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一个月来,遇到的第二个自称是神的家伙了***
巷子深处飘着咖啡的醇香。
竖起尾巴的白色野猫回头警惕地望了一眼,沿着街角窜入小巷,一溜烟消失在了暖黄色的夕阳下。
昼夜交替,看着夕阳西沉,夜斗的额边渗出了不易察觉的细汗,这是时化最为严重的时刻。
黑色的天幕逐渐拉起,释放了彼岸的力量,而在这条巷子里,随处可见那些玲珑小巧的妖。只是奇怪的是,那些家伙似乎并没有攻击人的意思。
“夜斗先生,好久不见。”眼前的玻璃门被打开,系着一条白色可爱围裙的女孩半开着门,探出半个身子,“进来吧。”
“额,哦。”夜斗回过神,拉着门把手进了门,门口处的风铃被他撞得左右晃动,叮叮咚咚地吟唱着清脆的歌谣。
让我们再将视线放在女孩身上,中分刘海贴着紧致的白皙的皮肤,在稍越过小巧的下颚后朝内弯了个小小的弧度,二那浅褐色的中长发,发梢打着卷儿,肆意却不凌乱。此刻她正穿着一件浅橘色与白色相间的格子衬衫,宽宽的白色围裙系在外面显得人很清瘦。
这个邀请夜斗进咖啡屋的女孩叫做中岛小梨,是夜斗在一个月前委托时认识的女孩,高中二年级生,放学后就会帮着家里照看一家小小的咖啡屋。不过要认真说的话,夜斗只在这间咖啡店里见过这个女孩,所以说中岛小梨是这儿的女主人,应该也不为过。
这间咖啡屋很小,也很安静。室内的摆设都似乎因为店主人的个人喜好,满是些田园碎花之类的元素,光看这些,就能大体了解店主人对布艺的偏执,不过到现在为止,夜斗都把中岛小梨自动带入店主人这个名号。
啊,无所谓。毕竟夜斗并不关心这些,要认真说起来的话,是本来或者根本对这叫做中岛小梨的丫头也没有抱有兴趣。
直到看到了角落里窸窸窣窣的妖。
夜斗抬起头,正好看到了一只绿色的像小飞猪一样的独眼妖从桌案上跳起,落地点似乎就是他的肩膀。他想也没想,随手拿起一本菜单,刷得拍过去。
“夜斗先生。”端着咖啡的中岛小梨没法腾出手接住那个小家伙,只好看它咻得从眼前飞过,砸在玻璃窗上从胖乎乎的立体形状硬是扭曲成了平面图。
“啊,是巧克力饼干。”夜斗自动忽略了刚刚发生的事,盯着中岛小梨端来的碟子里的小巧饼干,双眼大放异彩,“那我就不客气了。”
“请吧。”中岛小梨把碟子和摩卡咖啡轻放在夜斗的面前,抱着托盘在夜斗的对面坐下来。她托着腮,看着对面自称神明的少年狼吞虎咽,心里想着,明明看上去就是和大家一样年纪的男孩子啊。
——只有一套运动服,全天无空闲打工,没钱念书,储蓄罐里只有五元硬币的穷小子。
没错,中岛小梨对夜斗的印象是这样的。自己身边居然会出现比自己还缺钱的家伙,其实她还蛮诧异的。
正在中岛小梨歪着脑袋陷入沉思的时候,夜斗满是巧克力香味的手已经抓起了手机。
是工作?
在夜斗笑得在脸上堆起一朵菊花时,中岛小梨确认了自己的猜想,笑眯眯地挥手目送夜斗连人带手机凭空消失在了空气中。
中岛小梨看了看时钟,正好九点整。她利落地收拾了桌子上的杯盘狼藉,脱下围裙,好好地关上了店门。她拿起包正准备走,却看到了一个陌生男人坐在地上逗弄着一只一直在附近徘徊的白□□咪。
但……似乎并不怎么成功。
这只猫怎么看都是在攻击这个穿得像个上班族的男人。
“先生。”中岛小梨走近那个角落,从包里掏出了一点食物递给那个男人,“用这个试试?”
男人抬起头,目光落在中岛小梨的脸上,稍稍停留了一下后,波澜不惊地接过食物,说:“哦,谢谢。”
中岛小梨歪着脑袋看他喂食着白□□咪,刚刚看到他的脸,肤色可真苍白,是身体不好吗?她回头看了一眼巷子深处,虽然那些小家伙没有恶意,但是单独留这个看上去体弱多病的人留在这里,她还是有点不放心。
“晚上呆在外面不太安全哦,先生。”中岛小梨蹲下来抱住自己的膝盖,侧着头对这个男人说,“早点回家吧。”
她说完这句话就对着这个男人微笑,希望让自己变得更加可信一些。可是男人的回应有些文不对题,他说:“我是来找人的。请问你认识吗?那家咖啡屋的店主人。”说着男人伸出手指戳了一个方向,准确地指向了那个“d’enfantsdedieu”的咖啡屋招牌。
这个男人是来找自家咖啡店的?中岛小梨的神经一下子绷了起来,在仔细观察了男人银行家似得的穿着后,她小心翼翼地站起来,退了一步后麻利地弯下上半身:“对不起!欠下的钱一定会还的!”
一定是来要债的没错了。中岛小梨压低着身体,希望能够赢得这个男人的善心,她微微抬起头,睁着一双略带着哀求的眼睛望着那个男人。
男人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拍了拍自己手心里食物地碎屑站起来。中岛小梨这才看清他的打扮,看上去质地很好的白色衬衣,外面是一件乍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西装马甲,是来要债的没错了!
看着他伸手拿出了一张纸片,中岛小梨慌忙低下头,接下来这个男人就会递给她名片,跟她讨论还债的事了。
“叫做中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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