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臣妾有罪。”琰眉扑通跪倒在地,“臣妾一直帮皇上隐瞒嬖妃的身份。”
“哦?”太后不由眉峰一挑,坐直了身子,也不去理会哭哭啼啼的妃子,“嬖妃有什么身份?”
琰眉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一张张好奇的面孔,询问的眼神,沉沉说道:“嬖妃真名叫容倾群,是容锦崖的妹妹。”
大殿里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容锦崖的名字对弘国可谓如雷贯耳,琰眉定定地看着太后,“她还是李轻骥的妻子。”
众人瞪着琰眉,久久不能反应过来,琰国这两位大名鼎鼎的将军,竟然是嬖妃的亲人!而这样一个女人,就日夜陪伴在弘国国君身边!
太后稳了稳心神,“皇上也让你瞒着哀家?”
琰眉点了点头。太后叹了口气,“既然如此,皇上一定有他的打算。如今容锦崖和李轻骥都死了,嬖妃嫁给了皇上就是皇上的妃子。皇后不也是琰国人么。”
“太后,她还是费无是……”
“不要再说了!”太后大声打断琰眉,她低头扶着额,十分疲惫,“现在是紧急关头,宫里上上下下应该一条心,哀家不想皇上有后顾之忧。”她深深地看了琰眉一眼,如今宫里妃嫔外戚,人多口杂,嬖妃的身份泄露出去,臣民们知道皇上宠爱着一个敌国女子,第一个受损的就是弘洛的声望。
琰眉愣愣地望着太后,不明白她为何打断自己,难道太后也怕了嬖妃吗?太后也默许了嬖妃迷住皇上吗?
琰国大军在京城外驻扎,无是策马跑上山坡,远远的望见另一路大军赶到,蓝色的大旗迎风招展,绣着大大的“温”字。无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独立风中,威然如天神。
温若景打马飞奔上来,银色甲胄在夕阳下闪映着淡金色的光,两骑并立,马上的人望着遥远的城池,心中无限怅惘。
“这是最后一关。”无是薄唇动了动,一句话带着几年生死的沉重。
温若景在余晖下眯起眼,“只等云溯到了……”
“弘洛亲征,你一路可顺利?”无是忽然想到什么,转头问道。
“我以为他碰到了你。”温若景看着无是,“我一路很顺利。”
无是皱起了眉,“看来倒霉的是云溯,怪不得他来晚了。”
温若景想像云溯见到弘洛时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弘洛已是强弩之末,云溯能应付得来。”
无是也露出难得的笑容,两人望着天边落下的夕阳,静静伫立着等待下一个黎明。
静悄悄的小路上,云溯带着人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他抬头看了看天,乌云遮住了月亮,夜暗了下来。
“加快赶路,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安营。”云溯回头传令,军官们打马去催促。
云溯看着前面的路,没有丝毫风吹草动,连空气好像都沉滞着,不再流动。连日来总是遇到伏击,搞得他一天到晚都紧绷着神经,快要崩溃了,等到和无是温若景回合,他一定要睡上一大觉。
忽然前面出现几个人影,月光下他们正慢慢地向这边走来。云溯勒住马,身后的军官往前跑了几步,看清楚了他们的衣着,回头喊道:“将军,是我们的士兵!”
云溯放下心来,自己确实有些草木皆兵了,提马向前走去,“他们从哪来?”
“将军!”后面的士兵喊了起来,云溯回头看去,只见道路两边远远的有人慢慢靠近。他们穿着琰军的衣服,手里拿着各种兵器,参差不齐,既没有冲锋,也没有投降。任琰军如何喝止,他们还是不言不发地走来。
“弓箭手!”云溯沉着地抬起手,不明所以的士兵有了主心骨,弓弩手有序地冲到队伍外侧,眼睁睁看着对面的人走进射程。
云溯果决地一挥手,弓弦颤动,万箭齐发,在生死大事面前,他从不心慈手软。
“将军!”第一批箭射出,士兵们的箭搭在弦上,却再也射不出去。刚刚的箭结结实实地射到了来人身上,可是,他们却不为所动,好像那根本不是他们的血肉之躯。
云溯皱起眉头,坐在马上稳如泰山,他一把拿过弓,瞄准一个人,拉弓如满月,利箭刺破空气飞了出去,一下射穿了他的喉咙,鲜血涌了出来。
可是那人的脚步丝毫没有减缓,他的脖子上就带着一个大窟窿,一步步走近。士兵们看到这诡异惊悚的一幕,慌乱了起来,“鬼……”
“是蛊。”云溯沉声说道,难道这就是失传已久的赶尸蛊?看来今天凶多吉少。“他们不是鬼,是中了蛊毒,放箭!”
箭雨齐发,走在前面的人只有几个倒下,剩下的有的头颅中箭,有的身上插满了箭,还是走了过来,云溯拔出剑,一马当先,“杀!”
士兵们压抑着心中巨大的恐惧,背水一战,冲上前去。可是那些人怎么也杀不死,就算砍断了手臂,砍下了头颅,身体还是一往无前地冲来。
乌云彻底遮住了明月,黑暗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这场战争安静得可怕,只有利器穿透身体的声音。
“退!”云溯杀出了一个缺口,指挥着士兵们跑出包围,他看了一眼剩下的死战军士,咬着牙转过头去,此刻只能壮士断臂。
这是什么蛊,云溯走了几步,这蛊邪门得很,若不研究出解决的办法,就又是一场浩劫,他跳下马,翻出一具还算完整的死尸,准备带回去。忽然尸体一跃而起,抱住了他的脖子。
云溯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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