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娘看得好笑,动手劫过李小茶手里的菜刀,笑眯眯地说道。“还是我来吧,你力气不够,可别切到手。”
张婶向这边看了一眼,笑了笑回道,“也是太忙了。要不你还是在一边摘菜吧。”
李小茶扭头还真的去了。钱大娘看了一眼,小声与张婶说道,“你怎么真让她做事了。”
张婶冷冷一笑,同样的小声回道,“她到这里来,又不帮着做事,不是叫你们看着碍眼嘛。别哪个嘴多的又跑到主子那里告她的状。”
张婶这话说得随意,可听者却是尖着耳朵顿了顿手里的动作。张婶四处扫了一眼,心里有几分数。钱大娘也是顿了一顿,眼睛转了转才回过神来说道,“怎么会呢。这孩子有心回来看看,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哪能去告她的状。”
张婶炒着菜,隔着灶头那层朦胧的油烟,冷笑回道,“你到是高兴啊,可有些人也不知道什么心思,到主子那里去告状说什么四小姐那边是不是太闲了,由得这些小丫头成天到处乱晃的。”
钱大娘尖耳听着,心里一定,她收回眯眯的笑眼,扭头装模作样地叉着腰指着厨房里的人吼道,“哪个碎嘴的,说这些有的没的。小姐们的丫环四处走动的也是常有的事。你们老实做自己的事,心里不服,到是有本事混到主子身边去啊。背后整这些事,让老娘知道,第一个撕了你的嘴。”
厨房里的人各自埋头做事,没人说话。钱大娘两眼又挤回菊花般的笑容与张婶说道,“别管那些人,不过话说回来。这小阿茶到真是个聪明的,不像我家那钱串儿,如今的还是个蠢模样。几时到叫她跟阿茶学学。”
张婶暗暗翻了个白眼,提声说道,“钱串儿也算得不错了,那小主子身边换了不少人了。也就你家钱串儿带得住。”
钱大娘嘴里虽是天天骂着女儿蠢笨,可真听到有人夸自己女儿了。到又像是遇着知己一般,一张皱巴巴的老脸由里到外笑得香甜。“瞧您这夸的,不过,想来也是,我们钱串儿别的本事没有。对主子却是个忠心的,三奶奶肯定是看到她这点好,才留着她在主子身边。”
张婶轻哼了一声,笑道,“是啊。”
这声应得有些敷衍,连一旁烧火的婆子也不由冷笑了一声。谁都看得出,三奶奶把钱串儿留在薛君宝身边,到不是因为钱串儿有多好。实在是前面的几丫环都聪明,看得出跟着薛君宝这种又钝又怂的主子,必然讨不到好去。再者有三奶奶那种事儿精一样的主子,没事都受罪。于是那些个有门路的都想办法换到别处去了,没门路的,也日日的现出些不得力的模样,逼得薛三奶奶没办法,只有把她们全换掉。后来换到钱串儿这种又蠢又笨,还能随便骂随便打的,自然地就留了下来。
李小茶也知道一些,于是埋头做着事也没说话。
到是钱大娘有事没事的,与她问些薛四小姐那边的事。李小茶敷衍应着。却不多说。她本就不是个多嘴的人,更何况薛四小姐那般是非多的人,就算她不说,全宅子里的人也知道她那些怂事。
张婶在一旁忙得差不多了,就将手里的事交给了一旁的婆子,她领着李小茶到一旁的桌子边喝水。两人离得那些人远了些。张婶这才说道,“别跟他们废话,都想打听你们小姐那点事的。”
李小茶不由疑了一下,正色问道,“什么事?”
张婶擦着汗。避着那些人小声说道。“不都说你们那小姐正准备和状元家的公子订亲吗?”
李小茶了半天。这才恍然想到,这所谓的状元家的公子指的是云啸虎。上回云啸虎来时,穿着一身玄色的绣衫,小小年纪已有些玉树临风的架子。到确实位是个公子哥儿了。只是说他是公子哥儿,李小茶到还能接受。可要把他和薛四小姐凑在一起,到叫李小茶感觉有些怪意来。
性情古怪的薛四小姐若和沉稳甚至沉深的云啸虎配在一起,那得是多么古怪的情景啊。连那些公子小姐的故事也没提过这咱情景吧。真正的是十分难以想象。
李小茶正想说些什么,突然注意到张婶伸着脖子,似乎也有些急切地想知道这些闲事。李小茶不由想笑,薛四小姐别的不行,可她不管是笨是好,到总是个容易让众人注意的人物。她的举手投足总能引起旁人的注意。想来若她不是个怪异的性子,日后怕也有些出息。
张婶等了半天,没见李小茶说话,只得照实说道,“说说看啊。我也好奇怎么样的人能看上四小姐。”
李小茶微微有些疑惑,她问道,“只是那位状元夫人过来走动,没听说有订亲的事。”
“是吗?”张婶疑惑地想了想,说道,“可这事传得真真切切的一样,还有人说那位状元夫人出手大方,还带了厚礼过来订亲的。不然给你们院子里的丫环送那么多首饰做什么?”
李小茶仔细一想,不由暗笑。原来是这里叫人误会了,也不怪那些流言蜚语的传得乱七八糟,想想这事也是容易误会,那位状元夫人乱撒死人首饰,不知道的可不就以为她想订亲,所以过来收买人心了。
这事不管真假,只有个传闻薛府里的人怕都是乐意的,那位状元公如今有妻舅的帮忙,官路也渐渐亨通了。云啸虎虽只是个义子,可眼下这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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