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在即,几人在平江市也呆不了多久,虽然挺匆忙的,但蒋品一还是和母亲一起去看了父亲。
说实在的,蒋母有点没办法面对蒋嵊,这么多年不见,感觉看着他时很陌生,但胸腔里那股热烈的感情却让她有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想说什么,可周围又是警察又是女儿,什么也说不出来。
缓缓的,蒋母放下了电话,隔着玻璃默默地看着对方的丈夫,有一会儿后,她的眼神缓缓朝上移动,定在天花板上道:“品一,我们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蒋品一愣住,问:“你不要和爸爸说点什么吗?”
蒋母摇头道:“没什么需要说的,面都已经见过了,我想说什么他心里应该很清楚了。”
即便多年不见,他们的默契依然不减当年,在蒋母说要离开时,蒋嵊就已经主动和警察一起离开了。
主角都走了,蒋品一再想留下也不能留了。她搀扶着母亲朝外走,即便春天就快到了,可平江市的天气依旧很冷,临出门时,她给母亲紧了紧围巾,母女俩漫步着走出公安局,蒋品一仰头看着阴沉沉的天气,慢慢道:“好像要下雪了。”
蒋母苦笑道:“这算什么呢,沉冤得雪?”
蒋品一有些失笑,母亲还能开玩笑,这说明她心情并不算很糟糕。接下来她还要帮着她一起准备即将到来的婚礼,傅煜书老家的需要好好装饰一下,她不希望母亲在心里难过时还帮自己做这些,她看起来还好,这让她放心了很多。
很快,傅煜书便带着蒋品一和她的母亲,还有自己的父母回到了老家的宅子。宅子有两层,房间足够多,他们一人一间都不成为题,问题在于,蒋品一和傅煜书到底住不住一起。
按理说,都到这个时候了,他们住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可是蒋品一总觉得蒋母是个挺保守的人,就算她怀孕了,可明目张胆地在婚前就住在一个房间,还是怕她对自己印象差。
傅煜书觉得这个担心完全没道理,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避嫌的呢,都要结婚了,孩子都有了,再睡在两个房间岂不是有点太假了。
可是,女人的想法就是和男人很不一样,蒋品一坚持在结婚之前不住在一起的想法得到了傅妈妈的青眼,傅煜书之前还为此和蒋品一打了赌,现在输得一败涂地。
在挑选婚纱的时候,蒋品一一边照镜子一边问他:“之前你打赌输了,你准备给我点什么好处?”
傅煜书端坐在椅子上看着她道:“你之前也没说要下赌注,如果要的话我就不跟你打赌了。”
蒋品一回眸瞪了他一眼,也不管自己母亲就在场,直接道:“那我就不和你结婚了。”
傅煜书张张嘴,想说什么,可蒋母也朝他看了过来,于是他的话便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蒋母在这时替他解围道:“品一,你是怎么回事?这种话怎么可以乱说?多伤感情!”
蒋品一也是嘴快了,知道自己这样不对,所以虚心受教,没再说这个。
试婚纱的过程很美好,蒋品一底子好,长得漂亮,穿什么都好看,更别说是婚纱这种不好看的人穿上也会美上几分的东西了。
婚纱纯洁的白色几乎与蒋品一的肤色相同,她一头黑发在脑后松散地绾成发髻,白色的头纱轻轻垂下来,由王冠固定着它的源头,黑色与白色的碰撞,搭上艳丽的红唇,镜中那个身材曼妙迷人的女人,简直让婚纱店里的所有人都移不开视线。
傅煜书缓缓站起来走近蒋品一,蒋品一正在转着圈照镜子,仔细地盯着自己身上的婚纱,检查哪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所以没注意到他靠近。
蒋母见女婿似乎有感情需要抒发,自动自发地离开了,给了他们一个相对开放一点的空间。
傅煜书瞧见蒋母出去了,有那么一点尴尬,毕竟这么大年纪了,这也算是公众场合,这样似乎有些不妥。可面对这样的美人儿,估计谁也不能把持得住,他甚至产生了和纣王等一众昏君的共鸣感,真是昏了头了。
“喜欢吗?”走到了蒋品一身边,傅煜书低声询问她,轻轻地为她整理了一下头纱。
蒋品一皱着眉看着镜子里的两人,他个子那么高,她这样的身高都才勉强算和他相称,真是会给人不小的压力。
“还行。”蒋品一点点头,道,“就是没有肩带,老觉得不太安全。”
抹胸的婚纱,肩膀处毫无遮拦,胸前上方漂亮的锁骨更是暴露无遗,现在她还没有戴上项链,如果再戴上项链,一定会让她更漂亮。
傅煜书点点头道:“那换一件,不要这件了。”他简直求之不得。
蒋品一摇摇头道:“就这件吧,我挺喜欢的。”她说着话,语气没什么起伏,好像不是那么太高兴。
傅煜书有点好奇,她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他们决定要结婚开始,她就好像有点不高兴,但她不说,他也无从猜测,死活想不到哪里做得不对惹她不高兴了,只能这么硬拖着,一拖就拖到了今天。
“你怎么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傅煜书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在自己无法找到答案的时候,虚心求教要比一错到底诚恳多了。
蒋品一有点迟钝,半晌都没吭声,低着头摆弄裙子,婚纱店的店员早在蒋母出去的时候也都出去了,留给了他们充分的私人空间,说什么也不需要担心被围观了。
“我没有不高兴。”她死鸭子嘴硬。
傅煜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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