龙爹有所图谋,短期之内不会有危险,这就为她争得一丝喘息之机。行歌心中已有定夺:去帝都,找祖父龙骋,共商营救老爹!
至于龙明,为了寻找他,行歌乘坐赤啸一路低空飞行。但尽管如此,还是一无所踪。每每想起,行歌都心底焦灼,头痛欲裂!
忽然,流水的叮咚声传来,仿佛是谁在弹奏隐秘的乐章。
行歌屏息细听,果然是流水声,只是轻轻微微,不似真实。拨开低矮的灌木丛,循声而去--这半个月来,行歌为了寻人,日夜兼程地赶路,已经好久没有好好沐浴洗漱了。特别忽略的疲惫感也在听到水声的一霎那,排山倒海般突然而至。
急迫寻找水源,行歌起初并未察觉周围景致的变换,等到眼前一片耀目的火红时,这才惊得眼瞳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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