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佐立。如果野人来了我们一起开枪打死他们,谁也不让野人逮住吃掉。”我温和地拍拍他的肩膀说,“来吃点面包,喝点酒。咱们吃饱喝足后再一起去找水。”
而后,我把船慢慢靠近岸边,和佐立两个人带了两只水罐子和枪支弹药上了岸。我不敢离船太远,担心万一有野人的独木舟从上游漂来。可是,佐立看到一英里外有一块低地,就朝那里跑去了。不一会儿,就听见他大喊着:“主人,主人,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我看到他飞快地向我奔来,以为有野人,或者是野兽在追赶他,急忙拿出枪,迎上去想帮助他。他跑近了,我才看到他一脸兴奋,肩上背着一个野兔似的动物,不过,它的颜色和野兔不一样,腿也比野兔长。
“主人,瞧我打的猎物,这东西的肉一定很好吃。”佐立快乐地笑着说,“我还在那边找到了淡水,也没有发现吃人的野人。我想,我们是安全的。”后来,我们才发现根本不必跑那么远,顺着我们身边的这条小河往上走一点,潮水一退就是淡水了。我们把船上所有的罐子都装满水,又把佐立打到的野兔煮了饱餐一顿。
过去航海的时候,我曾经来过这一带,知道应该怎么走。可惜没有指南设备,没有办法确定我们现在的位置。这么几年的时光,很多岛屿的经纬度我也忘了,就更不能辨别方向了。我唯一的希望是看能不能在这里遇到过往的商船,请他们救起我们。
我想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应该是摩尔人和黑人部族都放弃的荒岛,这里只有野兽出没,狮子、猛虎、豹子等。黑人部族怕摩尔人骚扰离开了这里,摩尔人又不愿意来这荒岛上开荒,只是偶尔来这里打打猎,所以这里是一片荒岛。
我们沿海岸开始航行了,走了大约一百英里,只见一片荒芜,杳无人烟。晚上,野兽的咆哮声此起彼伏,令人胆战心惊。有一两次,我似乎看到了加那利群岛高山的山顶,立刻惊喜地想把船划过去。可是我一连尝试了两次,都被逆风顶了回来。我不得不继续沿海岸行驶。
一路上,我们一连好几次冒险上岸取水。有一次,我们来到一个小岬角,这时,正好要涨潮,我们就在一旁等待潮水涨上来。这时,佐立突然小声惊叫了起来,原来他发现了一头巨大的狮子。它正在远处的大树下睡觉。我对他说:“佐立,你去把它打死吧?”
“什么?”佐立怪叫起来,“主人,它是那么巨大,一口就能把我吃掉啊。”
“我去,你在船上乖乖待着。”说完,我开始准备我的武器,我一连在三支枪里装满了子弹。然后,举起第一支大枪,瞄准狮子的头部,想一枪结果了它的性命。没想到刚好狮子的前腿稍微抬了一下,子弹正打在它的腿上,狮子被惊醒了,它怒吼着,拖着断腿想逃离那里。我赶紧又拿起第二支枪,打在它的头部。狮子倒下了。
这时,佐立来了兴致,他要求上岸去结果狮子的性命。我把短枪递给他,鼓励说:“去吧。”佐立举着短枪,游上岸,在狮子的耳朵旁开了一枪,狮子终于死了。可惜,我们杀狮子只能玩乐罢了,因为狮子肉根本不能吃。佐立嚷嚷着要从狮子身上弄点东西下来,不然对不起浪费的弹药。结果,他把狮子的脚掌砍了下来,那只脚掌真是大得惊人。我觉得狮子的脚掌固然稀奇,但并不实用,于,我们又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把狮子皮割了下来,摊在舱顶上暴晒。
我们上船后,又不分昼夜地向南行驶了十一二天,希望能早点到达佛得海角一带,因为从欧洲开往几内亚海岸,或者去巴西,以及东印度群岛的商船,全都要经过这个海角或这些群岛。如果在那儿有幸遇到欧洲的商船,我们就有希望得救了。
小船又向前航行了十天左右,突然,我们看到了人烟。我激动地喊:“佐立你看,前面好像有人,快看看是不是真的?”岸边的确有人,他们就站在岸边望着我们,浑身漆黑,一丝衣服都没有穿。
我很想靠岸去和他们交流一番,可是佐立死活不同意。我们只能在船上看着那些人沿着海岸,跟着我们的船跑。有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棍子,佐立说那是一种标枪,可以投得又远又准。
可是,我们船上的食物和淡水都不多了,我冒险站在船上冲他们做手势,请他们给我一些食物。那些人竟然看懂了我的手势,打手势回答我,让我靠岸等待,并且派两个人回去拿来了食物。
我和佐立都没见过这种食物,大概是当地的土特产吧。我们很想要这些食物,可又不敢冒险上岸去取。他们呢,也同样害怕我们,不敢向我们靠近。最后,他们提议,他们先把东西放在岸上,走到远处等待,我们可以靠近岸边,把东西拿上船。
我们拿到食物,打着手势向他们表示感谢。就在我们发愁拿不出什么东西答谢他们的时候,突然,有两只巨兽从山上向海岸边冲来,好像是一只在追着一只玩耍。那些黑人看见两只野兽惊恐万分,迅速逃散了,只有那个拿着标枪的人留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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