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娉婷连夜开车赶回于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当时她一推开门,就看到廖海琳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电话,神色无助的看着她,眼中蓄满了泪水。
她听廖海琳在电话里断断续续的说着,自己也听得个一知半解。如今于娉婷见廖海琳的样子就猜到了事情不妙,便出口劝道:“妈,您别担心,我们总会有办法的。”
廖海琳脸色惨白摇头解释:“点点,这次牵扯的人太多了,军部这边军委纪委都已经开始调查。调查到我头上那倒是无所谓,我也没什么可查的,可是居然牵连到你爸爸。中纪/委对莫书记一帮人进行了双规,他们当中有人为了减刑,将你爸和莫书记项目往来的事情以行贿的名义给供了出来。”
于娉婷听后,内心一怔,握紧廖海琳的手,只听到母亲又哆哆嗦嗦的接着说:“你爸让你回公司暂时接替他的位置,就当顶一阵也好,一切事情等他出来再说,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了,想压都压不下来,听说是中央那边下的命令,几乎是挨个挨个的查,你爸爸被检察院带去调查已经有几天了,现在你爸的公司已经乱成一片,妈心里真的一点儿底都没有。点点,我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扛过去的,结果发现现在真的无能为力了,算妈求你了,你怪妈自私也好,非得把你们家慕勋拖下水也好,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爸爸吃牢饭。”
“妈,您怎么不早和我说,我也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法子,咱们先别急,这事闹得大的话,估计没人敢插手,我先联系律师,慕勋和他爸都不在这儿,慕勋去了基地有一段日子了,我现在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接到过,不知道他如今过得怎样。”
廖海琳明显是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她,一切真的太过于巧合,偏偏都发生在这一个时间段:“那怎么办,我早应该发现的,莫书记把他的儿子和在外面的那个女人,都已经送去了国外,当时自己不敢出面,只能拜托你爸代为照料,目的就是怕被人抓住把柄。这次明摆着是有备而来,而且都在这个关节眼儿上,慕勋和冯参谋都不在。要是再拖一阵那就晚了。”
于娉婷听廖海琳的语气这才明白过来,于翰生一直照顾的那个男孩子,居然是莫书记的私生子,她早就听过这些隐晦的事,莫书记一直不方便出面,就是怕被人抓住把柄,因此才让于翰生代为照看,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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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娉婷回家带了几件衣服,拖着行李箱搬来于家和廖海琳一起住。这段日子她强撑着意志,不停地安慰开导廖海琳,她想找冯慕勋商量事情,可惜怎么也打不通他的号码,万般无奈之下,试着发几次信息给冯慕勋求助,哪知道短信显示发送失败。
廖海琳一直在打点关系,于翰生的事情,已经请了律师。
公司里的已经是人心惶惶,老板出了事情,下面的人怎么会不乱。廖海琳将于娉婷带到了于翰生的公司暂代于翰生的职位。前几次公司的事情都是由廖海琳主持大局,现在则换成是于娉婷在料理事情。
周六于娉婷先去单位办理了辞职手续,组长虽然很不愿意放她走,但是见于娉婷去意已决,也没再多做挽留。于娉婷在廖海琳的带领下,和公司几个老股东见完面后,便开始了公司方面的交接工作,公司的大概情况有秘书对她稍作简述,于娉婷有不懂得地方,廖海琳便让于翰生的秘书时刻提点她。
上班第一天
于娉婷进了于翰生的办公室,于娉婷站在办公中央对着父亲平日的东西发愣,办公桌上的笔筒里摆放着于翰生常用的那只签字钢笔,前方是一个较大的落地窗,阳光直射进办公室将窗前摆放的一些盆栽照得愈发葱郁。
她走到办公椅旁坐下,眨了眨眼睛,顿觉眼光微润,她突然想起了于翰生坐在这里办公的场景,一想到自己父亲身陷囹圄,心里没来由的难受。
蓦然于娉婷吸了吸鼻子,这时候秘书推门而入,“于经理,这是这个季度的报表,还有公司的财务表,等下还会发一份到你的邮箱里。”
于娉婷接过资料夹,点点头继续吩咐:“对了,有关于代理商那边的详细情况也给我发过来。”
她着手开始这一系列的工作,所有事情都是从头开始学,从一个对父亲公司制度一无所知的人转而暂时接任父亲的位置,有时候感觉力不从心,任何事情都要亲力亲为,遇到工作方面的难题,她会请教秘书或是几位老股东。公司里的人明着听从命令,暗里不服她的人却多得是,即便这样她也是笑脸相迎,虚心学习。
在此期间她一直没接到过冯慕勋的电话,以前于娉婷总觉管理公司不累,只因于翰生曾和她说,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而现在觉得其实劳心和劳力已经没有任何分别了。
她现在突然莫名的想念冯慕勋,真的很想很想,也许此时此刻的冯慕勋应该比他更累,可却他从未和她说起过。
当于娉婷首次接到冯慕勋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以后的事情了,那时候她跟着秘书去分厂看了下大概的情况,检查了下分厂的漏洞,整个人累得气喘吁吁不说,感觉就要窒息了一样。回到家,在浴缸里呆了良久,平复这阵子忐忑不安的情绪。
出了浴室,于娉婷走到梳妆台前擦护肤乳,这时候电话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限制号码。”
她整个人立即鲜活了起来,迅速接过电话,激动得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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