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长期没有建立巩固的根据地,得不到充足的供给,长安粮食供给严重不足,将士或以树皮充饥,粮食问题已经成了黄巢最为头疼的问题。
黄巢走南闯北这么些年了,什么样的苦没吃过,什么样的问题没遇到过,所以没过多久他就想出了解决方案。
长安没有粮食,可以从别的地方弄。
此前,黄巢已经招降了不少藩镇,按照他的想法,既然你们已经投降了,交点粮食出来总不是问题吧。于是,他便把目标锁定在了离长安比较近的河中地区。
由于急切需要,且数量庞大,黄巢派出的使者前后达数百人,河中百姓无法负担,苦不堪言。
河中节度使李都见黄巢祸害完了长安又来祸害自己的河中,自己就算不被黄巢弄死,恐怕早晚也会被河中百姓所杀,所以当即就跑了。
李都逃跑后,他的部将王重荣接管河中,王重荣便对部众道:“起初我跟随李都屈节事贼,并不是因为我害怕黄巢,而是想避免不必要的死伤,如今黄巢来调财不已,又要征调士兵,我们早晚要死于他手,不如发兵抗拒黄巢。”
于是,便将黄巢派来的使节全部处死。
黄巢得知李都跑了,接任者王重荣不但不给粮,还杀了自己的使者,当即火冒三丈,立即派遣部将朱温从同州发兵,弟弟黄恩邺从华州发兵,两军会合进攻河中。
王重荣之前一直不敢和黄巢撕破脸,因为他不知道黄巢到底有几斤几两,这次也实在是迫不得已,所以丝毫不敢怠慢。可双方一交战,王重荣就乐了,敢情就这水平,这帮泥腿子到底是怎么打到长安的?
王重荣打赢了这仗,不仅粮食兵甲俘获了四十多船,底气明显也足了许多,甚至派遣使者与定州节度使王处存结盟,率领军队到渭河北岸扎营,密切注视黄巢的动向。
与此同时,西川节度使陈敬瑄闻知僖宗的车驾已到兴元,立即派遣步兵和骑兵三千人来奉迎,并上表请僖宗往成都暂住。
而随着护送车驾的军队渐渐增多,兴元的储粮不多,田令孜也请唐僖宗出幸成都。
中和元年(公元881年)正月,唐僖宗终于逃到了成都。成都虽然富丽,可毕竟比不了京城的繁华。僖宗时常登楼北望,间天迎风垂泪。
然而,哭毕竟还是解决不了问题,此时僖宗已年满二十岁,在经过一段流亡生活的砾炼后,他似乎也开始关注政事了,由于急不可待,僖宗再次下诏令诸道各出军收复京师。
郑畋的情况僖宗基本上已经了解,于是,僖宗又派遣使者前往手握重兵的高骈处,催促他出兵讨伐黄巢,使者往来于道路,前后相望,但此时的高骈由于崇信妖道吕用之,始终不肯奉命出兵。
每个人都会因为成长环境,过往经历和性格特点的不同,在面对问题时有不同的处理方式。高骈自祖父南平王高崇文起,已经三世为将,胆略过人。可偏偏此人又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喜欢装神弄鬼,笃信旁门左道。这样,妖道吕用之便成了高骈的指路明灯,他告诉高骈道:“此时将军应该握兵观势,功高则震主。”
人生的总体方向就根源于对每个问题的每一次的判断,选择和决定的权力完全都由自己造就。而当这无数的选项,汇聚成一条道路时,它会引导你走向自己的未来。
人们专门有个词来形容它,叫做命运!
高骈的命运就在他走出西川的那一刻,从而彻底改变了,而所谓的妖道吕用之,充当的只不过是一个推波助澜的角色。
僖宗见高骈再也指望不上了,就把希望就全压在郑畋身上了。
正月十三日,僖宗任命郑畋为京城四面诸军行营都统,总领诸军,又赐给郑畋诏书。
诏书言:凡是我军队不管是蕃族,还是汉族的将士赴难讨贼有功者,都可以用墨敕先赏给他们官职。
郑畋倒也是不客气,上奏请以程宗楚为副都统,唐弘夫为行军司马。
唐军的部署基本上已经完成,这时,黄巢才终于有所行动。
事实上,在如何处理藩镇的这个问题上,黄巢一直的方案就是招降,毕竟各路藩镇的兵马不像久不经战阵的神策军一样不堪一击,所以能不动刀兵,就尽量不动。但上次郑畋斩了他的使者王晖,想要招降这个老头子,简直就是做梦。既然招降不成,为了避免各路藩镇纷纷效仿郑畋,那只有勉为其难的灭掉他。
与上次出兵教训河中的王重荣不同,黄巢对这次凤翔的军事打击行动十分看重,所派遣的也是手下头号将领尚让,大将王璠外加自己的外甥林言,三人率领齐军五万浩浩荡荡开赴凤翔。
此前,郑畋在凤翔自由募兵已达万众,程宗楚和唐弘夫又带来了两万余人,加之收纳的神策军数万人和一些散兵游勇,此时的凤翔城屯兵不下十万。双方在兵力对比方面,郑畋表面上的确占有巨大优势,但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回事儿。
因为郑畋实际上真正能调动的兵马,也就是程宗楚和唐弘夫所带来的两万余人,凤翔本身招募的万余人,不经战阵,战斗力不值一提,至于神策军和那些散兵游勇,混吃混喝还行,打仗压根就靠不住。
只不过,战争这玩意从来都不是只比较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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