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已是子时是分。
未离换上白天在集市上买的夜行衣,头上带上斗篷,飞出窗外。施展轻功,几个起落,已来到县衙门口。
已是深夜,四下一片寂静,未离脚尖轻轻点地,人已稳稳的落在了围墙之上,四下观望,看到了县衙的后院,脚尖又是一点,身形极轻极快,未惊动一草一木,已来至后院。
白天就已听说县令夫人飞扬跋扈,县令对她是唯命是从,就连库房的钥匙都在她手中,而库房的钥匙她定会贴身保管。
未离思索片刻,来到县令夫人的门前,轻手打来房门。床上县令夫人和县令睡的正酣,鼾声此起彼伏。
未离来到床前,伸手点住了他们的穴到,她这一点足够他们睡到日上三竿了。
未离开始搜索起来,一阵地毯式的搜索过后,还是未能找到,未离看向了县令夫人,她脖子上的红绳引起了未离的注意,未离上前,拉出红绳,赫然是一把钥匙。
未离微微一笑,扯断红绳,转身离去。
来到库房,未离被眼前的真金白银着实吓了一跳,一个小小县令,怎会有如此家财,定是搜刮民脂民膏,贪官污吏。
未离带着金银离开了县衙,走时还不忘在库房留下“七煞教”三个字。想他小小县令怎敢与令人闻风丧胆的七煞教作对,也只能乖乖认栽喽!
趁着夜色,未离把银两分别发给了临安县的村民。那些村民早上起来看到这些金银,定会认为是天可怜也!又怎会声张。
待一切完毕,已是寅时时分,未离回到客栈,已忙了半夜,疲惫的睡了起来。
未离醒来时已近中午,她来到了楼下对着正在忙碌的店小二道:“小二来碗面,”
“好嘞!姑娘稍等片刻,一会儿就好。”
未离找了个空桌座了下来,店内的七嘴八舌的聊天声不绝于耳。
“你们听说了吗!县衙的库房昨晚被盗了,听说是近几年江湖上横行的七煞教干的,”
“听说了,听说了,我那小舅子在衙门当差,还说库房的墙上还留有“七煞教”三个字呢,”
“这七煞教也真是够大胆的,连官家的银子都敢动,”
“可不是,”
未离听着这讨论声不动声色,她早料到此事会闹的满城皆知,即便如此,官府还不是不敢下令通缉。
“姑娘,你的面来了,”
“谢谢!”
“小二,来一碗米饭,两道素菜,”
“好嘞!客官你稍等,”
未离随意的顺说话的方向1望去,门口站着一名男子。一身黑色长袍,系着一条黑色腰带,手持黑色折扇。
再向他的面上望去,那个男子立体的五官像刀刻般俊美,眉如墨画,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如丝绸般的长发一半束起,一半散下,还有一束垂于胸前。微薄的唇说话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纵一身黑衣也难掩其风姿,一举手,一投足,骄傲而潇洒。
未离虽见过气宇出众的人,比如司徒洒脱不羁,还有阁主的谪仙之姿。
一瞬间想了很多词语,却没有一个适合来形容他。他给人的感觉,一眼看过去似乎很严肃,但他那微笑的眼角,却又让人觉得平易近人,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这样的人物倒是生平仅见。
那男子走到了未离对面的桌子坐了下来,未离并没有在意,已是中午,客人较多,坐在一个桌子上也是正常。
“小姑娘,一个人出门在外吗?”他微笑着对未离说道,像是在问一个十来岁的小孩。
未离只觉好笑,自己看起来很小吗?
“是”
“现在江湖险恶,你年纪轻轻,可应当少出门才是啊!”依旧微笑,语气温柔。
未离不由抬起了头望了过去,眼前的这个男子绝非等闲之辈。她又低下了头,拌了拌碗里的面,不经意道:“公子怎知我是行走江湖,而不是游山玩水”
“天下间风景好的地方在下都曾游过,不如我带你去如何?”
“不用劳烦公子了,我也没说我是游山玩水,不是吗?”未离看着那男子,嘴角微微扬起。
“哦!是吗?”那男子依旧面不改色,但却给人一种沉闷的气息,未离只觉气氛压抑:“公子告辞!”说完起身回了房间。
那男子看着未离未吃完的那碗面,眼睛微眯,嘴角上扬心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姑娘。
“客官,你的饭菜来了,”
店小二的声道打断了他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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