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所长道:“当然可以。不过,你就算再听一遍,结果还是这样。”他话虽这么说,还是叫老张警察去将昨晚当事的警察叫了来。
当事的警察姓杨,三十多岁,看起来十分精干的样子。王老师一看这警察,心里又凉了半截。这位警察看起来经验应该很丰富,不是那种刚加入到警察队伍的毛头小伙子。他说是亲眼所见,相信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杨警官进来之前便已经从老张警察口里得知眼前这位中年大妈便是我的班主任,也知道把他叫到所长办公室来是要向她再叙述一遍昨晚的情形。因此他简单寒暄了一下之后,便道:“昨晚九点半钟左右,我与朋友吃完饭,骑摩托车经过小堤路,突然远远地听到有人喊救命。于是我加速往声音的来处骑去。来到那个偏僻的巷子口时,向巷子里张望,似乎看到里面有人影。但那整条巷子都没灯,我看不大清楚,断定刚才救命的声音大概就是从这巷子里面传出来。于是我赶紧停了摩托,冲进了巷子。到里面适应黑暗之后,果然看到有人影。再上前细看,只见一名青年男子正准备将倒在地上的一名女子抱起。那女子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当时已经昏迷,上身衣衫不整。我一见这情形,便知刚才那声救命是这小女孩发出。便冲上前去制住了那名青年男子,给他上了手铐。又呼叫同事来将受害女孩送到了医院,并将青年男子带回了派出所。这名青年男子,就是陈新。”
杨警官一口气说完,事情经过很清晰。
王老师皱眉道:“这么说来,您并没有看到陈新施暴的全过程?您赶到巷子里时,只看到陈新正准备将女孩抱起,至于女孩是不是陈新打晕的,她的衣服是不是陈新撕破的,您都没有看见,是不是这样?”
杨警官见王老师这么问,自然明白她在质疑自己的判断,也皱了皱眉,似乎有点不高兴。但仍回答道:“不错。虽然前面的过程我没有亲眼所见,但那整条巷子里除了他们二人,再也没有一个人影,不是他干的,还会有谁?而且……”
王老师道:“而且什么?”
杨警官道:“接下来我们对他进行审问,他一直不承认他侵犯了那名女孩。我们当然不可能就此轻易下定论,便问他在此之前做了什么。可是他的回答前言不搭后语,自相矛盾。他先说跟朋友吃饭,吃完饭后刚巧经过那里,听到有人喊救命,便冲进巷子里救人。问他跟哪些朋友吃饭,他却说不上来,又改口说是自己一个人吃饭。我们又问他在哪里吃的饭,他又说不上来。最后干脆什么也不说了。他若不是心里有鬼,怎么会说不清楚自己做过什么?”
王老师听杨警官说到他并没有亲眼看到前面的过程,本来还以为有了一线为我脱罪的希望。但听杨警官这么一说,又觉得警方的推测极有道理。
你陈新若是清白的,为何说不清自己在那段时间里干过什么?
这时她想到另一个问题,于是问道:“那受害人怎么说?”
杨警察道:“受害人也许是惊吓过度,直到今天早上才醒。但醒来之后情绪很不稳定,受害者家属情绪也很激动,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还没有给受害人录口供。”
王老师道:“那是不是应该等受害人的口供出来以后,才能确定陈新是否就是嫌疑人?”
这时张所长开口道:“那是肯定的。受害人的口供肯定要录。不仅如此,我们相关的勘察工作也正在进行之中。须得所有的证据链环环相扣才能给事情定性。今天之所以派了张警官和李警察到贵校去了解陈新的情况,也是出于多方搜集资料的考虑。请王老师相信,我们不会给任何一件案子草草下结论的。”
张所长一直对王老师十分客气。艾菲中学是江梁市最牛的贵族学校,学校环境优美、设施一流,在江梁市所有中学中都是数一数二的。说不定他自己今后会有小孩上学的事找到艾菲中学,张所长不想因为这件事与艾菲中学方面产生什么误会。
张所长的话入情入理,王老师再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她十分不希望在自己的玫级里出现一个罪犯,而且还是一个抢劫加qiáng_jiān的双料罪犯。这个风头出得太大,她的小心肝儿承受不了。因此她一直在寻找案子的疑点。
但可惜得很,目前的种种迹象表明,那个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一直窝囊懦弱的家伙,真的极有可能是个胆大包天的大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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