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燕王,瓷窑的火被人浇灭了!”刘伯火急火燎地冲进书房,顾不得礼节,对着真金大呼小叫。
“怎么回事?”真金放下手中的文书,一脸的狐疑。
“具体的奴才也不知道,只是刚才小人来报,瓷窑的火被人浇灭了,火头们正在商议对策。”
“谁这么大胆?!”真金大声呵斥,起身就往瓷窑急急走去。
池州地府窑离书房并不远,穿过都督府,出后门就是,不知是心急还是天热,真金走得满脸是汉。
“燕王,小人有罪,小人看管不周,瓷窑的火被人浇灭了!”远远看到真金过来,一个窑工就跪在地方请罪。
“怎么会这样?”真金快步凑近窑口,仔细地查看窑里的火头,可是瓷窑里一片黑漆漆,根本看不到应该泛着蓝光的火苗,“你快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真金责备窑工。
“燕王,小人……”谁都知道真金有多看重这个瓷窑,所以窑工害怕得直哆嗦:“小人……小人是负责看管窑火的,今天是点火的第二天,小人早上刚刚加了柴火,也看了瓷窑的热度,一切正常,小人就和几个工友到后院去吃酒,也就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回来……回来就……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说完,窑工就用手删自己的脸,一巴掌接着一巴掌。
“行了行了!”真金完全不耐烦,又凑近窑口检查,“这……是不是水迹?”真金摸着窑口边缘,湿漉漉的。
刘伯凑上来,也摸了摸,点头道:“确实,这里的确实是有水流过。”
“是吗?”窑工抬起头,也要上前试探。
“报——”哈兰术在远处大喊:“启禀燕王,有人劫私牢!”
“什么!”真金震惊地差点要站不稳,“私牢怎么会?”
“启禀燕王,有人劫牢!”哈兰术还未走近真金,就远远地喊到。
“走!”真金一挥手,带领着几个亲兵,直接冲向私牢。
都督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瓷窑在南边,私牢在西头,待真金赶到私牢时,已经过了一刻钟,只见守卫们倒了一地,有的在地上哀嚎,有的已经送了性命,到底是谁?!真金愤怒地提过守卫的剑,咬牙切齿:“给我追!”
刘伯的一句话,点醒了愤怒中的真金:“燕王,您不觉得这瓷窑被人浇灭,私牢被人劫两件事情同时发生,太巧合了么?”
真金阴沉着脸,命令道:“哈兰术,你去追人,刘伯,你同我再去瓷窑。”
真金再次来到瓷窑,三个火头工人已经聚在了一起,三人看到燕王,立刻跪下,其中一人仰头道:“启禀燕王,依小人只见,这窑火应该马上再燃,兴许还能出一炉瓷器。”
“再烧会怎样?”真金皱着眉头问。
“出来的颜色可能会低于预期,但形状应该没问题。”一火头工回答。
“好!再燃!”真金二话不说就应允。
没有人比真金更渴望这批新的瓷器,因为没有人会理解瓷器对于真金的意义,除了一个人——涂安真。
“燕王,听说瓷窑的火被人浇灭了!”涂安真一瘸一拐地来到了瓷窑边,身后跟着怯懦的璇儿。
“嗯!”真金只说了一个字,但涂安真听出了浓浓的失望和无奈。
“没关系,再点火啊,说不定有更好的效果,以前我也干过这样的事情,我们家的工匠还因此烧出的东西也还不错。”涂安真尽量说得很轻松,其实就是安慰。
真金的眼睛里划过一道光,“是真的么?”
“是的,瓷窑的火头有时候挺讲运气的,灭了再点,说不定出来的瓷器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涂安真第一次看到真金如此失落,想多说几句宽慰他的心。
“托你吉言,希望吧。”真金还是看着瓷窑,神色黯然。
“那是什么?”涂安真看到了瓷窑风箱边未燃尽的半个竹筒。
“这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刘伯上前拾起竹筒,递给真金。
“这……我们用的柴火是榆木,竹筒是做不了柴火的,水分太多,也不经烧。”
“难道这是灌水用的?”真金拿起竹筒,伸进了窑口里。
“对!肯定是,要不然窑火怎么可能灭?窑壁外边也不可能有水迹,一定是有人灌水进了瓷窑里面,用竹筒做引流。”火头工也跟着真金确信起来。
真金意识到了什么,脸色越来越沉,他突然转向刘伯,问:“是谁告诉你窑火是被浇灭的?”
“是他!”刘伯好像也明白发生了什么,脸色突变,指向其中一个火头,就是跪在地上扇自己耳光还说自己该死的那人。
“你怎么会知道窑火是被浇灭的?如果风箱的口被封死,过一阵窑火也会熄,刚才并没有发现水迹,也没有人看到这个竹筒!你怎么就知道是被浇灭的?”真金质问火头工,脸色愈发的难看,“说,究竟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火头工见事情败露,脸色煞白,惶恐万分。
刘伯示意两个亲兵上前,欲擒住火头工,没想到火头工屈膝跪下,趴在地上,哭着说:“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小人只是受人指使,那人说只要小人浇灭的窑火,就能离开池州城。”
“那个人是谁?”真金拎起火头工的衣领,严厉地质问。
“小人、小人也不知道,我……我每次都是跟他在池州城西街的巷子里碰头,他都蒙着脸,他说……只要我……灭了瓷窑,就带我走。”火头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得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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