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都画成这样了还能认出来是和尚?
钟离枫下意识的把整张画都窝成了一团,接着手里紧紧握着那纸团说道:
“没什么,随意涂鸦而已。”
“你叫什么来着?”
令她没想到的是,老道士说了句看起来毫无关系的话,虽然这话令她有些火,三年了,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是什么?
“……钟,离,枫。”
沉默了片刻,她才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这个名字,好歹还是他给她起的,竟然还忘记了。
“是疯还是枫?你俗世的父母品味还真是奇特。”老道士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微微眯了起来,虽然他看起来心情不错,也没追究钟离枫什么,但是却让钟离枫脸色涨得比秋天那什么“疯叶”还红。
什么叫她俗世的父母品味真是奇特?这名字还是他起的。那
他是她爸还是她妈?
而且老道士今天这么反常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路上被车撞坏脑子了?
“师父,其实钟离莫这名字也不怎么样,你说是不是?”
钟离枫抬头直接和老道士的眼睛对视,看着那墨色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她又继续说道:
“还有,师父你今天是被车撞到头了还是吃什么乱七八糟的药了?俗世的医院千万不能去,现在人心不古了。”
“无碍,只是喝了点小酒,还有,‘疯徒儿’你若是喜欢为师的名字,以后就这么叫也无妨,尊师重道什么的,反正如今也是人心不古了。”
听到“钟离莫”这个名字,他有一瞬间的愣神,不过随后又恢复了平常那样的清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真让钟离枫怀疑刚刚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这哪是喝了点小酒?健忘症都得了。
不过她仔细闻闻,确实没什么酒味,只有一股好闻的药香,就连那张脸也没有丝毫饮酒过后的红晕。
“好的,钟离莫。上次我送你的那只小麻雀呢?被你拿到哪去了?”
想起老道士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喝过酒变成这幅样子说不定也是常事,于是她也就见怪不怪了,直接叫起了钟离莫这个奇怪的名字。
“放生了,山上那只老虎是山神,少招惹为好。”
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寡淡,老道士,不对,钟离莫抽出椅子,坐在了那上面,拿起墨块和砚台就开始倒清水准备磨墨,视线扫到钟离枫——
“怎么?难不成还要留在为师这吃中饭?”
“不留,不留,徒儿连早饭都还没吃。”
钟离枫手里还握着那张鬼都不忍看的东西,然后就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出门去,还不忘把门带上,老道士今天抽的是什么风?
看到院子里的那颗槐树,她才松了口气,太不正常了。
她走到槐树底下,这山上的槐花好像开得比山下的早些,记得山下槐花好像不是初春就开的。
不过这也不是重点。
用手随便刨了个坑,她也不管手有多脏,把那团纸扔下去后,就用脚把一旁的泥土拨了进去,接着再狠狠地用右脚在那使劲跺,把那块地方踩严实。
“下面,去找早饭。”
伸了个懒腰,钟离枫浑身的骨头都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音,接着她就朝着上山的路走去,知道那只老虎是山神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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